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主人11(2 / 2)

恃寵而驕[快穿] 淮色 10111 字 4個月前

“有人來過,對不對?”楚驁不配合,易潯乾脆也不跟他兜圈子了,直入主題。

掃了眼周圍,似乎沒什麼痕跡,但過道那裡的鈴鐺掉了一個,因為陣法設置得很隱蔽,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絕對是有人闖入,而且修為還不低,畢竟他能瞞過易崢,悄無聲息地溜進來。

不過很奇怪,自己現在什麼氣息也聞不到,難道已經走了?

對方這次倒是抬頭了。

眼珠碧綠,在黑暗的環境裡更顯得陰沉,像蛇的瞳孔。

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視了,易潯還是感覺心臟一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

對方彎起一邊嘴角,語調譏諷,“廢話真多,前幾天不是才來過嗎?”

易潯愣了愣才發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在花遲入門以前,他都是隔三五年才來吸收一次功力,但花遲實在太優秀了,學什麼都快,還能舉一反三,短短一年就達到了其他人十年也沒辦法達到的高度。

恰好,他也沒有多大的容人之量,反而打心眼裡害怕這個徒弟哪天超越自己,變成更有資格接管天墉門的人,所以易潯把時間改成了一年一次,每年都會偷偷來一次禁地,把楚驁身體裡積累起來的修為變成自己的。

可哪怕是這樣,花遲依舊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進步,以至於易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睡不著覺,滿腦子都在想這件事。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花遲犯了個無法彌補的錯誤,他順理成章地用心魔作祟這個由頭把對方關押在誅仙池裡,池水徹骨,加上十五年之久,足夠將他從一個天才變成落後其他弟子許多的平凡人。

後麵發生的事情並不在易潯意料之中,他根本沒想到花遲會這樣冥頑不靈,已經嘗到了苦頭還不肯低頭,甚至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錯,喜歡就是喜歡,和性彆無關,易潯既覺得這些話荒謬,又暗喜對方主動給他提供了一個機會,靈根被剔除了,身體裡又有九根定魂釘,花遲哪怕再天才,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因為他已經廢了。

靜虛子知道這件事以後還訓斥過他,說他不應該把花遲逐出天墉門,花遲是個天才,也是唯一可以和當初的楚驁相媲美的,閉關已久的靜虛子甚至特意出關指導過對方幾天,就怕什麼時候楚驁真的出來了,沒人能當他的對手。

易潯聽了隻覺得好笑,天底下怎麼可能有兩個楚驁?楚驁那時候是運氣好,跳下去得陰差陽錯了奇遇,這才有機會修為大漲,花遲不同,他連靈根都沒了,再厲害的功法也沒辦法修煉。

但事實證明,花遲還真就是第二個楚驁,對方逐漸成了他的心魔,比當初發現花遲是個修煉的好苗子的時候還要讓他寢食難安。

讓墨昀出關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彆人看來對方是當初那起事件的主人公之一,最有發言權,也最能理解花吃的想法,畢竟花遲那時候是當著門中眾師兄弟的麵表白,哪怕關在誅仙池十五年也沒改變想法,被打入九根定魂釘,逐出天墉門的時候依舊沒說過墨昀一句壞話,可見他是真的愛慘了墨昀,易潯卻不這麼認為,再多的喜歡在經曆過那些事情之後也會變成恨,如果花遲真的一點怨言也沒有,就不會墮入魔道,殺害那麼多天墉門的弟子,這種時候,曾經背叛過他的墨昀無疑成了張很好用的擋箭牌,換成自己,最恨,最想殺的也會是墨昀,沒有擔當,優柔寡斷,還容易聽信彆人的話。

仔細想一想,花遲和麵前的楚驁很像,這兩個人才是真的適合走到一起,都經曆過背叛,忍受了常人所沒有忍受過的苦楚…

腦海裡莫名其妙冒出這麼個念頭,易潯隻覺得荒謬至極,哪怕是現在,他依舊堅定地認為陰陽調和才是正道,男人和男人怎麼可能在一起,簡直有悖常倫!

