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2 / 2)

果不其然,不久冉如煙就找到了兩張與那張買馬銀票上下連號的銀票,在蒙赫幽麵前撣了撣,神情平靜道地笑笑,“公主殿下,這不就是證據?”

“你……”蒙赫幽目光如火地看向冉如煙,緊咬了咬唇,低頭呢喃,“不……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冉如煙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蒙赫幽緊咬了咬唇,臉色臘白,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銀票的事,但此罪她不能認,她一認,她就成了草原部的罪人。

手指微動,茜草眼睛一閉,雙腿跪了下去,“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為,與公主與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冉如煙抿了抿唇,如何看不出這個小丫頭就是出來頂罪的,彎了彎唇角,“我勸你們彆廢那些沒用的心思,你們這次傷著的是我邕朝的王妃,也是陸宏邈唯一存活與世的嫡孫,他的舅舅乃現在的威遠侯傅錚,他性命如今危在旦夕,你說當初的那些陸家軍還有現在的傅家軍,會聽此事究竟是一個草原部的公主所為還是侍女所為?”

“……怎麼可能?”蒙赫幽一雙魅惑的眼眸裡寫滿了驚恐,“他……他是傅錚的侄兒?”

陸宏邈,蒙赫幽不太識得,畢竟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傅錚她卻是知道的,那個打得他兩位哥哥丟盔棄甲名聲赫赫的威遠侯。

冉如煙驚疑地看著她,“你不會是連人家什麼身份都沒弄出清楚?”

蒙赫幽臉色白了又白,腦袋裡麵亂糟糟的,心氣上湧,直接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冉如煙見人暈了,揮了揮手,讓人把她們帶到牢獄裡去。

有了確鑿的證據,朝堂上直接向草原部發起了攻擊,而在渭河鎮守的傅錚和曾經的陸家軍舊部聽到陸乘舲命在旦夕,果然有所觸動。

草原部一連打了好幾個敗仗,元氣大傷,此時不宜出兵,對於咄咄逼人的邕朝隻得一讓再讓。

而“生死不明,危在旦夕”的陸乘舲,此刻正精神抖擻地站在那開得正豔的梅花樹下,繞有興致地看著亭子裡的謝安瀾和一群禦醫,圍著一個小盒子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什麼。

“張禦醫,都多少天了,就一點頭緒都沒有?”謝安瀾手中抓著一把米,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地上丟著,皺了皺眉,看向坐在一旁石凳上的中年人,問道。

張禦醫乃禦醫院院首,這會兒對著謝安瀾給的那盒小藥膏,是看了又看,就是看不明白裡麵的明堂。

“王爺這盒藥膏究竟是從哪裡得來的,不論是用料,還是製作手法,都妙不可及。”張禦醫已經對著這盒藥膏鑽研了將近一個月,除了鑽研出裡麵的幾位藥材以外,其他的成分,一概不知。

謝安瀾將手中的米,儘數投給了在地上到處找食的金子,拍了拍手,敷衍道,“一位高人所賜。”

“高人?”張禦醫皺了皺眉,他身為禦醫院院首,自認為也接觸過不少民間高人,可從來沒有哪一位高人,能夠製作出如此精妙的藥膏出來。

難不成這世間,還真的有閉世不出的隱士高人?

可他要真隱世不出,他又是如何把醫術修煉到這種地步。

張禦醫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通的事就彆想了,這世間想不明白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事事都要追究個刨根問底,那便成天都不用乾其他事情了。”謝安瀾見他還在想那高人的事,笑著開解了一句。

“也是,”經謝安瀾一提醒,張禦醫又自己想開了,“或許這位高人他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高人世家,這就說得通他為何能夠研製出這麼精妙的藥膏,很有可能是一代又一代人努力專研的結果。”

謝安瀾錯愕地聽著他自圓其說的話,扯了扯唇角的弧線,卻什麼都沒有解釋。

很快,張禦醫身旁的另外一位禦醫,發出了不一樣的觀點,“這個世家怎麼看上去怪怪的,為何彆的藥物不專研,偏偏鑽研著男子承歡之物?”

“或許,他還有彆的用處?”又一位禦醫說道。

“嗯。”其他幾人深深的點了點頭。

“可惜這藥膏,太少了,不然我們也能一一驗證一番。”張禦醫看著那指甲殼大小的藥膏哭笑不得。

覺得這位世家高人未免也太摳了些,就給這麼一點點,糊弄人呢。

“你們不是試出了幾位藥材的成分麼,試著把那些藥材混合在一起,看看能發生些什麼。”謝安瀾也覺得這二十萬兩銀子一盒的藥膏沒有沒麼簡單,曾經想過去係統裡購買這個方子,可那比二十萬還要多好倍數字的零,直接讓他打消了念頭。

