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白韞主動服軟□□上也百般配合,加上知道兩個人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關係,純粹是那叫什麼陽的小師弟單相思,一門心思愛慕白韞這個做師兄的,蓮華警惕心早就鬆了大半,醋意也散得差不多,壓根沒想到白韞會把界門放在浴池裡,等反應過來不對勁伸出手去的時候隻來得及抓住衣服一角,那句“不管你躲到哪裡,隻要被我找到了,一定把你操到射不出來為止”倒是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成功遞到了白韞耳邊,加上對方黑沉如墨隱約夾雜著猩紅之色的眼神,弄得他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心有餘悸。
開玩笑,仙尊大人向來說到做到,自己已經騙過他好幾回,聖人也有底線,更何況這家夥早就成了標準的禽獸,用現代詞彙來形容就是白切黑,外表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甚至還透出那麼絲仙氣,剖開胸膛看,那顆心臟黑得能滴出墨來,那句話後來也確實應驗了,自己被本來以為是小白兔卻突然間變成大灰狼的男神給壓著狠狠做了十來次,到最後腰酸腿軟不說,前麵也射不出來任何東西,偏偏那家夥還在不知疲倦地耕耘,次次都撞入最深處,透明液體和白濁從兩人相接處溢出…
白韞本來以為這一世那家夥肯定也會跟著自己過來,結果待了好幾年也沒感應到蓮華的氣息,現在唯一的樂趣就是逗弄逗弄方生,不過這會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把玉靈果帶回去,青芷,幺幺,包括白靈都以為他找玉靈果是想壓製自己體內的寒氣,但其實是為了姥姥,畢竟女人都是愛美的,就因為那雙腿姥姥已經有幾百年沒化過人形,白韞既然占了赫連玉身體,自然也要幫他完成心願,其中一個就是解了姥姥的心結。
“如果沒記錯,靈兒離開萬窟山已經有兩年了,阿芷和幺幺倒是時常回去一趟,你卻始終陪在我身邊,跟你差不多同時間化形的寧寧和紅魅都已經到了凝形期,這麼看來似乎是我耽誤了你修行,現在玉靈果也找到了,等過幾日你便回萬窟山好好修煉。”
見對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白靈剛恢複些許血色的臉龐頓時又褪了個乾淨,嘴唇蠕動幾下,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低頭輕應一聲,“靈兒知道了,赫連哥哥務必萬事小心。”知道她肯定又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白韞露出個既無奈又寵溺的笑,揉了揉小姑娘披散下來的發,“好好的怎麼又變成小花臉了?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家的傻兔子是個愛哭鬼。”
白靈腦海裡早就被麵前這個人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念頭填滿了,本來想躲開對方的觸碰偏偏私心裡又舍不得,眼淚頓時更加洶湧,連睫毛都開始濕潤,還硬撐著反駁道,“沒有!我沒哭,隻、隻是被煙熏的,何況赫連哥哥現在都要趕我走了,還關心我做什麼?”最後那句話帶著明顯的控訴味道,小姑娘委屈巴巴絞著袖子,低頭拿腳尖在地上亂點,紅衣青年忍不住笑開,“難道靈兒是想一個人待在人間嗎?”
