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火亂世18(2 / 2)

顯然瑞德並不這樣認為:“那我就叫你麗芙(Liv)吧,彆人總叫你奧利(奧莉),但他們也許並不認識真正的你,和其他一無所知的平庸之輩稱呼你一樣的名字,感覺真奇怪,你說呢?我保證之前從未有人稱呼你為麗芙。”

“隨你。”敖白很是無所謂道,她仔細想了想,似乎還真沒有人叫她麗芙,大概是他們一開始叫奧利叫習慣了,“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或者稱呼而已,不過一般情況下其他人都隻會叫我奧莉。”

“那麼,以後也不會有第二個人這般稱呼你,麗芙……”瑞德的聲音裡多出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深沉和溫柔,他微微低著頭,額頭都快抵上敖白的腦袋,敖白並未察覺,她隻是輕皺著眉覺得瑞德這話說的太過絕對,總會有人有不一樣的稱呼習慣,她並未察覺瑞德話裡有話,也並未發現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直到一聲咳嗽聲打斷了他。

敖白和瑞德同時抬頭,看見了站在門邊的埃蒙德,以及他身後滿臉八卦笑的老船醫達倫。見他們倆望過來,埃蒙德又略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抬起手向兩人示意了一下手中的酒瓶:“我隻是來送伏特加的。”

“……”看到兩人古怪的神色,敖白這才意識到,自己和瑞德目前的姿勢太過親密。瑞德剛剛給她包紮完,她還未躺回沙發,目前上半身體的力量依然支撐在瑞德身上,同時左手順手搭在瑞德的脖子上,右手也還被他握在手中“撫摸”著他的左胸,胸肌的手感是不錯。

呃,他們倆很有可能誤會了什麼,甚至還有可能認為自己破壞了什麼。

敖白十分坦蕩地右手用力推了瑞德一把,將瑞德推向了椅背,自己也正好靠向沙發。接著,她翹起二郎腿,一手抱胸,一手隨意指著瑞德,看向兩人:“伏特加就給他吧,我已經不需要了。達倫醫生,你可以將他領走了,下手重不重疼不疼倒無所謂,能讓他好好靜養彆到處溜達就行了。”她這話說得誠懇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非常關心瑞德的傷勢。

老船醫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接過埃蒙德手中的伏特加,來到瑞德麵前,露出了一抹慈祥可靠的笑容。

這個笑容令瑞德的傷口更痛了。

斯嘉麗站在鏡子前,一件又一件地試穿著黑色調的帽子,但沒有一頂能讓她滿意,它們一點也不漂亮能量,更談不上可愛,哪怕做成了蕾絲,黑色就是黑色,比不上其他的色調活潑明媚,根本配不上她的青春美貌。

這是她嫁為人婦之後的第一個聖誕節,要是在以往,她肯定會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光彩照人,但她如今的選擇隻有這一成不變的黑色,因為她衝動之下嫁給的丈夫,新婚不到三個月就病死在戰場,讓她在大好年華成了一個寡婦,不僅要穿著黑色裙子替他守寡數年,更不能參與任何社交宴會,要不是梅蘭妮將她接來亞特蘭大和她一起生活,她恐怕會直接憋死。

斯嘉麗認為這一點也不公平,憑什麼丈夫死了,就得剝奪妻子的自由和享樂的權利?更何況,她根本不愛她的丈夫,她隻是,隻是為了讓另一個人嫉妒。

可惜那個人在戰爭打響的那一刻就跑了,不是如同所有南方熱血男兒那般前去參軍,也不是去做逃兵,據說是去到戰爭前線做武器生意。雖然斯嘉麗並不懂這些,但是每次從旁人嘴裡聽到對方的武器給南方軍帶來多大作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的時候,斯嘉麗總會非常自豪,緊接著,想到對方的拒絕以及自己現在的處境,又十分氣惱。

想到這裡,斯嘉麗扔下自己頭上帶著黑紗的帽子,知道自己在下周聖誕晚宴上穿不了漂亮的衣服,委屈極了。

晚餐的時候,原本噘著嘴用叉子扒著沙拉的斯嘉麗,在梅蘭妮提到某個消息時,眼神一亮,幾乎是興高采烈地望著她——

“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宣布,我們令人尊敬的哈維爾莊園的主人,漢密爾頓先生,已經從前線回來了。不出意外,他也能來參加我們的宴會,還有他的好夥伴,巴特勒先生。”梅蘭妮笑著說,開戰以來的傳聞一直讓梅蘭妮對那位奧利弗·漢密爾頓十分敬佩,按照南方上流社會的規矩,舉辦宴會的時候主人家必須將附近地位相符的家庭或之前有過來往的家庭全都邀請一遍,無論對方是否有空,家中是否有人,請帖一定要送到,才算禮貌。

若不是開戰以來南方節節勝利,仿佛不到明年中旬就能取得戰爭勝利,梅蘭妮也不會如此鋪張浪費地舉行慶祝宴會,將一直關心前線戰況的留守家庭邀請到一起。她之前派人給哈維爾莊園送去了請帖以示禮貌,卻不想莊園主人剛好歸家,這真是意外之喜。

梅蘭妮的姑媽,碧蒂·漢密爾頓聽了,神情有些古怪和猶豫:“能將我們南方的英雄請過來,自然很好,但是那位巴特勒先生……該不會是那位瑞德·巴特勒先生吧?”

斯嘉麗對那位沒有多少交往的瑞德·巴特勒印象不深,她隻依稀記得那是一位風評不好的生意人。

梅蘭妮知道自己姑媽的憂慮:“是的,就是那位巴特勒先生,但是,姑母,你也彆太相信那些流言,我之前也見過巴特勒先生,我認為他是一位正直的紳士,漢密爾頓先生願意和他合作,自然也是因為他信任巴特勒先生的品行。無論如何,他們是戰爭幕後的英雄,我的家門永遠為他們敞開。”

斯嘉麗可不管巴特勒先生的人品如何,她在意的是,她終於可以見到奧利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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