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露(2 / 2)

“啊啊啊——你彆說話!”

溫溪鬆開一隻手直指秦斂,壓低了聲音尖叫道。

男人很聽話地趕緊住嘴。

溫溪腦子裡像被強行塞進了一把稻草一樣,亂的很,一隻手指著男人,一邊靠在假山石壁上,沿著假山石壁一步步慢慢地挪,就像是在持/槍警戒一般,背靠假山石壁慢慢地朝出口的方向挪動過去。

而男人就像是個做錯事後急於得到大人原諒的小孩一樣,眼巴巴的視線跟著溫溪的動作而挪動。

溫溪實在受不住這樣的視線,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甕聲甕氣結結巴巴道:“這……這、這這這實在是、實在是太超出我的……我的想象了,我的捋捋……對!我得好好捋捋,我得先回去捋一捋……你!你彆跟過來!我得回去好好捋一捋思路,你彆跟過來!”

說著溫溪剛剛好挪到假山出口的位置,身一轉,提起裙角一溜煙地就跑了。

秦斂看著女人慌不擇路跑得跌跌撞撞的背影,伸了伸手,最後還是頹然垂下。

他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砸在嶙峋的假山石上,假山石較為脆弱,一大塊假山石被砸斷黏帶著男人的血漬轟然倒地,秦斂的手背上血汙一團……

捋一捋……捋出來的結果又會是怎樣呢?是願意回應還是要宣判他的死刑?

秦斂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假山群,他本是要去文淵閣的,但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心情,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隨意走著。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演武場。

今天的演武場外圍立滿了宮人,隱隱能聽到裡麵傳來的說話聲,秦斂這才恍惚想起來,今日是逢三的天數。

小皇帝之前和他約好,每隔三天便會來演武場,由他教授武藝。這段時間因為他受傷隨後中毒重病而耽擱了,他原本是想之後找個日子重新恢複之前逢三的訓練習慣,隻沒想到今日小皇帝居然也在這兒。

秦斂問過了旁邊侍立的宮人,確實是小皇帝在裡麵練武,宮人說,韓將軍也在裡麵。

一聽韓釗的名字,秦斂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在讓宮人進去稟告過後也跟著進去了。

演武場上,趙宸正穿著一身特戰迷彩服像隻開屏的驕傲孔雀一樣,張開雙手圍著韓釗轉,“這便是朕說過的母後為我親手做的迷彩特戰服,答應你的,今日就穿來給你瞧瞧,怎麼樣韓將軍,不錯吧?”

韓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趙宸,目光專注入神,在將趙宸全身上下各個細節都打量個遍後才抬起頭問趙宸,“這……真是太後娘娘為陛下量體而做?”

趙宸自豪點頭,“那當然,這衣裳的製式是母後親自設想出來的,可比我原來的騎射服方便了不知多少倍。”

韓釗目光盯在趙宸身前那件鐵絲防彈背心身上,忽而便笑開了,嘴角擒著絕對可以稱之為溫柔的微笑,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的那般自言自語道:“記得年幼時起,太後娘娘便總是能有些出人意料的奇思妙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這般讓人驚喜。”

韓釗眼中的笑意帶著一絲彆樣的情緒,這一絲情緒稚嫩的趙宸沒注意到,場下的秦斂卻看得一清二楚。

秦斂扯著嘴角冷笑一聲,抬腿就跨上了比武台。

差點都忘了還有這個礙極了眼的“青梅竹馬”呢!

比武台上的韓釗和趙宸聽到動靜後齊齊轉頭看過來。

趙宸見到秦斂後便興奮地朝他招招手,“秦卿來了呀,快來快來,朕和韓將軍方才還聊到你呢,朕和他說了你訓練朕身手靈敏程度的事呢。”

韓釗衝著秦斂施了一個平禮,然後直起身笑著道:“陛下都與臣說了,秦大人的先見之明著實讓在下佩服,我這幾日便照著陛下所說秦大人從前的訓練方式也陪著陛下繼續進行訓練。”

秦斂一聽,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遲疑問道:“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有韓將軍陪著陛下在這裡訓練騎射武藝?”

趙宸天真單純地點點頭,“對啊,秦卿一直在養傷,這期間朕怎麼好意思再來麻煩秦卿,之前有次偶然和韓將軍聊到朕的騎射課,韓將軍便自告奮勇地暫且先頂了秦卿。”

秦斂心中冷笑一聲,對著韓釗道:“有勞韓將軍了,日後便不必了,我已痊愈,可繼續教授陛下,此後便不必再勞煩韓將軍了。”

這下,韓釗就算是再遲鈍也察覺到了秦斂對他明擺著的不待見了,他確定自己從前不曾得罪過這位秦閣老,所以這人莫名其妙的敵意究竟從何而來?

作者有話要說:手指挑下巴讓人抬頭這個動作絕對源於生活。我姐的兒子,我四歲的小外甥天生霸總附體,我要是低頭玩手機他喊我我沒理他,他就會跑過來,大拇指捏食指抬,用電視劇裡那種經典的霸總挑下巴動作把我的頭抬起來,然後他湊近了和我兩大眼瞪小眼,再重複一遍他要和我講的話,這輩子第一個挑我下巴的不是霸總、男友、老公,而是我四歲的小外甥!我自豪!

捉蟲的事明天再說,日萬完成,我得溜去先睡了,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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