心知從對方這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易潯甩袖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撩下句話,“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遲早會查出來的。”

這時候他其實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可以悄無聲息闖入禁地的五個手指頭都數得過來,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莫過於花遲,剛好,對方這段時間鬨出來的動靜不小,有弟子說,在山門腳下見到過一身紅衣,打扮得跟花遲很像的人露麵。

易潯心裡麵很清楚,花遲對往日的師門已經沒什麼情分,被他發現了關在這兒的楚驁,知道楚驁是個怎樣難纏的角色,對方隻會高高興興把人放出來,半點不帶猶豫的。

所以他出去以後立刻叮囑清毓和易崢,千萬要看管好禁地,不管是誰都不要放進來,除非隨身帶了自己的令牌。

清毓看他神情糟糕,總算忍不住問,“掌門,我聽其他師兄弟說禁地裡麵到底關著怪物,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啊,長得很可怕嗎?”

畢竟年紀不大,好奇心比易崢強烈多了。

裡麵到底關了什麼壓根沒人知道,但掌門和老祖宗都很重視,尤其是掌門,剛才急匆匆過來,說暗道裡的機關有人碰過,出來以後麵色也十分凝重。

“清毓。”旁邊的易崢叫了聲名字,示意他不該問的彆問。

身為易字輩,又是當初跟易潯一起拜入靜虛子門下的,易崢對楚驁的大名也算有所耳聞,知道對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對所有人,包括身邊一切事物都充滿了惡意和破壞欲,這也是為什麼正道會聯合起來圍剿他,楚驁的存在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遭殃的會是哪個門派。

不過幸好對方被陣法困住了。

易潯本來都打算走了,突然被叫住,對方皺著眉,一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糾結模樣。

“有話就說。”易崢看了眼清毓,對方了然地拉開段距離,他這才開口,“剛才好像有人來過,我感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隱隱約約有個輪廓,但要讓他說出是誰又答不上來。

易潯的神色也凝重了幾分,“是不是花遲?”

每到這段時間花遲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有人猜測他修煉的功法不是全然完美的,肯定存在著什麼弊端,或者需要付出什麼,消失的這段時間正好能說明問題,易潯也考慮過這件事,但花遲藏得實在太好了,壓根沒人找得到,等再出現的時候又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到現在易潯都不知道對方到底練了什麼功夫,隻清楚一件事,花遲善蠱惑人心,隻對視一眼,定力稍差些的就會喪失神智,變成聽命於他的傀儡,篡改記憶,的確很像他的行事風格。

“你仔細回憶下,都有哪些特征,穿的什麼顏色衣服?”

易崢猶豫兩秒,慢慢開口,“那人眼下有顆淚痣。”這是他記得最清楚的,對方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自己隻不過看了一眼就變得渾渾噩噩,“不過他應該沒進過石室,跟清毓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易潯將信將疑,但轉念一想,禁地對花遲的吸引力可能還比不過多殺幾個天墉門弟子來得大,而且他跟楚驁互相之間根本不認識,依照楚驁的性格,誰的賬都不買,也沒理由替花遲打掩護。

也許隻是湊巧碰到清毓和易崢,對禁地產生好奇心,但還沒來得及進去,自己就趕過來了。

算算時間,花遲應該還有大半個月才會出現。

另一頭。

破水而出的嘩啦聲在石室裡響起。

白韞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噴嚏,“那老家夥到底是從哪找來的水,這麼涼。”何止是涼,簡直冷得刺骨。

楚驁沒出聲。

想到剛才的所作所為,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瘋子,魔頭,怪物…

曾經那些人是這麼形容他的,說他根本沒有人的感情。

也確實是這樣,楚驁天生淡漠,還是私生子的時候被正室生的寶貝兒子欺負,往衣服裡扔蜘蛛,誣陷他偷東西,大冬天讓他下河去摸魚,就為了討好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等到好不容易拜入萬淵宗,以為成了修士就能遠離那些糟心事,結果外表看起來嬌俏可愛,時常幫助自己的小師妹,把胸膛剖開來,那顆心也是黑的,唯一的一丁點陽光都被剝奪,楚驁就再也不相信所謂親情和愛情了,他是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軟弱麵都被剝離乾淨了,剩下來的隻有冷漠,殘忍,什麼都不相信,什麼也不期待。

但為什麼剛才會幫著隱瞞呢?

難道是因為對方長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頭發披散在後背,**的,原本略有些寬容的白衣這會緊緊貼合,顯得腰身極細,一隻手就能握住的程度,肩胛也驚人的漂亮,等轉過來,臉上籠著層未乾的水汽,嘴唇淡而薄,睫毛顫動,掉下幾顆水珠。

讓他忍不住去想,這人哭起來應該更好看,更誘人吧。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