這個係統就是這樣,隻要是超出了這個時代的所有物,一切東西都貴得不合常理。

“回禦醫院試試。”張禦醫有些心動,他們今天在宸王府待得時間也夠久了,可以回去了。

“終於可以走了。”一眾禦醫聽到張禦醫這話,渾身都舒展開來。

習慣了每日在禦醫院裡忙碌,讓他們每天跑宸王府這裡清閒,隻覺得渾身哪兒都不舒服。

是《黃帝內經》不好看,還是《千金方》琢磨透了,讓他們能夠有時間出來消磨。

“走吧,走吧。”謝安瀾見他們一個個把來他這宸王府當懲罰,也是哭笑不得。

目送幾位禦醫遠去,謝安瀾去梅花樹下,接了陸乘舲。

“怎麼不回房。”謝安瀾碰了碰他手,是溫的,放心了。

“不冷。”陸乘舲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笑了一聲。

自從有了棉花,謝安瀾讓人做了不少棉布出來,再做成衣服,貼身穿在身上,外麵再套上羽絨服,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暖的,心也是暖的。

陸乘舲看了看那淩寒綻放的梅花,說,“宮裡送了不少東西來,有些我看著沒辦法處理,隻得來尋你。”

“有什麼不好處理的,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把宸王府教給你我放心。”謝安瀾也順陸乘舲的目光看去,複又笑了下,“王尚書那個騙子,不是說找個時間給我把梅花送來麼,再過兩天梅花都謝了。”

“能得一株足矣,何況這是殿下從王尚書哪裡刨得最好的一株了。”陸乘舲看著謝安瀾說梅。

不知在說人,還是在說梅。

兩人賞了會梅,謝安瀾跟著陸乘舲去了庫房,看他所說得那些無法處理的東西。

才一靠近庫房,他就看到那擺得滿地都是的,一缸又一缸的泡菜壇子,在雪地裡如同一個個堅守崗位的士兵。

“這是……”謝安瀾疑惑了下。

“是鹹菜。”陸乘舲如實說道。

“這麼多,恐怕夠我吃十年之久了。”謝安瀾看著那庫房都塞不下的壇子,靜默無語。

“都是嶺南老百姓的心意。”陸乘舲指著一個壇子說道,“這裡,每一口壇子裡都裝著數百個家庭對殿下的感謝。”

謝安瀾聽得有些迷糊。

“殿下的水泥,修好了困擾嶺南已久的水患,老百姓們感恩殿下,卻又送出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這鹹菜裡麵有鹽,是他們認為最能送得出手的東西,於是自發的組織起,一家一把,整個嶺南下來,十幾萬戶人家整整湊了十馬車,從嶺南到帝都跋山涉水,一壇未破,全數在這裡了。”陸乘舲看向謝安瀾逐字逐句給他解說道。

謝安瀾聽著聽著,眼眶不禁睜大,腦袋有些發懵,“這……這……都是感謝我的?”

陸乘舲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剛接到消息的時候也震撼了一下。

“我……我也沒做什麼,水壩不是我修的,錢也不是我出的,他們感謝我做什麼。”謝安瀾第一次覺得臉熱。

他燒水泥,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掙錢,真沒有什麼為國為民的想法。

他自私的付出,換來的卻是如此龐大的感激,不禁讓他自行慚愧。

“可殿下不是燒出了水泥嗎?”陸乘舲看向他,“正是因為有了殿下的水泥,才給他們帶去了希望,不是嗎?”

陸乘舲說完,彎下腰,主動揭開一個壇子,頓時滿滿的鹹香就從壇口處溢了出來,風一吹,飄散在周圍的空氣裡,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陸乘舲從秋棠的手中接過一筷子,挑起一絲被醃製得橘黃而又晶瑩剔透的鹹菜,送到謝安瀾唇邊,“要不要嘗嘗。”

謝安瀾一口咬掉,陸乘舲送過來的鹹菜,味道除了鹹還是鹹,但那滿滿的心意他卻是收到了。

第一次,忽然有了種,即使不賺錢也值得的想法。

一連揭開了幾個泡菜壇子嘗了嘗,謝安瀾覺得自己都要齁死了,停下喝了些水,微微蹙眉道,“好是好吃,就是味道太過於單一了,總覺得少點什麼。”

“鹹菜除了鹹味,難不成還能做成酸甜苦辣味的。”陸乘舲笑笑,轉過身,又把那些泡菜壇子一一蓋好。

謝安瀾正在喝水的手一頓,看著陸乘舲忙碌的身影道,定格須臾,“你說對了,鹹菜還真的能做出酸甜苦辣各種味。”

謝安瀾說著打開了係統,指尖微動,輸入了兩個字,視線裡很快就出現了一個火紅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7-2623:56:17~2020-07-2723:55: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寧3個;小萍果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黎瑟30瓶;你智商很低10瓶;項魚6瓶;咕嚕咕嚕布嚕布嚕爆炸2瓶;2925767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