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妖顏惑眾16(1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3700 字 6個月前

見白韞不說話, 下半身是蛇尾上半身隻披了件青色薄紗玲瓏身段一覽無餘的嫵媚女子眼底掠過縷暗芒, 不著痕跡瞥了楚方生一眼, 心底某個念頭愈發根深蒂固, 麵上卻不露分毫, 依舊端著張看熱鬨的臉, “赫連, 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蛇尾一點點順著紅衣美人兒腰身往上,整個人都像是趴在幺幺背上,柔弱無骨的模樣, 下巴擱在肩頭,兩條雪白藕臂親昵地環住她頸項, 那雙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蛇瞳的狹長眼睛微微眯起,“楚方生才來多久, 幺幺可是陪了你幾百年, 總不能隻顧護著小徒弟就把幺幺的一番真心踩在腳下?”

白韞閉關這段時間裡,青芷顯然又吸收了不少精氣, 不僅修為有明顯的長進, 容貌也變得愈發妖異起來,眼角眉梢透出撩人風情, 就連聲音都帶著股粘膩味道, 比剛化型的青澀女妖多點味道, 但又不至於貼上淫/蕩標簽, 妖而不豔, 恰好是最能引起男人欲望和征服感的類型。

而現在, 這麼個尤物正一點點朝白韞靠近,可惜本來應該觸碰到他臉頰的那隻手卻隻抓到團空氣,心內突然湧起種莫名的恐慌情愫,青芷臉上嫵媚的表情險些維持不住,以往白韞從來不會躲開幾個人的觸碰,甚至還會親昵地拍拍她腦袋,這次卻直接避開了,難不成是自己剛才試探得太過已經惹了懷疑?跟幺幺她們不同,青芷從一開始就沒有表現出對白韞的癡迷愛慕,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反倒更像朋友,或者說主人和寵物的關係,至少萬窟山上沒有幾個會把她當成情敵來對付。

肩頭滑落下來的薄紗突然被勾住,冰涼的觸感從小臂傳來,有些癢,青芷本能地繃緊身子,指甲悄無聲息伸長,待看清楚是誰後又忍不住縮回手,兩手緊攥成拳,任由指甲深深紮入掌心裡,靠著這股疼痛感她才敢確信那人這會真的就站在自己身旁,相隔不過半拳距離,連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惜曖昧的氛圍隻持續幾秒就被打破了,“阿芷,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不過現在看來你已經不適合再待在我身邊,你的私心太重了。”動作明明溫柔無比,青芷卻隻感覺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椎往上躥,就連視線都變得恍惚起來,幾乎是本能地反手拽住白韞手腕,“赫連,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而已。”紅衣青年嘴角的弧度又深了點,一根根掰開對方緊握的手指,“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彆人算計我,沒有下次。”最後幾個字像是種變相提醒,注意到對方視線停留的位置,青芷眼底有慌亂一閃而過,正想張口解釋,那人卻已經退後兩步跟她拉開了距離,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始終保持著沉默的楚方生恰好就站在兩人中間,隔斷她視線,一黑一紅,加上同樣出色的容貌,看起來竟有種詭異的相配感,有了墨沉和青蘆山那幾個做先例,青芷並不覺得麵對男人就可以放鬆警惕,比起心思全寫在臉上的女妖怪,有時候男的反而更不好對付,自己想了許多種辦法避免瞿蘇跟白韞見麵,結果那家夥不還是偷偷跑來萬窟山了嗎?還跟姥姥承諾願意帶著嫁妝入贅,雖然不知道後來兩個人在碧霞峰說了些什麼瞿蘇又乖乖離開了,但到底還是在所有妖怪心裡埋了根刺,這世上隻有一個赫連玉而已,那人的疼寵本來就不夠分,哪裡還容得下外人。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韞一閉關便有許多妖怪跑去找楚方生麻煩,輕的使些小法術捉弄對方,比如在衣服裡扔隻癩蛤蟆或者一條無毒的蛇,頂多嚇唬嚇唬,不痛不癢的,像幺幺和紅魅就直接多了,借著指導他練功來報私仇,身上那些傷就是這麼折騰出來的,小孩本來可以聯係上白韞,結果卻死活不肯把那麵鏡子拿出來,被欺負了隻咬牙忍耐,白靈倒是記著白韞的話,但她自己也要修煉加上對人類本能的不喜,或者說從一開始她就不想白韞把楚方生帶到萬窟山上來,隻要看著小孩那張臉便有種會失去什麼的怪異感覺,所以往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在其他妖怪鬨得實在太過分時才出手阻止。

