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根本不會這種小技巧,僅有的一點知識是在電影的劇本裡看到類似的情節,一時好奇去網上搜了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秒針轉動的嘀嗒嘀嗒仿佛敲在我的耳膜上。
我絕望地發現距離兩點二十二分隻剩半分鐘。能救我的人可能正趕在路上,也可能還在城市裡無望地來回奔波,拯救其他人的生命。
更有可能的是他不知道我在這裡,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
我救不了自己,也沒人能救我。
淩晨兩點二十二分,試衣間的鏡子被小型炸.彈引爆,鏡中倒影出的我四分五裂。
火星點燃了潑在地上的汽油,火焰順著蜿蜒的水痕一路蔓延,焰光於一瞬間將我團團包圍。
那些精致華美的衣裙在火焰中升騰卷曲,每一顆點綴在布料間的水晶鑽石都在火光中閃閃發亮。
溫度、氣味、占據全部視線的赤色火焰和木製家具在燃燒中發出的劈啪聲。它們逼迫著我,往我心口再敲一擊。
一小片燒著的刺繡飄飛在我腳邊,化作灰燼。我認出那是布魯斯送給我的第一條裙子,我穿著它在哥譚遭遇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挾持。
滾滾濃煙嗆得我眼淚直流,失去意識的邊緣我聽到一聲巨響。
黑色的、蝙蝠似的影子在火焰的另一頭向我發起衝鋒。厚重的披風罩在我身上,有人借著這個動作解開我手腳上的鐐銬。
我揪住披風的一角,倉皇地問道,“艾莉薇呢?”
“她得救了。”他簡短地解釋了一句,將我裹在披風裡。
我的腳沒落在地上,我這才反應過來,他正抱著我逃離熊熊燃燒的彆墅。
金屬的鐵氣取代了汽油的味道。然後是夜風。
我掙紮著在披風裡冒出一個頭,看見我的小彆墅在沉沉夜空下化作一片火海,院裡的每一朵花上都映著火焰的顏色。
一隻手猶豫地撫在我臉上,冰冷的皮革拂去眼淚。
“彆哭。”那聲音隱忍道。
“噢。”我揉揉臉,做了一個深呼吸,“把我放下來吧。”
我和他並肩而立,目睹我在哥譚的家在大火中變成一座廢墟。
“雙麵人呢?”
“打暈了,關在蝙蝠車後備倉。”他停頓一下,小心觀察我的神色,“稍後我會送他去警局。”
我攏了攏身上的風衣。夜風太冷了。
但我覺得很熱,好像我沒有逃出來,而是留在彆墅裡,和布魯斯送我的那條裙子一樣,燃燒成幾片支零的碎骨。
站在我旁邊的人一直在看著我,於是我也轉頭看他。
他的嘴唇一開一合,“我......”
“這裡有人嗎?”突然插進來的聲音打斷他將要說出口的話。
一個警察從彆墅那頭的公路上跑過來,揮舞著手裡的手電筒,“有人報告這裡發生了火災,有人受傷嗎?”
他跑近幾步,看到蝙蝠俠,遲疑地放慢速度,“呃,我們還需要出警嗎?”
“叫戈登過來,”我吸了吸鼻子,朝他走過去,“我需要做一次損失財產評估,同時要對哈維·丹特提起訴訟。”
“好的。”警察將手伸進衣服的夾層,“需要我借手機給你嗎,女士?”
他的對講機呢?
沒等我想清楚這個問題,我身後的布魯斯猛地跨前一步,將我嚴嚴實實擋在他懷裡。
與此同時我看見那個所謂的警察從懷裡摸出一個瓶子,將裡麵的液體朝我兜頭潑過來。此後的許多個夜裡,這聲音成為了我的噩夢。
硫酸,瓶子裡裝的是硫酸。
大部分液體被布魯斯的披風擋住。他在擋住硫酸的同時甩出多球捕獸繩絆住假警察,披風上的硫酸順著特殊材料的弧度滴下來,在水泥地上燙出黃斑。
小部分濺到我的手臂上,引起可怕的劇痛。
被濺到的每一處皮膚都在發燒。布魯斯迅速果斷地撕掉我的衣袖,在腰帶的某一個小格子裡抽出濕巾吸走殘留的硫酸。
他在蝙蝠車上拿了一個水袋,用小股水流幫我衝洗傷口,聲音沉到聽不出情緒,“先忍一下。”
做完這一切,他如一隻暴怒的黑豹朝偽裝成警察的人撲去。
一拳又一拳的悶響回蕩在我耳邊。
我抓著水袋,把水澆到傷口上,疼得冷汗涔涔。
這一刻我奇異地明白了雙麵人的想法。
雙重殺招,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想讓我葬身火海,而是用硫酸毀掉我的臉。
他想讓我成為第二個他。
作者有話要說:露露:他居然想對我的臉下手!!!我的衣服!我的房子!我的文件!!!
被救出來的第一想法是做財產評估起訴雙麵人,露露相當秩序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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