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1 / 2)

反派娶了男主後 秋葉墜 11237 字 4個月前

‘婆媳’見過一場後,張氏意外從雲祈這得知了什麼驚天的大事,便火急火燎地在晏都谘詢起了大夫來。

公主府是聖上禦賜給雲祈的居處,光占地麵積就是陸知杭那間宅院的兩倍還多,更遑論其中名貴的木料製成的桌子、木櫃等。

張氏身為駙馬的親娘,沒經雲祈的允許,如今還是住在陸知杭事先買好的宅院裡,這幾日除了忙活婚事就是修繕、添置些東西到陸府。

她深知陸知杭身體要真有什麼問題,這樁婚事定會出什麼岔子,就是找大夫也隻敢悄悄的找,深怕被旁人知道了。

張氏臨去前,陸知杭廢了不少口舌跟他娘解釋,自己身體好得很,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奈何他娘將信將疑,覺得是他自尊心作祟,還是固執地打算買些壯陽的補藥。

“委屈駙馬了,我這不是擔憂你娘天天盼著抱孫子?”雲祈倚著門,一張臉俊俏得好似入了畫,狀若好意地說道。

陸知杭見他惑人的眉眼分明有幾分笑意,哪裡不清楚對方就是為了報昨夜的仇罷了,倒也沒生氣,見雲祈心情不錯,便也彎了彎嘴角:“還是娘子貼心。”

“……”雲祈閉口不言,被喊了聲尋常夫妻間的稱呼,心情有些微妙。

沒有想象中的厭惡惡心,但也談不上歡喜就是了,蓋因今早居流的一席話,讓他想殺人滅口之前,都得權衡一二。

陸知杭見他沒有反駁,壓低了幾分聲調:“就是這壯陽藥吃多了……火氣大,怕是有些控製不住。”

溫熱的氣息吹過耳尖,雲祈心侯然一跳,涼涼道:“駙馬若是壓不住,我倒是可以替你把這禍根解決了。”

“不成、不成,為了公主殿下日後的□□,我還是壓一壓為妙。”陸知杭後撤半步,不讚許地回道。

他自己能恢複記憶已是幸事了,陸知杭也不期望雲祈能想起來,就是這追妻之路,道阻且長。

他倒是想一棍子敲敲看,但又怕把老婆敲壞了,王大夫的藥方更是對雲祈不對症。

雲祈對他的弦外之音不置可否,一反常態地沒有出言反駁。

就把這禍害先養在府上,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

他念頭一轉,彆有深意道:“你昨晚與我說,你心有所屬,不知屬意的是哪家姑娘?”

“咳……”陸知杭頓了頓,麵對這略帶著幾分興師問罪的語氣,訕訕道,“這不是隨口扯的借口?做不得數。”

“那你說的,助我謀奪帝位,又怎麼說?”雲祈眸中劃過一絲波瀾,低聲問。

“承……殿下,這事待我回來再與你細說。”陸知杭沉吟片刻,回道。

回來再說?

雲祈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淡淡道:“你想跑?怕我殺了你不成。”

“不是,我家業都在這晏都了,向哪裡跑去。”陸知杭低頭注視著有些不虞的俊俏人兒,走近了些,溫和道,“一會就回,你就是攆我,我都不走。”

這繾綣纏綿的語氣聽到雲祈耳中,似是在無波無瀾的古井激起一陣漣漪,莫名的有些耳熟,總覺得在哪裡聽過。

雲祈沒再與他扯皮,轉過身踱步往屋內走去,隻是這看似平穩的步子,認真觀察過,還是能看出些許怪異,走得小心翼翼,少了幾分往日的灑脫。

陸知杭定定地望著那殷紅色的身影,眼底溢滿了溫柔,這才大步流星地出了府。

他對公主府的布局並不熟悉,還是在夜鶯的帶領下才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到門口。

陸知杭孤身一人,前往了晏都位於公主府附近的一家醫館,買了不少的藥材,這才回府上搗鼓起了傷藥來。

他昨夜不知節製,雲祈又是初次承歡,本就不適用與行房事的地方,被陸知杭這麼一折騰,不用點藥膏塗抹,肯定會留下後患。

瞧雲祈走路的姿勢都知道,多多少少是不舒服的,要不是他傷到了,身手沒了往日的利索,在公主府時,自己就該命喪黃泉了。

說來,他還不清楚,在他昏迷期間發生了什麼事,雲祈竟手下留情,沒有取他性命,但就算雲祈彆有所圖,他也不會設法離開。

陸知杭長歎了口氣,既是為媳婦失憶後差點殺了他失落,也是心疼對方的傷。

剛回公主府,陸知杭就直奔雲祈而去,正踏步走進去,就見到一抹黑影一閃而逝,再細看已沒有人影,陸知杭若有所思,猜測他估計是打擾了二人談話。

“何事。”雲祈循聲望去,漫不經心地問。

“這個每次沐浴過,塗在……咳咳。”陸知杭耳根一熱,對於剛開葷的男人來說,對著雲祈說這些,還有點難以啟齒,他停頓片刻,“塗在傷處,過幾日就好些了。”

說罷,就把自己搗鼓了好些時間的瓷瓶放在桌案上,神色都溫柔了不少。

雲祈雙眸打量著桌上描繪青花的瓷瓶,眼底劃過一絲愕然,語氣聽不出情緒:“你出府,就為了買這藥?”