青芷雖然不參與,但也不會幫楚方生的忙,始終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偶爾還笑一笑,眼底全是涼薄神色,蛇生性冷淡,隻有對自己感興趣的人或者事物才提得起興趣,原本以為小孩兒要不了多久就會主動跑來自己麵前開口求自己送他下山,結果楚方生還真這麼忍了兩年,麵無表情地把衣服和被子裡那些毒蟲抖出來,然後更努力地練功,再拖著疲憊身體和滿身傷痕一個人孤零零走回洞府,闌夕倒是朝他伸出過援手,隻不過被冷冷拒絕了,難得能看到老好人吃癟,青芷還挺幸災樂禍的,差點忍不住拍掌,反正她很早就看不慣闌夕那副樣子,好像對誰都溫柔體貼,背地裡卻抓著彆人把柄威脅對方離白韞遠點,青芷也有過拆穿她的念頭,但最後想想還是放棄了,畢竟闌夕溫柔善良的形象早就已經成了萬窟山所有妖怪公認的,就連去人間也有人仙女仙女地叫,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連自己都很難相信,拒絕了闌夕,加上之前得罪墨沉,第二天的待遇自然變得更加糟糕,就這麼日複一日重複著差不多的生活,枯燥無味,懦弱又膽怯,跟山下那些見到妖怪就嚇得尖叫發抖的愚蠢人類好像也沒有多大差彆,隻除了膽子大一點,青芷那時候還感覺挺失望,白韞的眼光好像也不過如此嘛,這個叫楚方生的人類到底哪裡值得他放在心上,難不成突然心血來潮想養個兒子玩玩?似乎也就這個理由勉強能說得過去。

結果才剛要把這人忘到腦後,楚方生卻給了她一個天大的驚喜,青芷那時候在外麵幫姥姥跑腿,還是從彆人口裡聽到的消息,準確來說整個萬窟山都在瘋傳楚方生的壯舉,大家眼裡向來沒脾氣甚至有些懦弱的人類頭一次把找上門來挑釁的妖怪內丹給生生捏碎了,好像是隻三百年道行的豹妖,被打得現出原型,雖說因為犯了眾怒他自己最後也吐了血,但蜂擁上去的幾隻妖怪都沒討到什麼好,臉上和身上無一例外掛了彩,聽幺幺說,楚方生那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眼睛變成血紅色,身上散發出堪比千年大妖的威壓,一挑幾還不見落下風的,連受傷都是因為有人從背後偷襲,最後算下來死了兩個,重傷六七個,還有很多被波及受輕傷的,楚方生最後是被綁著押送到姥姥麵前的,本來以為姥姥會狠狠懲罰他一頓,畢竟妖族最是護短,要不然之前也不會為了紅魅得罪明寂,現下被個人類這麼明目張膽地踩在頭上,能輕易饒過他才怪。

所有人都圍在外麵等著看熱鬨,結果楚方生從孤鶩峰回來既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甚至除了之前掛的那幾道彩身上沒增加任何傷口,有人不服跑去姥姥麵前鬨結果很快又神色複雜地回來了,說是姥姥不願意管這事兒,嘴裡倒是叫囂得厲害,但真要讓他們找白韞告狀的話又沒有一個敢,反正經過這次事件,再去招惹楚方生那個瘋子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皮夠不夠厚,偶爾也有不信邪的,覺得楚方生再怎麼厲害本質上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難不成還能長出三頭六臂?等親身體驗過一回才知道對方還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就這麼安穩過了四五年,除去幺幺紅魅墨沉這幾個對白韞有執念的,其餘的權當沒有楚方生這個人,該做什麼照樣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這一仗楚方生贏得漂亮,青芷也終於明白過來對方當時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心內越發覺得這家夥可怕,短短兩年時間就能成長到這樣的地步,若是再給他幾年,隻怕萬窟山上所有妖怪加起來都不再是他的對手,到時候恐怕也沒人再敢跟他搶白韞,就是因為想到了後果,甚至有了危機感,青芷才故意引導幺幺騙楚方生去灰蟒那裡拿靈犀草,一石二鳥,既除掉了楚方生又能讓白韞厭棄幺幺,兩人之間的交易自然也不複存在,主意倒是都打好了,唯獨沒預料到的就是楚方生竟然真的能把靈犀草拿回來,而且連灰蟒都一並打死了。

