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回家(1 / 2)

柳詩嫿又氣又急又怒,胸口劇烈起伏,好不容易才控製住了自己破口大罵的情緒,冷靜下來梳理被溫溪打亂的思緒。

這個秘密據她所知溫溪曾經在暗地裡極力探尋過,且並無所獲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如今……

柳詩嫿把目光投到溫溪身上,這女人雖然現在一身素白,也能從隱約的服飾暗紋隻看出來那是太後太能穿戴上身的規製,她舉手投足透露出高高在上的雍容氣勢與從前為皇後時的低調沉默有了肉眼可見的變化,臉色雖瞧著稍微的倦怠,但氣色很好,滿目靈氣,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那種……

柳詩嫿恨透了溫溪現在的這幅模樣,她懷著無比的憤恨將溫溪這一係列的轉變歸結概括為四個字:小人得誌!

柳詩嫿眸色一下子深沉下來,從前的溫溪在宮中過得並不如意,娘家滿門傾覆,又不得陛下喜愛,在宮中一向是夾著尾巴低調做人,她會想去探尋那個秘密也合情合理。

但現在不一樣了,陛下死了,她的兒子登基做了皇帝,自己作為她最大的勁敵又滿盤皆輸,如今這宮中無人能與之相較量,整個後宮都是她的天下,榮華富貴,權勢財富,這個女人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樣一來,那個秘密的作用或許對她來說就真的可有可無了,這樣的話,這個秘密就失去了它的價值,那自己真的就必死無疑了……

她不能死!她絕對不能死!她不想死……

柳詩嫿垂下眼皮,遮去眼中的慌亂,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心中快速盤算思索,一時間各種紛亂的思緒在腦中纏繞交織,饒是她有再深的城府,這時候也失了章法,一時間竟在沉默中有些不知所措。

溫溪悠閒的坐在轎椅中,她說完話以後就一直在觀察柳詩嫿的動靜,見她忽然沉默下來,溫溪微微一挑眉,這女人雖麵上不顯,但細微的下意識動作還是出賣了她。

柳詩嫿被綁在椅子把手上的手,溫溪見她右手能活動的那幾個手指,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再握緊……說明她剛剛說的那幾句話讓這個心思深沉貫會裝模作樣的女人

開始慌了。

溫溪適時開口:“我們兩個什麼情況你也清楚,你死我活,從你嘴裡說出來的所謂關於我的秘密,我也聽聽就罷了,所以你要說什麼就快些說吧,說完了,我就讓外麵的人進來送你上路。”

柳詩嫿來不及理清的思緒還是一團亂麻,聽著溫溪這樣的話,她就愈發著急,越是著急就越心慌,隻覺自己後腦勺因為對於死亡的恐懼而一片麻木,被溫溪催著,於是為了拖延時間她開始不過腦子地顧左右而言他,“……溫溪,是你對不對?這裡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你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我究竟是輸在了哪裡,四郎是你殺的然後故意嫁禍給我一箭雙雕對不對?還有……”

柳詩嫿的呼吸變得急促,忽然想到了什麼,又似在自言自語,“還有……對了,還有秦斂,你和秦斂其實早就勾結在一起了對不對?對!一定是這樣!怪不得秦斂會在關鍵時刻站在你這邊,其實是你們早就在暗地裡狼狽為奸了吧?表麵上卻還裝的什麼都沒有,連我都被騙過去放鬆了警惕,你們合謀殺了陛下,趁我沒有防備突然發難,是這樣對嗎?”

自言自語著,柳詩嫿突然抬起頭,用一雙滲人的眼睛死死盯住溫溪,“溫溪,你這個婊/子你好手段啊,居然連秦斂都被你收服了!如果這次不是秦斂選擇了你和你兒子,即使陛下死了,我也照樣不會輸!我之前找秦斂合作多少回,不論開怎樣的條件,他從來都不曾理會過我。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柳詩嫿雙眼一眯,忽然揚起一個古怪的笑,“四郎已經有多久沒碰過你了?所以你耐不住寂寞了,乾脆一舉兩得,使出在四郎身上沒機會施展的功夫,好手段啊!把秦斂伺/候/爽了,這才讓秦斂選擇站在你身邊幫了你。”

溫溪一直麵帶微笑,手裡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打著,並沒有因為柳詩嫿惡毒的言語而怒火中燒,也沒有反駁,甚至還端起茶盞又愜意地啜了一口。

等柳詩嫿把話說完後才噗嗤一聲輕笑,順著她的話開口道:“可不是嘛!我也覺得我挺厲害的,都不用把刀架到趙韞脖子上,就能引他去你床上睡你。而且我就是這麼受老

天爺的眷顧,趙韞早也不死晚也不死,在我那兒不死,在彆的妃子那兒也不死,他就偏偏死在了你的床上。至於秦斂啊,嗬嗬……”

溫溪停頓一下,故作曖昧羞澀地掩扇一笑,“秦斂的樣貌、身段、才學,還有……行事能力,哪樣不比趙韞好,你都可以巴結伺候趙韞當個寵妃,我怎麼就不能靠讓秦斂爽利了來給我兒子換個皇位。人家長得好,身材棒,還器/大/活/好,我一點兒也不吃虧,你也用不著擺這麼一副我做出來這麼大的犧牲我活該的模樣。倒是你,你自己不也說了,就算你倒貼,人家都不帶理你的,你說這氣不氣人?各憑本事罷了,隻不過是你沒我有本事,現在過程都不重要了,總而言之就一句話,我贏了,我兒子成了皇帝我成了太後,你是死是活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