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斷了線索沒有什麼區彆。
那個書生也不知道再多了。
趙鈺染明白事情如同曇花一樣,和宋銘錚說:“那個書生還活著嗎?活著的話,放回去吧,讓他閉嘴,如若他能錄取,就讓他當官!”
“你想要引蛇出洞?”
“是的。”她覺得還是可行的,“不是說他本就欠了銀子嗎?那天動手抓他的理由正好是這個,反正是打了一頓,丟回去。他想要活命,肯定不敢跟他主家說被審出東西來了。我們讓人監視他看看。”
雖然是守株待兔,但也比單單大海撈針的追查強。
宋銘錚點點頭,倒覺得也行。
他鬆開她,撐著坐起來:“我去陛下那裡,詢問陛下的意見。”
他的衣袖自她身前拂過,夢裡他遠去的身影讓她突然又心頭一揪,下意識是去拽住了他那片袖子。
他被扯得一頓,疑惑的回頭。趙鈺染恍惚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當即鬆開手,壓住翻湧的情緒,緩緩朝他露了一笑:“你去吧,我再歇會。”
她笑容來自內心,即便是淺淺一笑,亦有著讓人舒心的暖意。
宋銘錚心頭重重跳了跳。
不知道為何,他莫名覺得趙鈺染是在依賴他,可又像是不敢表現得太過明白。
有什麼時候就在一夜之間不一樣了。
他遲疑了片刻,伸手再去探了探額頭。
體溫是正常的,沒有燒啊。
趙鈺染被他再探額頭的動作鬨得愣一下,旋即明白他這舉動有著探究,臉頰當即升起熱度,杏眼瞪得溜圓地剜他。
心想:他才燒壞腦子了!
宋銘錚被瞪,知道自己暴露意圖了,看她微紅的臉頰,沒忍住低低笑了兩聲。
“我一會就回來,給你帶糖。”
一會她就該喝藥了。
這話讓趙鈺染更惱了,都恨不得啐他一口。
真是把她當小孩子哄了嗎?!
可在他一本正經看過來的樣子裡,撲哧就笑了,心裡甜甜的。
宋銘錚見她終於笑了,嘴角也往上揚了揚,眸光溫柔似水。
不管她怎麼了,這樣的她更加鮮活,讓他更是恨不得摟到懷裡耳鬢廝磨一番。
可惜他是個勞碌命,活該為她操心兩輩子。
宋銘錚去了見帝王,成喜過來給她送了米粥,伺候她用過,退了出去。
不過片刻,成喜又跑了進來,神色忐忑地給她遞上一封信。
“殿下……那個在禦膳房,淑妃的親信,又給您送信來了。”
淑妃?
趙鈺染眉頭皺了皺,神色凝重。
王敏涵又想要做什麼?
又給她來信,還是她父親在京城的時候。
她接過信,沉凝中慢慢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