至於幺幺為什麼會受傷其實跟青芷有著脫不開的乾係,明明看到了而且有機會可以阻止卻因為自己的私心選擇閉緊嘴巴不開口,潛意識裡甚至希望對方能下死手,這樣喜歡白韞的又能少一個,眼睜睜看著那道紅色身影如斷翅的蝶一般重重跌落在地上,青芷嘴角悄無聲息上揚幾分,然後就對了楚方生的眼睛,她其實不確定楚方生到底看到了多少,隻是感覺對方最後看過來那個眼神和嘴角彎起的弧度有些意味深長,再加上楚方生後來也一直沒有舊事重提,這會提起打傷幺幺的事情其實是想試探看看,誰知道白韞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青芷哪還有心思糾結幺幺的事情,蛇尾倉促地化作兩條長腿,大概是以前習慣了用尾巴爬行,這會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好不容易才站到白韞麵前,結果那人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反而挽起楚方生袖子查看他傷口,指尖按了按小臂的幾條紅痕,淡粉的嫩肉翻卷,還掛著淋漓血珠,顯然是新添上去沒多久,紅衣青年微微皺眉,語氣裡聽不出絲毫喜怒,“當當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

“赫連哥哥!”紅魅和幺幺同時緊張起來,可惜才剛喊了個名字就對上白韞的視線,隻能訕訕然閉嘴,似乎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冒出這麼個不著邊際的問題來,楚方生愣了一瞬才展顏,動作溫柔又不失強勢地把他手掰開,落下來的袖子正好遮住傷口,“是我自己不小心劃到的而已。”看多了這人板著臉麵無表情的正經模樣,突然一笑起來衝擊力還真是有些巨大,等白韞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把手放在對方臉上,像是揉麵團一般左右拉扯,那張十足俊美的臉龐也因此變了形,反倒透出點意料之外的可愛。

楚方生顯然不大適應旁人的親近,身子先是本能地繃緊,連垂在身側的兩隻手都悄然握緊成拳,等看清自己麵前站著的是誰才慢慢放鬆下來,張口無奈地喊了聲赫連哥哥,“我說過了,沒有大礙,你不用擔心我。”話雖然這麼說,捉住對方手腕的那隻手卻絲毫沒有鬆開的痕跡,反而還收緊了幾分,微涼的溫度從指尖源源不斷傳遞過來,如果說幾年以前他還不清楚自己心底深處埋藏的欲望到底是什麼,隻覺得自己是想變強才會答應跟著他到萬窟山上來,如今再次見到白韞,那個根植入骨髓的念頭頓時越發洶湧,變強?就算真的想變強也是因為麵前這個人才對,不想再被他當作小孩子逗弄,而是以一個成年男人或者更親密些的身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邊。

眸光不著痕跡地描摹麵前這張在自己腦海裡甚至睡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臉龐,如果不是之前當當說漏了嘴,他還不知道這人原型竟然是隻狐狸,而且還是傳說中擁有媚骨的青丘九尾狐,容貌昳麗,隻需笑一笑便能輕而易舉勾走人魂魄,也難怪他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吸引到那麼多優秀男子,還都是死皮賴臉貼上來的,楚方生之前覺得白韞是妖怪,本性淫蕩,所以才到處勾三搭四招惹桃花,以往那些逗弄調戲的話語也壓根沒放在心上,反正在他看來自己決計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同性,尤其還是隻年紀長了自己不知道幾百歲的妖怪。

最開始見不到白韞的時候還沒什麼異樣感覺,畢竟自己以前也是這麼一個人過來的,反倒是那些時常找上門來威脅他讓他離白韞遠一點的妖怪們惹得楚方生深感不耐煩,赫連玉那家夥到底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不就那張臉長得稍微好看點嗎?好,不應該叫一點,是好看很多,即使在萬窟山這麼個美人聚集的地方依舊能一眼看到站在人群裡的白韞,不單單是因為那身張揚紅衣,還有氣質,腦海裡突然冒出個不可思議的念頭來,即使換了張其貌不揚的臉這家夥照樣會招惹來一大筐桃花?根本就不是那張臉的原因,骨子裡便有種誘人的味道,其實女的跑到自己麵前宣告主權還可以理解,怎麼連男妖都來湊熱鬨了,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自己不同意就會直接揍上一頓,自己又不是斷袖,就算真的是也不一定,應該說絕對不可能喜歡上白韞這種脾氣惡劣的家夥。