白靈眨巴眨巴眼睛,顯然沒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白韞索性又補充道,“我是說,過幾日等這裡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我便和你一起回萬窟山,唔…!”最後那個字變成一聲短促的悶哼,丹田處本來已經壓製下去的寒氣又開始瘋狂地往四肢百骸躥,白韞稍微恢複了些許血色的嘴唇又迅速變紫,臉色也蒼白得可怕,透過半開的窗戶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天邊那輪圓月。
“赫連哥哥!”白靈驚叫一聲,本來伸手想扶但看到對方蹙眉強忍痛苦的模樣那隻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不敢隨便觸碰白韞,生怕給他帶來更大的痛苦,靈光一閃,白靈立刻想起了石室裡拿到的那枚玉靈果,眼底有希冀和期待的光芒閃現,“赫連哥哥,不是有玉靈果嗎?玉靈果屬陽,肯定可以把那股寒氣驅散,你現在就吃,我到外麵替你護法,一定不會讓外人進來打擾的。”話音還未落便已經被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許的白韞打斷,“我沒事,玉靈果還有其他用處,不能浪費在這裡。”白靈已經急得快哭出來,“你現在這副樣子哪裡像是沒事,赫連哥哥,求你了,你聽我一次趕緊把玉靈果吃了。”
“好了,靈兒,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玉靈果的確屬陽,但白韞敢肯定就算把這東西吃下去體內的封印也不一定能解,與其白白浪費了還不如留給姥姥,至少短腿是肯定能接上的,已經到喉嚨口的腥甜血液被強行咽下去,紅衣青年拂袖一掃,麵前的水汽竟慢慢凝結成鏡麵,浮現出禦花園的景象:
這會已經安置了數張矮桌,上麵琳琅滿目擺滿吃食,既有色澤豔麗的瓜果,也有模樣精致的點心,每個大臣身前還放著壺佳釀,就連盛裝的容器也做得十分細致,翠玉龍紋,從身子,五爪,胡須,再到嵌上去的那枚龍眼都鮮活至極,壺嘴微傾,隱約能看見裡麵金黃色的酒液…
表麵上叫宮宴,但其實就是場變相的相親宴和選妃會,比如現在,身穿便服的兩個官員正站在太掖池旁邊的白玉橋上攀談,先開口的是個留著八字胡身材矮胖看起來很富態的中年男人。
“令千金果然生得貌美如花,也不知道哪家公子有福氣能娶到這麼位大美人兒。”
“謬讚了,我看令公子才是一表人才,聽說昨兒個就已經進禮部供職了,真是後生可畏啊,我這把老骨頭隻怕撐不了多久就得退位讓賢咯。”
“瞧您這話說的,鴻兒年紀輕淺,很多事情都不懂,還需要您這個做長輩的多加提點才是,鴻兒,還不快過來見過你江伯父。”
“水兒,躲什麼?怎麼突然開始害羞了,來之前不是總念叨著你鴻哥哥嗎?江大人,依我看,咱們還是去彆處走走,把相處的時間留給他們年輕一輩。”
“對對對,鴻兒,照顧好你若水妹妹。”
鵝黃裙裳的嬌美女子微紅著臉跟在年輕公子身後,兩人顯然郎有情妾有意,不過若水這名字倒有那麼些耳熟,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似乎在皇兄的選妃名單上看到過,蕭陵搖了搖頭,把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擠出去,他以往就不愛參加宮宴,這會心裡有了牽掛的人自然更不想在這種無趣的事情上白白浪費時間,本來想用身體不適當借口開溜,結果皇帝遲遲不來,所有人也隻能在這乾耗著,麵前突然遮下道陰影,蕭陵勾起嘴角,疏離又不失禮貌地輕點了下頭,“相國大人。”
雖然知道對方素來就是這樣的冷淡性子,顏致文還是被噎了一下,很快又調整過來,滿臉堆笑道,“七王爺怎麼還叫得這麼生分?咱們很快就會是一家人了,用不著分這麼清楚對?”見蕭陵隻顧著低頭喝酒絲毫不理會他,男人嘴角僵了僵,眼底有尷尬和羞惱之色掠過,立刻又把藏在自己身後的顏琇瑩拉出來,“瑩兒,你不是有話想跟王爺說嗎?”女子穿了身煙綠色鳳尾裙,腰身纖細,用綢緞裁剪成大小規則的帶子拖拽而下,裙擺繡著花鳥圖紋,配以彩色流蘇,加上精致妝容和眉心花鈾,顯然是有悉心打扮過一番。