“外邊可買不著。”陸知杭坐在他身側,立刻就感受到身旁人身體一瞬間的不自然,溫聲道,“特意為你炮製的傷藥。”

陸知杭又不傻,做了當然要說出來,非要默默守護,他何時才能讓他媳婦把心又放回他身上。

雲祈絕美的臉龐上,隱隱含著幾分審視,半響才嗤笑道:“昨夜才是陌路人,今天就情深似海了,駙馬爺的情意,當真……”

後麵的話雲祈沒說出來,他定定地端詳著陸知杭,見他眉頭蹙起,沒來由地煩悶,壓製住了想替他撫平眉宇的衝動,神色莫名。

站在雲祈的角度上來看,確實像這麼回事。

陸知杭扯了扯嘴角:“這不是在向殿下投誠嗎?你我如今也算一條船上的人了,殿下沒殺了我,想必是覺得有幾分用處。”

“不過是想聽聽,駙馬爺助我奪嫡的妙計。”雲祈帶著幾分探尋地看著陸知杭,確實生得出挑,但雲祈對樣貌並不看重,對於居流之言,持著幾分懷疑的態度。

他並沒有把他真正留下對方的原因告知,看陸知杭這態度就猜到,他估摸著還蒙在鼓裡,還不如留著看看對方能搗鼓些什麼出來。

“拙計罷了。”陸知杭在政治上的手段,與朝中大臣相比,實在太嫩,他所能倚仗的就是現有的人脈,以及對未來劇情的把控,沾了點上帝視角的邊。

“殿下欲爭這皇位,左右逃不開朝中大臣的支持,深得聖心外還得將太子拉下馬,更是需要一個絕妙的時機把這身女兒裝摒棄。”陸知杭略作沉吟。

這些事情,雲祈當然知道,他淡淡瞥了一眼陸知杭,等著對方繼續說下去。

雲祈如今還不能暴露身份,以皇後喬氏對他的敵意,一旦男兒身被人發現,喬氏都會在後邊推波助瀾,治雲祈的罪,哪怕死罪免了,都說不準對方會不會暗地裡下陰招。

朝中大臣,主要以執掌軍權的聞政為首,政權由左右二相分掌。

右相古板守舊,戰隊的乃是太子一黨,朝中人儘皆知,倘若將太子拉下馬,屆時雲祈再有一番作為,憑他和宋元洲天然的關係,就能拉近不少,但這不足以讓對方支持雲祈,還需得下一劑猛藥。

“要想拉攏宋元洲,非得皇帝表態,這天然的皇黨才會儘心儘力,實則與我們要做的,深得帝心一事並不背道而馳。”陸知杭對書中人物關係了解得還算透徹,又道,“聞政態度不明,可其子卻是一心想要助三皇子為帝。”

“嗯?”雲祈輕咦出聲,就連他都看不出聞箏所想,這陸知杭初來乍到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聞箏身份特殊,自身有實權的基礎上,背靠樞密院,三皇子母妃不受寵,不過是區區宮女所生,竟能得他的青睞?莫不是昏了頭。

見媳婦不信,陸知杭輕笑了聲:“三皇子一年前因洮靖城科舉弊端的剖析,不是被聖上誇耀了一番?他這資質平平之人,緣何無故把手伸到這邊來,行跡本就可疑,這文章非執掌過洮靖城的學政,絕寫不出。”

原著中,聞箏就是在洮靖城當學政時,產生了諸多想法,又去信給三皇子,每每有所感悟就對著這塊朽木雕琢,誰料被皇帝瞧見了,還以為三皇子長進了,因此還賞了不少的金銀。

雲祈細細回想,除了這件事外,兩人暴露在外的聯係並不多,但一旦往這個方向延伸,瞬間就想到了不少疑點。

“繼續說。”雲祈薄唇開合,淡淡道。

“聞箏其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位下下選的皇子伸出橄欖枝,他又與太子沒什麼恩怨,隻怕另有緣由,若是能查明,對症下藥或有可能。”對於自己這位學政大人,陸知杭了解得並不透徹,蓋因原著對他的筆墨並不多。

“但聞箏的想法如何,對殿下能否坐上龍椅並不重要,主要是看聞政如何選擇,三皇子除了聞箏這麼一個支持者,剩下的都不足為慮。”陸知杭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笑著道。

“依駙馬看,又要如何拉攏聞政。”雲祈左手支在額角,偏過頭望向陸知杭。

聞政不缺錢財,不愛美人,就連唯一的獨子都天資聰穎,無需他勞心,無牽無掛看似沒有什麼能討他歡心的,這樣的人恰恰是最難拉攏的。

太子殿下在失了左相的支持後,就轉而投向了這位樞密院事,誰料對方油鹽不進,反倒討了個沒趣。

“一顆進取之心。”陸知杭朝他微微一笑,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