轉生第十一天(2 / 2)

我捏了捏鼻梁。

我不明白為什麼在哥譚,追求正義會變成一件很困難的事。或許這就是布魯斯站出來的意義,因為這座城市缺少一個打破常規的人。

“我打算把真相告訴理查德。”布魯斯說,“他需要得到一個交代。”

“我理解你的想法,”我對此感到猶豫,“但會不會太早了,我們現在還拿不出把祖科繩之以法的方法。”

“……我知道,”他的聲音低落下去,“我隻是想給他一個能把握住的東西。”

布魯斯苦笑一聲,“我還在摸索和他相處的辦法。”

相比於理查德的年齡,我們都太年輕了,比起家長更接近於一個稍大點的哥哥姐姐。

我隨手保存剛做好的文檔,向後仰躺在辦公椅裡。

“如果你覺得支撐不下去了,隨時告訴我。”我故意壓低聲音,一本正經道,“我馬上就給你下單最大號的麻袋。”

“哦,謝謝你的體貼。”布魯斯掐起嗓子,“讓我頓時動力滿滿。”

我們像兩個二傻子,在電話兩頭笑出聲。

我撥了撥零食櫃裡滿滿當當的小零食,“等過幾天,介意我登門拜訪嗎,給你帶幾根棒棒糖。”

“非常歡迎,”布魯斯說,“隻要你不帶麻袋過來。”

我和布魯斯約定好三天後登門拜訪,為此我打電話和慈善總會的高管們嗆嘴都充滿了快樂,看他們的眼神都宛如奶奶看智障的孫子般慈祥。

約定登門那天我早早就出發去城區,打算給理查德買點東西。

布魯斯作為哥譚赫赫有名的大齡兒童,哄女朋友隻會送車送首飾,我想他大概也不是很會哄孩子。

我借此機會刷刷理查德的好感度,沒準他就會放棄韋恩大宅轉投小彆墅的懷抱。

我選了點小孩喜歡吃的小零食,買了幾本七八歲孩子愛看的冒險,還選了滑板滑輪之類的東西,讓商家直接送到韋恩莊園去。

我和布魯斯約定的時間是晚上,正好在韋恩莊園吃一餐晚飯。

冬日臨近,哥譚天色黑得格外早,隻是下午六七點,街道上的霓虹燈光就依次亮起,將城市裝點成無數躍動的光帶。

我拎著大包小包站在街邊,正打算打車去韋恩莊園,布魯斯在這時打電話給我。

“你現在在城區嗎?”

我聽出他的聲音緊繃,原本還算愉快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出事了嗎?”

“我把祖科的事告訴理查德了,”布魯斯顯然焦急又沮喪,“他失蹤了,不在韋恩莊園裡。”

我心口提起一口氣,馬上就理解了布魯斯的意思,“祖科的活動地在城裡對不對,告訴我在哪裡,我去附近找找理查德。”

布魯斯偏偏在這時僵住,“這很危險。”

“你既然給我打了電話,就代表你做出了決定。”我告訴布魯斯,“我們很清楚祖科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畜生,隻要我二叔還活著一天,他就不敢對我怎麼樣。”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借我二叔的勢,年少時我痛恨他的冷漠,現在卻發現,有時候不去落進下石就已是一件值得感謝的事。

聽了我說的話,布魯斯不再糾結,“我把定位發給你,那是祖科現在的位置。我半小時內趕到。”

我沒問他為什麼會有祖科的位置,蝙蝠俠總有一些不能拿到明麵上來的小手段。

理查德不知道布魯斯的雙麵身份。在用不了義警裝備的情況下,從布裡斯托縣趕到城區,半小時都是理想的情況。

我隨手攔了一輛的士,趕去布魯斯發給我的地址。

我猜到理查德想做什麼。他想複仇,想讓祖科付出代價。

這很正常。少年人在某天失去了一切,他隻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卻不會去考慮需要付出的代價和自己丟失的未來。

捅仇人一刀是很簡單的事情,利用法律手段讓仇人付出代價是很難的事。

理查德做不到難的事,隻能選擇簡單的途徑。

我理解他的想法,不意味著我認同他要把自己從今以後的人生拿去給一個人渣殉葬。

手機上的定位不停移動,我緊緊捏著手機,出租車一到位置,我連買好的東西都沒拿就直接跑下車。

祖科距離我隻有一條街的距離,他就在街對麵,邁著大搖大擺的步子晃悠。

我朝四處一望,在稀稀拉拉的行人中發現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孩。

鴨舌帽遮住他的大半張臉,在我的目光掃到他後,他立刻毫不猶豫地腳步一偏,往街角的小巷裡鑽。

我當即踩著不太方便行動的長靴追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露露:乾完這票我就再也不工作了!

小辣椒::)

露露:我隻是在走腎而已,我們是單純的互利關係!

小辣椒::)

當晚小辣椒的搜索記錄:朋友總是陷入自我幻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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