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花式作死第三十式:(2 / 2)

公子他霽月光風 霧十 11026 字 7個月前

暗衛那邊的衛隊長甲子,不巧也是這麼一個很有事業心的暗衛頭子。

兩人有合作,也有競爭,早早地就開始了神仙鬥法。但傅倪對自己十分自信,自信到了他還沒有成為那個頭兒,已經在考慮自己繼任者的事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品向好友推薦了自己的弟弟司徒器。

司徒器的不成器已經算是四九城皆知的一個笑話了,他在尋山南坡的一戰成名也被親爹給抹了個乾淨。但傅倪還是決定盲目相信自己的好友,他覺得自己這是在撿漏,在寶物還沒有顯出光華、被人意識到好的時候,他先一步下手培養了起來。隻是想一想以後他人的豔羨,他就已經爽得不行了。

總之,因為這一層關係,司徒器知道了不少內幕,而他這個憨憨,轉頭就全部都告訴了祁和。他不會對祁和以外的人說這些,但肯定是要告訴祁和的。

公器私用得可以說是明明白白。

傅倪同學對司徒器到底是來乾嗎的也是心知肚明,對司徒器的種種作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甚至偶爾在司徒器調查天子去向的時候,還會給予不少的暗中支持。傅倪對此期待異常,他就是希望司徒器能夠搞清楚天子一案。

畢竟暗衛們到底在乾什麼,傅倪知道的其實也不多,衛隊長甲子總是神神秘秘的。

這麼破壞兩個已經在建交的部門友誼的行為,必須杜絕!傅倪狠狠咬了一口手上的鰹魚乾,特彆大義凜然!他絕不能在調查殺害天子凶手的事情上輸給暗衛!

司徒器就是被傅倪最為看好的手下,再加上公子和輔助,他們肯定沒問題的。

倒不是傅倪不想幫忙,而是他現在忙得根本脫不開手來專心調查。

“金吾衛最近在做什麼?”祁和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需要金吾衛這群紈絝去忙的,哪怕金吾衛在傅倪的努力下已經有了全新的麵貌。

“維護京城的治安,各路諸侯、藩王會在七日內齊聚。”

國不可一日無君,女天子死了,太子與王姬卻陷入了刺殺天子的旋渦,哪怕對外說的是太子哀毀瘠立,暫時無法行使權力,才由太宰王賢暫代。但諸侯藩王還是有他們知道消息的渠道的。哪怕王賢這個太宰可以牢牢地穩定政局,過著天子生前身後都該咋咋的的政治模式,但畢竟沒有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就是不行。

帝王可以不重要,可以邊緣化,卻不能沒有。

但局勢複雜,也不能隨隨便便讓太子繼位,他無法服眾。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提出了一個讓所有野心家都挺滿意、願意互相妥協的辦法——選個代王出來。

在太子正式即位之前,先由各方勢力舉手表決投出一個代王。

準確地說,應該是臨時組建一個名叫“議政王大臣”的組織,由五到七個諸侯藩王組成,暫代國事。其中組織的話事人,便會被稱為“代王”。

這樣的緊急組織能夠如此快速地提出並生效,是因為有先例可循,大啟之前也出過這樣的亂子。就在第一任女天子繼位之前,上一任天子還沒有選出繼任者就死了,眾皇子都是庶子,又身陷謀害先帝的泥沼,誰也擇不乾淨。

“議政王大臣”的構想就被提了出來。

代理到最後,誰也沒想到繼任的會是一位王姬,先帝唯一的妹妹,同時也是當時的代王。代理著代理著,她就覺得自己的侄子都不是啥好玩意,不如自己上了。

第一任女天子是個有野心、有抱負,同時也很有手腕的強勢女性,她輝煌的一生無人可以攻訐。

但也給了如今不少諸侯藩王以啟發,由他們暫代,指不定就沒有太子與王姬什麼事了呢。

祁和目前的想法就是,這大概就是幕後黑手的目的——攪亂局勢,讓議政王大臣啟動。

各路勢力日夜兼程趕往雍畿,生怕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們打著為天子奔喪的名義,已經暗中展開了角逐。

如今公認的、不需要提議就已經可以猜到的議政王大臣的人選有三。

宸王、東海王以及魯王。

太宰王賢與老將軍司徒的呼聲也很高,但他們畢竟是臣子,沒有讓臣子參與到議政王大臣的先例。

剩下的名額,就要從女天子其他同父異母的庶兄庶弟、聞氏其他能把藩王爵位保留至今的皇族分支以及與東海王一樣的異姓諸侯中選出來了。

離得近的諸侯藩王,如今已經入京,金吾衛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大啟從來都不是一個“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講道理的朝代,哪怕他們一直在標榜自己是最遵守禮儀、以孝治國的國家。其他守衛衙役根本管不住隨諸侯藩王一起來到的家屬,隻有金吾衛還勉強有一搏之力。