心思突然發生改變是在那隻豹妖找上門來的時候,耀武揚威說什麼白韞送過他東西,然後當著楚方生的麵摸出顆用紅繩串起來的乳白石頭,上麵龍飛鳳舞刻了赫連玉三個字,看到那張臉上露出得意神情,楚方生一邊感歎那人的眼光什麼時候差到了這種地步一邊麵無表情地把麵前還沒回過神來的妖怪給按到地上暴揍一頓,那時候他身體裡的封印還沒徹底解開,所以能靠的也隻有蠻力和從幺幺紅魅那裡學來不知真假的所謂妖族心法,雖然一開始因為先發製人占了上峰,但後來還是被化作原型並且陷入狂暴狀態的豹妖拿爪子在身上抓出好幾條血淋淋的印子,最顯眼的那道在眉骨,從中間一直拉到眼尾,半邊臉頰都被鮮血染紅,如果不是躲避及時,隻怕整隻右眼都瞎了,見對方動了殺心,楚方生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斬草要除根,他自然不可能留著這人報複自己,最主要的原因大概還是因為那顆刻著赫連玉名字的石頭讓他看得不爽,他後來用胸口挨了對方重重一掌吐出好幾口血的代價搶過來石頭,然後拿最尖利的那角硬生生劃破豹妖肚腹,把妖丹給捏碎了。

做這件事時楚方生就已經考慮過後果,輕則逐出萬窟山,重則喪命,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赫連玉的東西被血水給弄臟了,誰知道等自己被押到妖怪們稱作姥姥的樹妖麵前,那人卻隻揮手讓所有人全部退下,然後什麼話也不說,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看了許久,虯結樹根突然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方生很清楚地看到姥姥眼底湧起的殺意,挺莫名其妙,他可不記得自己以前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對方,難不成又是赫連玉的愛慕者?這念頭稍縱即逝,畢竟那家夥向來隻招惹皮相好看的美人兒,雖說性彆不論,但也沒道理會跟這麼個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卻還維持著原型的垂暮老婦有所牽扯才對,不過也很難說,說不定這妖怪年輕時候也是個大美人,或者用了什麼障眼法以至於在外人眼裡是貌不驚人的模樣。

腦海裡各種思緒混雜在一起,從小腿肚子往上的樹根也越纏越緊,就在楚方生以為自己會把小命交代在這裡甚至隱隱有了種窒息感的時候,藤蔓又陡然鬆開了,蜿蜒的褐色樹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退回到地底,就像是許多條蠕動的肉蟲,加上被遮擋得差不多的昏暗光線和空氣裡那股腐爛味道,無端透出陰冷和詭異感,隔著茂密枝葉壓根看不清對方臉上表情,隻能隱隱約約辨認出來是張蒼老得像是發皺橘子皮的女人臉龐,眼睛裡閃動著綠光,沒等楚方生想明白殺意到底是怎麼突然間就褪得無影無蹤,那道沙啞的聲音已經淡淡扔出句話,你走。

明顯不打算再計較他之前殺了人的事情,還是楚方生自己主動提起,樹妖那張生滿皺紋的年邁老臉上才露出個帶著些許憐憫的複雜表情,說是端霖,喔就是那隻豹妖的名字,楚方生還是第一次聽人提起,說他自己沒福分怪不到彆人頭上,何況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件極為正常的事情,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要怪也隻能怪他旁的人不喜歡,偏偏迷上了阿玉,那孩子天生就缺少根情筋,隻適合被千嬌萬寵著,喜歡他的人注定得不到對等待遇,這話顯然含著點規勸意味,楚方生正想否認,說自己對白韞壓根就沒有那樣的心思,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樹藤已經卷住他扔出洞府,不輕不重,恰好穩穩落地。

這件事可以說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壞處就是更多人把他視為情敵,好處自然是清靜了不少,以往還愛往他衣服和被子裡扔毒蟲惡作劇的幾隻小妖怪遠遠看到他影子就嚇得掉頭逃跑,活像撞了鬼,畢竟誰都不想落得跟端霖一樣的下場,妖怪能化成人形修出妖丹已經十分不易,如果白韞在跟前他們還能鼓起勇氣表現一番,這會那人根本就看不到甚至極有可能跟姥姥一樣護著楚方生,他們當然也不會傻到往槍口上撞,修煉,製藥,打坐,楚方生就這麼重複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枯燥生活,偶爾應對下幺幺紅魅綠蘿幾個人的挑釁,墨沉也隔三差五地添把火,其實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讓他覺得難以對付的反倒是所有人眼中溫柔善良跟仙女沒有兩樣的闌夕,早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清楚看到女人掩藏在表皮底下不為人知的另一麵,瘋狂暴虐,對赫連玉更是有種近乎癡狂的迷戀和愛欲,隻要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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