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2 / 2)

“臣在。”

“查!”

“是,臣領命。”

……

當白楚再醒來,睜眼看見熟悉的床幃,眨了眨眼,定睛一看,才確定自己是真回到了梧桐院的床上。

渾身無力,稍稍一動就是數不儘的酸疼,尤其是額頭這塊,她微微蹙眉,艱難地從寬厚的被褥中伸出手,輕輕撫上額頭上的痛處,

咦?怎麼還包了塊布?

“少夫人!”守在床邊的雙喜半困半醒間,不經意看見白楚睜開了眼,驀地瞪大了眼,又驚又喜,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算相信這會兒不是在做夢,“您總算是醒了!”

這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對話。

白楚一個晃神還以為這是自己剛剛穿越的時候呢。

她在雙喜的攙扶下艱難喝完了水,乾苦的唇齒間劃入溫熱的淡水,絲絲縷縷的暖意逐漸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們……怎麼……”白楚說話有些艱難,乾澀的喉嚨發出聲音來都透著一股子病入膏肓的沙啞和虛弱。

雙喜知道她心中所想,一邊幫她撚了撚被角,一邊笑道:“少夫人您真的是福澤深厚,那時候見您怎麼叫都叫不醒,幸好承蒙路過的貴人相助,既命手下將您送上馬車,又讓陪行的大夫給您治病。”

“唉,這場意外可太嚇人了,若不是覽川侍衛來得及時,還指不定會遇見多大的危險呢。”

想到那些人刀光閃閃的樣子,雙喜現在身子還是忍不住打顫,心中慢慢都是後怕,拍了拍胸口,“少夫人,聽說驚馬後,那群人還是不甘心放棄錢財,還差點動手傷到了老夫人,還是胡小姐以身相護,替老夫人擋了一刀,最後才使得老夫人平安呢。”

“哦?”白楚彎眸淺笑,“那如今,胡小姐可不就是咱們家的恩人了?”

“是啊,”雙喜點頭,“胡小姐中刀後就發起了高熱,老夫人不光親自守了好幾個時辰,還說了,能胡小姐醒後,就要將她認作是親孫女般養在身邊,舍不得讓她跟著二老爺離開。”

白楚捂唇輕咳了兩聲:“那沈蓉呢?”

“蓉小姐?”雙喜一愣,擰眉細細想了想,“這奴婢就不知道了,胡小姐為了就老夫人性命垂危,您又昏迷不醒,滿府上下都急得團團轉。”

“不過蓉小姐應該是無事的吧,不然也不會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

正說著,沈瑜之小心地端著冒著熱煙的湯藥繞過屏風走進內室,抬眸看見白楚斜靠在床上,微微直起上身,病容雖然蒼白,一雙明眸卻熒光流轉,笑盈盈地望過來。

他手一抖,有褐色的藥汁溢出來濺在他的手腕上,也顧不得燙,匆匆上前將藥碗放在桌上,自己則快步走到了傳遍,驚喜漾上眉眼,將清俊都容貌都照亮了。

“楚華,您怎麼樣了?頭還疼麼?”

白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頭上頂的是紗布,“我沒事,除了頭還有點暈,其他都好。”

她笑容中帶著柔和的安撫,沈瑜之心頭的擔憂急切在她的目光中緩緩平靜了下來,化作潺潺輕柔的溪水,他長長舒出一口氣:“幸好你沒事。”

沈瑜之遲疑著將她的手拉過來攏在掌心,麵上逐漸浮現出堅定的神色:“楚華,我以後決不會讓你再遇上這樣的危險了。”回想起白楚剛被送回來時雙目閉合、蒼白無血色的模樣,他心口便牽起兩下抽疼,密密麻麻的,仿佛連接著全身的經脈。

白楚垂眸輕笑:“是你讓覽川來找我們的麼?”

說到這個,沈瑜之的麵上才顯出幾分笑意:“我時時都慶幸那日讓覽川過去接你們。”他白皙的麵頰浮現出點點粉暈,“過了未時還不見你和祖母回來,所以……”他咳了咳,“我有點不放心。”

他其實是知道白楚不喜歡常悶在府裡,聽到她隨著祖母去普濟寺的消息後,坐立不安地等到午膳後,還沒聽見有回來的動靜。

沈瑜之隱隱擔心是白楚貪戀著府外自由自在的時光,哪怕知道她最終還是要回府的,裝在心頭的忐忑和牽掛卻怎麼也消不掉,最後按捺不住,便以保護為名,將覽川派了過去。

也幸好讓覽川過去了。

白楚笑了笑,麵色虛弱,唯有眼尾的一點朱砂痣映襯著顧盼流轉,獨一份的瀲灩。

“三哥,謝謝你啊。”

沈瑜之耳根一紅,不自覺的揚起笑來,汩汩冒出來的愉悅從心口上湧,透過舒展歡喜的麵容明明白白的顯露出來,

“不用說這些,我們是夫妻,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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