要不是司徒器如今有了正式的工作,他這個時候肯定已經忙到再難在家裡看到他了。

就算明知道他已經脫胎換骨,最近下拜帖下到祁家,攢聚邀請資深紈絝司徒器的小組織,已不知凡幾。

花花世界迷人眼,雍畿的紙醉金迷再一次升級。

“心疼你。”祁和替司徒器感覺到惋惜,換誰能受得了,所有的朋友都在放假,隻有自己還在晝夜不息地工作。

“為什麼?”司徒器反問祁和,他現在才是最高興的時候,能夠一直陪伴祁和。

“勤勞勇敢,不愧是司徒少將軍。”祁和立刻展開了這一日的三連誇讚,他最近每天都要想理由誇司徒器,說實話,已經誇得有點詞窮了。虧他還以為這個任務很簡單,它一點都不簡單,如果想誇得合理,誇出風采又誇出水平。

幸好,司徒器一直很買賬,從沒有起疑。

司徒少將軍在祁和這麼猛烈的誇讚攻勢下,始終沒能產生多少抗體,依舊會很不好意思,臉紅如血。大概隻敢在心裡多說一句,再誇點,不要停。

阿和的聲音真好聽!

就像是被他那雙巧奪天工的手拂過了心尖,帶著心癢難耐的悸動,隻為他一個人跳動。

司徒器脫口而出:“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司徒器對一個人好,就隻會傻乎乎地給東西,因為這就是他從小學到的,用不斷地給予禮物來表達喜歡。雖然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爹那樣賞賜一樣的給予,並不一定是出於愛,但他已經形成習慣,很難改掉了。

祁和果然不能理解司徒器的這個問題從何而來。

幸好,司徒器終於長了腦子,幾乎無縫銜接地為自己想到了借口:“我是說,你被困在這裡肯定很無聊吧,特彆是對麵還住著那麼一個人的時候。”

司徒器撇撇嘴,再一次隔空婊了王姬一波。

司徒器對王姬聞岄沒啥好感,這倒不是受祁和的影響,在他看不慣祁和的時候,他就已經看不慣王姬了。這也是王姬剛剛會出言嘲笑的原因。

祁和與司徒器在王姬這件事上,很快就站在了統一戰線。

不得不說,擁有一個共同討厭的人,實在是一個拉近彼此關係的不二良方。

祁和和司徒器一起吐槽了他不算友好的鄰居,心理上也就得到了舒展。

祁和在和聞岄的爭執裡,還同時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王賢到底知不知道女天子對他說的那些話。如果知道,那王賢不幫太子就顯得合情合理了。但說不通的是,如果這個時候的王賢知道了,曆史上的王賢怎麼還會在彌留之際傾全力地去幫助太子呢?

還有一個問題是,王賢知道女天子還有可能活著了嗎?

他那一日看屍體手臂的舉動不像是演出來的,要不然祁和都要懷疑幕後帶走了女天子的就是王賢了。除了那個舉動以外,王賢實在是太符合幕後黑手的條件了。他與女天子有過複雜的情感糾葛,又不可能真的傷害她,動機、能力都有了。

聞岄比之祁和,就要慘得多,駙馬哪怕能來見她,也隻是匆匆一見,放下些禮物就離開,說自己的近況都來不及,更彆說陪著王姬一起罵祁和了,這讓她的心是越來越堵。

一直到司徒器離開,祁和也沒有想好和司徒器要什麼,他好像沒什麼需求。主要是被軟禁在這裡,他也不知道要什麼才不會讓司徒器為難。

又是一日,一隻純白色、毛茸茸地小狗,就突然出現在了祁和的窗口。它瞪著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兩個前爪扒在木質的窗框之上,與一同出現的司徒器一起對著祁和“汪”了一聲:“在我有事的時候,就讓它來陪你吧?”祁和沒有需求,司徒器就自我發揮了。

一模一樣的眼,一模一樣的燦爛笑容,以及……一模一樣的二。

祁和忍俊不禁,隔著窗戶,抱過了他的小狗。

又一次收到了駙馬送來的鮮花的王姬,心裡很不平衡地再一次砸爛了自己的房間。

為什麼她不能得到一隻小狗?!

駙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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