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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彆人是他的事情,他要對彆人獻殷勤也是他的事情,我為什麼就非得理解他呢?我理解他了,可誰來理解我呢?”

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聲音輕輕柔柔的,如同吹風拂麵般。

說完又突然笑了一聲,似是在嘲笑自己般,“估計不少人在背後笑我傻,竟然放任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麵和彆的女人勾三搭四的。”

舒華悅笑著搖了搖頭,轉頭正色道:“江淩,我決定解除婚約了。”

她總算想明白了,江淩心裡一陣欣慰,隻是解除婚約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掰著饅頭的手頓了頓,問道:“你那不是家族聯姻嗎?你家裡會同意?”

舒華悅搖頭,“我爸媽估計不會答應,但我會告訴我大哥,讓他幫我爭取。”

“你大哥?”江淩從來沒有聽舒華悅提起過關於她大哥的事情。

“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大哥經常在國外國內兩頭跑,在家的時間很少,你應該也沒見過他。”

“不過我爸媽平時很聽他的話,他在家還算有話語權,如果是他去和我爸媽說的話,我爸媽應該會聽的。”

江淩點了點頭,放心了一大半。

能用最平穩的方式解除婚約最好不過了,不然她便也隻能使用非常手段了。

舒華悅繼續說道:“其實,在和紹亭哥訂婚之前,我大哥便和我說過,舒家不需要犧牲我的幸福來聯姻,如果我不願意,他會幫我,當時是我自己自願,所以拒絕了。”

“我想如果我現在後悔了,應該是來得及的。”

江淩將手裡最後的饅頭屑扔進魚池,舒了一口氣道:“他能不能幫到你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終於想通了。”

隻要她自己過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其他的都是小事。

“還得多虧了你。”

江淩搖了搖頭,沒有邀功。

這種事情,如果她自己不想通,她再怎麼樣也幫不上她。

“你知道嗎?脫掉那層青梅竹馬的濾鏡,我真的覺得他挺煩的,整天都是這不行那不好的,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每天都跑來我耳邊說你壞話。”

正是因為這樣,舒華悅才會越來越覺得他煩。

她討厭彆人在她耳邊說江淩的不好。

江淩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符合你舒大小姐的高貴氣質。”

舒華悅也不甘示弱的回道:“這般調侃彆人,也不符合你江大小姐的高冷氣質。”

雖然這麼說,不過舒華悅知道,江淩雖然性子確實有些冷,看起來也很沒有耐心。

但這些其實也隻是相較於外人而已。

她麵上雖冷,但卻每次都會認真又耐心的聽完她講話,然後一針見血的給她出主意。

最重要的是,江淩這個人,十分的護短。

大約隻要是被她圈入她所在範圍內的人,不管對方做了什麼,她總會無條件的護著對方。

這才是最讓她動容的地方。

“光說我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手到底怎麼回事?”舒華悅突然看著她的手腕再次問道。

這手腕的淤青明顯就是被人用力捏出來的,不等江淩回答,她問答:“是薛易乾的對不對?”

另一邊的走廊上,薛易手裡似是捏著什麼,鬆開又收緊,收緊又鬆開。

麵色雖冷,但皺起的眉頭似乎在昭示著他內心的糾結。

邵瑾單手插兜,吊兒郎當的抬腳朝他走來,身手拍上他的肩膀,挑眉道:“喲,可算找著你了,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剛剛可是看到你妹妹手腕都紫了呢,不會是你乾的吧?”

一副好戲的神情。

卻見薛易突然順手將手裡的東西扔給他,語氣有些不耐,“你將這個給她。”

邵瑾下意識的接過,拿在手裡看了一眼,頓時臉上笑容擴大。

竟然是治淤青的藥膏?

他眉眼彎彎,笑吟吟道:“上次江宜可手被燙傷了都沒見你管過呢。”

“那能比嗎?”

邵瑾挑眉,“怎麼不能比了?”

在薛易的眼裡,確實是沒法比。

雖然血緣上是姐妹,但身份上卻不是。

一個是從小生活困苦,一個含著金湯勺出生。

江宜可受傷不過稀疏平常,她從小磕磕盼盼,什麼傷沒受過?

小小的燙傷而已,沒人會去心疼她。

可江淩不一樣,她從小金尊玉貴,被當成寶貝疙瘩一樣的長大,哪怕隻是手指破了點皮,也足夠讓人心疼。

何況,江宜可受傷,關他什麼事?

不過這些,沒有必要去告訴邵瑾。

見他皺著眉頭不說話,他手裡的藥膏扔了扔,又接住,反複幾次,感興趣的問道:“你不是恨她嗎?還關心她做什麼?”

剛問出口,薛易便轉頭怒瞪著他,反駁道:“誰說我關心她了?”

這口是心非的模樣,讓邵瑾拖長尾音,長長的哦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道:“你不關心她,那還讓我送藥膏?”

“隨便你,你愛送不送。”語氣不耐,說完毫不在意的抬腳離去。

邵瑾看著手裡的藥膏輕聲笑了起來。

這是吃準了他會去給他跑腿啊?

不過似乎江淩出現後,薛易整個人都好似變回了五年前那般,雖然愛冷著臉,但起碼有人氣。

不像這五年來,總是死氣沉沉的。

邵瑾搖頭嘖嘖兩聲,著實有些弄不明白這兄妹倆到底是個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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