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一百四十四章 寵愛(2 / 2)

春蝶把攢盒裡的果子吃了一多半,還想吃,又怕出恭麻煩,吃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就要蓋起來了,又道:“你吃了不曾?”

畫屏道:“我吃過了,這些都是專留給你的。”

春蝶便道:“攢盒留這兒罷,一會兒叫徐乳娘也吃幾口。不好真吃獨食的,叫她記著咱們的不是。”

畫屏聞言便笑了起來:“你這樣的人,還怕她?”語氣有些輕。

春蝶也笑了:“她奶了小皇子幾天,就想叫我怕她?你看方氏朱氏她們可是奶了大皇子一場的,說起來,不比她得意一些?可在娘子跟前,方氏和朱氏可有咱們幾個體麵?不都得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姑姑的。我隻是不想為了幾個餜子,叫人背地裡數落,落個吝嗇吃獨食之名罷了。”

畫屏搡了她一下,笑得俏臉勝春:“你這丫頭,這樣牙尖嘴利,這樣年輕一個人,還讓人趕著叫姑姑,明兒我可得同娘子說一說。”

兩人笑了一場,畫屏便出去了,西頭寢室裡範雪瑤和楚楠是久彆勝新婚,儘情在榻間纏綿了兩回。範雪瑤自診出有孕後,又養月子一月半,加起來九個半月的時間,楚楠都沒能沾她的邊。

後宮美貌妃嬪雖多,可楚楠心內卻隻惦記著範雪瑤一人。縱有寵幸,沒情沒愛的,總歸是毫無趣意。所以雖然範雪瑤懷孕生子,這段漫長的日子裡,本該叫那些妃嬪分了去得到侍寢的機會,沒想到楚楠卻都獨宿寢殿了。夜裡孤枕難眠,心猿意馬,隻是盼著範雪瑤儘快順利地誕育下孩子,身子早一點恢複。

想了這許多時候,如今痛快做了兩回,楚楠仍有些意猶未儘,半趴半摟著範雪瑤慢慢啄吻她的臉頰、額頭、細頸,大有歇息一會,然後再來一次的意思。

範雪瑤吃不消了,她曠了這麼多月,雖生了小兒子,卻恢複的極好,身子就似初次一樣,細嫩嬌弱,不堪摧殘。叫他這樣連續兩回恣意撻通一番,隻感到又酸又麻,碰一碰都渾身發顫,哪裡還禁得住第三回?

紅紅的玉臉上滿是香汗,呶著被他吸吮得嫣紅微腫的嘴兒,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地求饒:“官家,實在受不得了,弄的我酥軟酸麻,再來不了了……”

楚楠看她眼睛濕漉漉的,如嗔似怨,這般嬌鶯雛燕經不得風雨般的嬌媚之態,不由滿心暢美,更覺旖旎可人,很想再快活一回,又憐惜她著實累著了。

在她香肩上吻了吻,聲音還帶著情意的沙啞:“不來了,累著你了,歇息吧。”

範雪瑤勉力在他頸窩蹭了蹭,合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楚楠摟著她依偎了一會兒,慢慢起身叫香湯沐浴,親自擰了布巾替範雪瑤擦拭身子,擦到那被他弄得紅腫可憐的地方更是愈發小心。

範雪瑤不滿地哼了哼,小臉微皺,可惜實在太累,到底沒真醒過來。

楚楠輕柔地把她打理的渾身清爽了,才轉去隔間屏風後香湯沐浴,洗去一身熱汗。沐浴後,中衣也不穿,披了件袍子就上了榻,褪了袍子鑽進袷被。袷被裡,範雪瑤一身冰肌玉骨,楚楠喜愛得攬進懷裡,肌膚相貼著睡下。

侍女們躡手躡腳地放下帷帳,把燈燭用黑布罩起,隻留了巧巧、小蓮、蕙姑三人在外間聽候傳喚,小金和範雪瑤升為貴妃之後便被調進殿內的春桃一起退了出去,在殿外上夜。其餘人都不當班,在下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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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範雪瑤身體恢複,行了貴妃冊禮,開始承寵,楚楠幾乎是住在了披香殿,倒把自己寢殿空著了。與她同吃同住,同起同臥,恩愛無比。

範雪瑤此時聖眷甚濃,又生養了兩個皇子,可稱得上是壓倒群芳,占儘人間春色。這後宮中雖然有的是宮妃,才人世婦,個個兒錦裝繡裹,花團錦簇的,可皓日當空時,渺小的星子又如何爭光?

許皇後眼看著自己備受冷落,而那範雪瑤卻成了貴妃,寵冠後宮。看著彤史上一串的披香殿的字樣,心裡頗覺不暢。她有心爭寵,可官家根本不踏足中宮。宮人女官都給她出主意,勸她要溫順柔婉,學著貴妃的姿態一點兒。

她聽了勸,反而把眉頭一豎:“本宮堂堂中宮皇後,母儀天下,做什麼要學那下流女子的諂媚逢迎?”

