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再和刑衛東在一起自己都要窒息了,實在是對方無論是從目光還是行動都在詮釋著“柔情蜜意”這四個字。
今天是他休假的第二天,刑衛東沒想到自己和趙青禾的進度能有這麼快,果然,男人一定要厚臉皮,要是昨晚自己沒主動親她,能這麼早終結童子身嘛。
他心裡美的冒泡泡,覺得和妻子弄那事的感覺好的不得了。
“好吧。”刑衛東的語氣怎麼聽都帶著遺憾,甚至還有些欠揍。
他依依不舍的出門後,趙青禾才鬆了一口氣,癱在了沙發上。
迷迷糊糊間,她保持這個葛優癱的姿勢睡著了,還是周芹來把她吵醒的。
這女人笑的咯咯咯,猶如一隻母雞成了精,趙青禾沒好氣的睜開眼睛,瞪著她。
“青禾,你和你家刑團長和好了吧?你看你脖子上這些,咋不知道遮一遮?”
脖子上有什麼?趙青禾一激靈坐了起來,昨晚上刑衛東像個吸血蟲似的,一直擱那塊吸吸吸,該不會有痕跡吧?
周芹的眼神曖昧,還帶著幾絲過來人的揶揄,“看嘛,我就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臉上白裡透紅的,比昨天好了不知多少。”
她天性爽朗,說話葷素不忌,接著便向趙青禾傳授了不少夫妻之間相處的經驗。
眼瞅著車速又要飆上一百八十邁,趙青禾忙打斷她,“哎呦,你快住嘴吧,這地方人來人往的,叫過路的聽見了不笑話死我們才怪。”
周芹這才打住,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你不是說你是大夫嗎,最近我後背上長了不少小疙瘩,癢得很,你幫我看看是咋了?”
去醫院看病要花錢,她才舍不得,她男人的津貼全在婆婆手上捏著,花個八分一毛的還得和人家張口,周芹不嫌棄赤腳醫生,她在村裡的時候,都是赤腳醫生給大家夥兒看病,收費低開藥便宜。
她一直以為趙青禾就是個赤腳醫生。
小忙而已,趙青禾領著周芹去了臥室,掀開她衣服一瞧,不是什麼大問題,可能是家裡潮濕,被褥也潮,長了些痘痘,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有,她寫了個方子,都是最普通最常見的草藥。
“把這方子的上的藥搗成泥,調成糊狀,抹兩三次就會好,找個太陽大的日子,把你家的被褥拿出來曬一曬,不然就算這次好了,也很快會再長起來的。”
周芹拿著藥方走了,趙青禾揉了揉微酸的腰,去雞圈鴨圈摸了幾個蛋出來。
不知道刑衛東要她見什麼人,不過總得給人家吃飯吧。
她從衣櫃裡翻出來一件高領毛衣,總算把脖子上那些痕跡遮住,這才拿起籃子外出買菜。
不過這個點才去,也不曉得有沒有新鮮的菜可以買,冬天的蔬菜供應本就緊張,至於肉,更難買。
蔬菜點果然不剩什麼了,她到的時候,幾個師傅已經在打理地上的爛菜葉子了,這年月大家都生活困難,隻要爛的不太誇張的菜葉子,一定有人撿回家去收拾,這沒人要的,都是爛的相當過分的。
趙青禾無功而返,隻好去軍屬食堂碰碰運氣,看食堂有沒有什麼好菜色,這會兒還不到開飯的時間,食堂工作人員忙的熱火朝天。
岑苗低頭洗菜的時候,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原來是刑團長的愛人。
趙青禾笑著和她打招呼,又問道:“岑大姐,今天都有些什麼菜呀?”
岑苗甩了甩手上的水,指了指麵前的幾個大盆,“肉末茄子,麻婆豆腐,炒土豆絲,炒大白菜。”
嚇,今兒吃的不錯,趙青禾立馬決定,她不做飯了,回家拿飯盒,就來這兒打,有這幾個菜,就算待客也不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