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乎那些家夥到底藏在什麼地方,直接從虛數空間裡通過,想辦法炸掉他們的靈魂池。”
費爾簡明扼要地表達了自己的計劃:“咱們走吧。”
「等等!」
兩人的戰衣裡突然接通了通信。
「Kids?」
托尼·斯塔克的聲音出現在通訊頻段裡:“這件事情已經被神盾局接手了,狙擊手正在就位當中,你們兩個不要冒然過去。”
“斯塔克先生?”
彼得顯得就像是逃課被抓包的學生:“可是費爾說……”
“這對於費爾南多來說太危險了,雖然我沒聽明白斯特蘭奇說的是什麼但是差不多就是打遊戲的時候屬性克製一類的情況吧,你們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托尼·斯塔克語氣輕鬆地說道:“我的陽電子炮已經瞄準了那片區域,實在不行就直接炸掉,反正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那兩塊地皮我也買得起。”
兩塊?
卡奧斯仿佛抓住了什麼重點:“靈魂池在哪個地方?”
“你在說些什麼?算了你們魔法師自己溝通,我根本聽不懂你那個——”
電話被另一個人接了過去。
斯特蘭奇的聲音顯得沉穩了不少:“費爾南多,我們已經找到了紐約市地脈當中的兩處魔力異常富集區域,神盾局也已經介入,美國總共才二百多年的曆史,所誕生出來的神秘……”
他的話音頓了頓:“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我能解決這個。”
斯特蘭奇拿著手機,意料之中地沒等到對方的同意。
那家夥向來都是這樣的態度,不知道是真的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還是活得太久的老家夥所特有的恃才放曠或者……經驗主義。
卡奧斯的反駁顯得言簡意賅。
“那兩處可能是舉行儀式的地方,但未必是貯存靈魂的靈魂池。”
他說道:“不過解決掉儀式的魔法師也能結束這個麻煩,兵分兩路不過分吧,至尊法師?帕克先生也在我這邊,我也不是完全沒帶幫手。”
說完,大魔法師切斷了通訊,帶著兩名少年縱身一躍,踏入世界的縫隙之中。
*
粘稠的,溫暖的,無邊無垠的。
仿佛置身於宇宙空間之中,又仿佛這是遂古之初就存在的最早的那片海。
彼得·帕克和內德·利茲被嚴格地包裹在費爾南多的魔力當中,三人共享一個狹小的屏障,既不能睜開眼睛看四周也不能隨意活動。
“咱們現在這是在哪兒?”
內德有些驚慌地閉著眼睛:“起碼氧含量還足夠,我可以呼吸!”
“你可以理解為,聯通著混沌之海的一小片分流,如果說要順著釣魚線一路洄遊過去的話,這裡就是最好的水路。”
費爾南多同樣也閉著眼睛:“就像不讓你們隨便聽妖精語一樣,這種過度的信息量容易燒掉眼睛和大腦,所以最好不要隨便亂看。彼得身上靈魂的牽引力會帶著咱們所有人接近對方貯存靈魂的區域,等到接近了之後再從這裡脫離出去就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斯特蘭奇的判斷基本上正確,能用這麼短的時間想到從地脈著手,已經是魔法師當中的佼佼者,在做好加護的情況下,擊潰對方的法師破壞召喚陣確實可以解決問題,但直接端掉武器庫同樣是高效簡潔的方法。
三人手拉著手連成一串,彼得突然開口問道:“費爾……剛剛斯特蘭奇醫生的說法,你有什麼不一樣的看法嗎?”
他清晰地聽見對方在斷開通訊之後“嗤”了一聲。
“神秘的世界裡,往往越古老的東西越詭譎莫測。”
卡奧斯解釋道:“美國隻有二百年的曆史,這個國家的時間甚至還不到什麼能夠積累起像樣神秘的時候,哪怕是紐約聖殿的建立都隻是一百年前左右發生的事。”
——那不是更容易嗎?彼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麼從二百年前直到過去的數千年上萬年間,這片土地上生活著什麼呢?”
魔法師彎起嘴角,露出了今日裡最稱得上惡質的微笑。
*
北布魯克林區,一處危房。
空氣中彌散著黴味,時間仿佛失去了其意義,哪怕已經過去了七十年,這裡的景象也並沒有比史蒂夫·羅傑斯曾經見識過的場麵好上多少。
陰暗滋生的角落裡,扭曲與惡意都在靜默生長。
史蒂夫丟出盾牌直接拍飛了一扇門,不遠處的建築物屋頂上有鷹眼在蹲守,範圍正好在狙擊區域之內。
“我們是複仇者,希望你儘快中斷這些邪惡的儀式,將那些紐約市無辜市民的靈魂返還回去。”
……
門內是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嗆得史蒂夫都有點猝不及防,不過美國隊長還是勇敢地踏了進去,震驚地看到連底漆都沒塗過的毛坯房裡從地麵到天花板都用血液層層疊疊地畫著各種各樣的法陣。
他沉默地按下了手中的信號器,下一秒,斯特蘭奇從金色的傳送門當中緩緩踏出,同樣也被這太過驚世駭俗的場麵嚇了一跳。
“哦,這可真是……”
太邪惡了,也太混亂(Chaos)了。
血跡的底層已經發黑,表層被塗抹了數次,有的還帶著新鮮的痕跡。一個形容枯槁的男人倚靠在牆角坐著,看到來人之後勉強抬了抬嘴角,雖是整個人都衰弱無比,神色卻錯亂而瘋狂。
“你們是複仇者(Avangers)?”
他咧開嘴笑了笑:“巧了,我是複仇者。”
亞裔?不,也不是……斯特蘭奇辨認著對方的長相,麵前的男人麵頰上同樣帶著血液締造的痕跡,從手背到手臂都是交錯而紊亂的刻痕。
薩滿教,降靈術,以血液為契約的法陣繪製法,和這種長相。
男人倒在地上,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來的人到底是誰:“維山帝的魔法師?我聽說過這個……你是至尊法師?”
“不過你是誰都無所謂。”
他的目光很快從斯特蘭奇的身上移開:“反正我的陣法已經完成了,傑羅尼莫的靈魂在上……我要回家了。”
我要回家了,他真的露出一副饜足的表情,史蒂夫環顧四周,這些牆壁上的血痕顯然經年累月,並非是一朝一夕能夠畫完的。他見識過集中營裡用指尖血作筆在牆上寫字的人,這間房間裡的法陣血液消耗量足夠把一個成年人反複抽乾好幾次。
從數年前開始——或者可能從少年時期開始,麵前的這家夥就在準備這種術式了。
斯特蘭奇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異常——這是個印第安人,傳承了不知道幾千年的印第安薩滿術式。
“我是個複仇者。”
似乎是人之將死的喋喋不休,麵前的印第安男人不吝惜讓闖入的兩個“有名人”知道一些他的故事:“也是個印第安人,你們知道我的意思。”
為那些無辜死去的印第安人。
為居無定所的族裔。
為這滾滾而來的時代,和慘遭戕害傾軋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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