女官和宮人們聽了,背地裡都搖頭歎息。都到了這地步了,還一味嘴硬。難怪敵不過貴妃,皇後的威望蕩然無存。

許皇後雖然望幸思恩,可她卻心想,讓她伏低做小,學那範氏婢膝奴顏的,哪怕是對著官家呢,她也不甘心。她覺得一旦做了,就徹底敗給那範雪瑤了。

學她,就不等於說她這個皇後不如範氏嗎?還得學她才能獲得官家的寵幸。

她寧可讓娘家尋找美貌女子,精心調-教,指望下次小選送進宮。之前那張氏擺了她一道,到手的皇子卻沒了,可把她氣壞了。以至於失了理智,行事莽撞糊塗,處處受挫。現在太後不愛搭理她,連官家都很少踏足中宮,她心內很是懊悔。

那張怡雲算什麼,她不願把兒子給她,她還不想接收呢!被她養育,那就是半個嫡子的身份,難道不比做她張怡雲的兒子高貴?她自己毀了兒子的青雲路,日後有她後悔的。

她想要皇子,難道找不到人願意把兒子給她的?底下那些世婦,哪個不巴結她,指望她提攜,可那些人實在沒福氣,至今沒養下一兒半女,帶累她地位不穩。還是在宮外找的好,出身不用高貴,隻要生的美貌無雙,能奪了那賤婢的寵幸,把她壓下去,才叫真好!

許皇後琢磨著怎樣奪走範雪瑤的寵愛,範雪瑤也在琢磨著該給自己和兒子鋪路了。

她密書了幾封信,都是薄如蟬翼的紗,團的小小的,用薄薄一層蠟封了丸子,再把香研的細細的,用花露重新勻了包在蠟丸外麵。依舊香噴噴的,任誰瞧了,都以為是香丸。

李蓉按例入內時,許皇後正盯她盯的很緊,李蓉是在一位女官,幾名內侍、宮女的擁簇下過來的。內侍和宮女也就罷了,那女官明擺著是許皇後派來監視她與李蓉的,範雪瑤不好全把他們攔在門外,內侍不進內殿,隻讓那女官和幾位宮女入內。

母女二人敘過禮,範雪瑤問候了家裡一番,李蓉這邊也問了範雪瑤安,範雪瑤拉著李蓉到榻上坐下,正要如往常一般依偎在一處說話,那女官趨步上前,低眉垂眼道:“貴妃,這般失儀了。”

範雪瑤聞言,臉上和煦愉悅的笑意便淡淡的了,不大愉快的樣子。這是她升了貴妃後,娘家人第一次進宮,心情不同以往。這一下子可掃興了。

那女官視若無睹,就立在當地,一副她們兩人不各歸各座不罷休的樣子。

範雪瑤正要說話,李蓉怕她堅持,會招致非議,女兒剛晉升為貴妃,中宮定視她為眼中釘,千方百計尋她錯處。這女官一看就是皇後的人手,與她爭執起來,馬上就能傳出恃寵而驕的話語。

她心裡想法轉了一遍,趕緊起身道:“貴妃坐著罷,我在下麵坐著就好,一樣說話的。”李蓉說著,不容範雪瑤挽留,自己到下麵椅上坐了。

範雪瑤怏怏不樂的樣子,壞了心情,可是又不能與女官爭執這些,歎了口氣。

李蓉笑勸道:“宮裡規矩重,我這好不容易來一趟,沒得為了這些壞了心情。”

範雪瑤點點頭,這才與李蓉閒話起來。

女官豎著耳朵在旁聽著,見都是些家長裡短的話,不是家裡哪個哥兒要娶妻,就是有孩子了。

因為有女官在旁監視,說話就多了許多不便,兩人這次便隻談家裡瑣碎事,敘話了半日,李蓉就得出宮了。

範雪瑤送她出殿,到了外間,隻見範雪瑤梳著朝天髻,發髻正中扣著一枝瓔珞鈿兒,用了金、銀、琉璃、瑪瑙、珍珠、翡翠、碧璽、紅寶八寶,原該是頸飾的,沒想到做了鈿兒飾在發髻上,更顯嫵媚風流。

那女官由於侍奉正宮皇後,心底對著世婦禦妻很是瞧不上。因此不曾細細打量過範雪瑤。如今她成了貴妃,官家獨寵她一人,連許皇後的地位都動搖了。這才正視這位寵妃。

趁著範雪瑤送李蓉,在門口辭彆的時候,女官悄悄偷覷她。

因為封貴妃後第一次要見娘親,今兒範雪瑤盛裝打扮了。

她身著一件鵝黃大袖衫,裡麵是一身雪青錦緞斜襟衫兒,藕荷色緣邊,色彩妍雅的絲線繡了繁複精美的花紋,身下一條素藍褶襇裙,腰上係了五彩絲絛,裙上佩著叮鐺禁步。

女官暗暗腹誹:打扮的妖妖嬈嬈的,沒點兒莊重樣,隻怕心思都用在了裝扮容貌上去了。怪道官家寵愛她呢。

心裡想著,卻很用心地觀察。

官家喜歡這樣的妝扮?也不知道聖人願不願意學貴妃的打扮……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有的詞會被和諧,比如□□這個詞,有什麼問題呀,為什麼要和諧它啊?它這麼純潔無辜。好端端地把它框框掉,會讓讀者誤會我寫了什麼黃暴的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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