能稱得上京城第一美人,顏繡瑩自然有幾分底子,這會盛裝打扮更是壓過了在場的大多數女人,隻不過那雙眼睛裡卻沒有露出意想中的嬌羞之色,反而緊抿著唇瓣,滿腹心事的模樣,等顏致文又沉聲催促一聲才福身行了個禮,“瑩兒見過七王爺。”這副樣子,蕭陵哪還不知道對方早就心有所屬,想到顏琇瑩這會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是誰,握著酒杯的右手頓時更加用力,澄黃的酒漬濺出來,在桌麵上暈開大片印記,“本王突然有件事想請教相國大人。”顏致文心臟驟然緊縮,連呼吸都下意識漏掉一拍,緊張道,“談不上請教,王爺但講無妨。”
“赫連玉,這名字相國大人應該很熟悉?”玄色衣袍的男人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沾了酒液慢慢描繪出一個玉字,因為低頭的姿勢隻能看清他側臉,鼻梁高挺,淡色薄唇微抿,顏致文心裡暗叫不好,臉上卻還強撐著笑意,“民間謠傳而已,王爺千萬當不得真,瑩兒前些日子大病一場,可能說了點胡話。”蕭陵冷笑一聲,顯然是不信的表情,“看來是我問錯了人,顏小姐應該更了解赫連玉才對。”煙綠裙裳的美人兒抿了抿唇,先是看看顏致文,視線又移回到蕭陵身上,搖頭道,“瑩兒並不認識什麼赫連玉,王爺莫要再拿這種事情來打趣我了。”
蕭陵也不氣餒,自顧自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儘,大拇指拭去嘴角殘留的酒液,動作利落又透出幾分瀟灑之意,惹得那頭正透過水鏡觀察兩人的白韞忍不住感歎一句,難怪這家夥外表冷冰冰的,既不會憐香惜玉也不解風情,還是有那麼多千金小姐爭著搶著想嫁給他,“如果我說…我知道赫連玉現在在哪兒呢?”就算極力掩飾,顏琇瑩眼底還是有一閃而過的驚喜之色,好在那幾個字即將脫口而出時又被顏致文一聲瑩兒給壓了下去,恢複成溫婉模樣。
“相國大人還真是愛女如命啊。”這話顯然含著深意,顏致文緊張地連咽了好幾口唾沫,正想解釋,蕭陵的目光卻突然落到跟在兩人身邊的小孩身上,五官不管單拎出來還是組合在一起看都讓人移不開視線,尤其是那雙冷淡鳳眼,瞳孔漆黑,有種不符合年齡的深邃感,穿了件樣式簡單的白衣,年紀不大,偏偏把那身白色穿得極為好看,可想而知若是再長上那麼幾歲必定會在京城裡掀起陣風雲,想起白韞今日也穿的白衣,愛屋及烏,蕭陵心情頓時好轉幾分,“小公子還未成年,顏大人就已經急著給他物色另一半了嗎?”身上的壓力霎時撤走大半,顏致文也鬆了口氣,訕笑道,“這是我侄兒,遠房親戚家的孩子,沒看過皇宮裡長什麼樣,所以我帶他過來見見場麵。”
“赫連哥哥,是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個小孩,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出現在皇宮裡?”那頭,白靈也已經認出人來,有些奇怪地嘀咕一句,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皺眉露出戒備神色,“赫連哥哥,該不會是那道士故意挑著月圓之夜想對付你?”之前離淵輸送過來的妖力突然起了作用,白韞這會隻是體溫低上幾度,痛楚倒是減輕不少,聽到這話隻笑笑,“你說張祿山?”白靈點頭,語氣篤定,“那道士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沒安好心。”
白韞拍了拍小姑娘腦袋,“安沒安好心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他那點三腳貓本事我還不放在眼裡,至於方生為什麼會在這,想來是相國大人怕自己的寶貝女兒又被我這隻妖怪纏上,所以才找了幫手。”藍衣服的清麗佳人立刻反駁道,“這叫什麼幫手啊,上次如果不是赫連哥哥你有意放他們一馬,才不會…而且明明從頭到尾都是顏琇瑩在纏著你,怎麼傳出去就變成她才是那個無辜的人了,人類可真夠虛偽,幾天前還口口聲聲說隻要是能跟赫連哥哥你在一起哪怕不要丞相千金的身份都可以,怎麼現在連人都不敢認了,我看顏琇瑩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灼熱的視線停在身上,白靈抬頭便對上雙熟悉的眼睛,有些忐忑地喊了聲赫連哥哥,暗罵自己怎麼把心裡話全都給說出來了,紅衣青年勾起嘴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沒想到來一趟人間靈兒倒是學會不少的新鮮詞彙,不過這件事也怪不到瑩瑩身上,隻要一天頂著相國千金的身份那她就注定要嫁給蕭陵。”白靈張了張嘴,本來想說蕭陵不是喜歡幺幺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放在幾天前,她還敢肯定地說蕭陵一顆心都係在幺幺身上,至於現在,隻怕自己又多了個情敵出來。
水鏡裡像是電影快放,畫麵迅速閃過,最後定格在坐在主位穿著明黃衣袍的年輕帝王和他旁邊精心妝扮過更顯得嫵媚動人的妃子身上,兩人俱是容貌出色的,站在一起自然十分般配,柳菁菁雖然是最早入宮的那批,年紀已經雙十,在後宮裡可以算得上老人,但模樣依舊姣好,桃紅色裙裝穿在她身上襯得皮膚愈發細膩白皙,跟緞子似的,在月光下泛著層瑩光,一雙美眸顧盼生輝,朱紅的唇揚起個弧度,笑容燦爛奪目,比之顏琇瑩這個京城第一美人也絲毫不遜色,難怪能穩坐寵妃的寶座了,似乎是說了些什麼惹得龍顏大悅,帝王直接伸手把她抱入懷裡,然後喂過去一顆葡萄,下麵坐著的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出任何聲響來。
“皇兄,臣弟身體有些不適,想先行告退。”換作以前,蕭佑隻怕二話不說就讓對方先走了,但蕭陵這是要去見誰他不用想都知道,胸口頓時悶得厲害,酸酸的,還有些澀,尤其是回想起那個人對自己的態度,捏著葡萄的右手不受控製地用力幾分,表皮一下破裂,柳菁菁立刻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衣領濺上幾滴暗紫色的汁液,顯眼至極,偏偏她還不敢驚叫出聲,隻小心翼翼拉住對方袖子輕聲喚了句陛下,蕭佑回過神來,安撫性摸了摸她發鬢,“福順,送柳妃回宮重新換套衣服。”那雙黑眸裡有霜花凝結,連聲音也冷得讓人心悸,柳菁菁嘴唇蠕動幾下,最後還是沒問出口,畢竟聖意不能妄加揣測,那抹桃紅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處,一時間靜得可怕,所有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變成出氣筒。
“我記得陵弟你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蕭佑招了招手,示意宮女替他把酒杯斟滿,聲音倒是平平淡淡的,到話裡顯然含著針對意味,就差直說他是在故意找借口開溜了,蕭陵本能地覺得皇兄有些反常,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雖說之前在亭子裡赫連下了他麵子,但皇兄也不像是那種肚量狹窄的人,沒理由為了這麼件小事記恨這麼久還故意拆自己台?蕭陵抿了抿唇,正想開口,坐在上位的那人又突然舉起酒杯,嘴角笑意明顯,“何況今日相國和顏小姐都在這兒,你理應好好陪陪你未來的王妃和嶽父大人,來,顏大人,我敬你一杯,往後就是一家人了。”
蕭陵臉色驟變,直接從桌案後麵跨出來,“皇兄,你明明答應過我取消…”後麵的話被打斷,“這是太後她老人家親自定下來的婚事,你難道想讓朕和你都做個不孝之人嗎?”碩大的一頂帽子扣到頭上,蕭陵臉色青白交加,本來想質問又找不到立場,自己的事情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麻煩皇兄,何況蕭陵也幫過他不少回,就連說服皇祖母讓出身青樓的幺幺做側妃都是蕭陵的功勞,最後隻能忿忿踢翻自己麵前的那盆花,蕭佑一直等他發泄完才開口,“好了,先坐回去,你身上流著蕭家的血脈,彆讓大臣們看了笑話。”兩兄弟突然鬨這麼一出弄得眾人心內更加惴惴不安,唯一高興的大概就隻剩顏致文,畢竟有了蕭佑這句話可以說自家女兒嫁過去完全是板上釘釘沒跑的事。
凝成鏡麵的水珠一點點化作霧氣,最後一滴落在白韞指尖,然後又變成透明蝴蝶振翅飛走,心知蕭佑是因為自己才會突然改口承認婚約,白韞眼底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動容之色,隻諷刺地挑眉,“我果然不喜歡皇帝。”雖然隻碰過兩三個女人,但蕭佑身上的氣息已經渾濁了,光是這點就足夠白韞把他從備選名單裡麵徹底刨除掉。
白靈倒是不知道白韞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反正對她來說,隻要是赫連哥哥討厭的東西或者人自己也絕不可能喜歡,索性點了點小腦瓜,附和道,“他長得還沒墨沉好看,的確配不上赫連哥哥。”完全的迷妹架勢讓紅衣公子忍不住笑開,眼角那粒淚痣活了一般,坐在他對麵的白靈眸光愈發癡迷,整個人都像是丟了魂魄。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