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2 / 2)

畢竟是手下敗將,白音華對她就三分忌憚都是衝著她出身徐家以及王妃的地位去的,剩下七分都是不屑。

不過事到如今,徐嫮無論是不是主使,倒是個很好值得利用的對象。

於是等白音華送走張氏,整理整理,徑直去了安王的主院,一見著人,便是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委委屈屈一聲“昇郎”將安王僅有的幾分柔腸都勾出來了。

隻是在聽她說完話後,瞬間又都化作了寒冰。

“你說什麼!”安王厲聲喝道,“外頭傳了什麼話?本王怎麼不知!”

他從沒在白音華麵前說過一句狠話,可這會兒也來不及委屈了,白音華驚愣過後,就被他的話嚇住了。

她不是個隻會撫琴弄詩的普通女子,近年接觸安王後,承他信任,也見識了不少權謀黨爭之類的腥風血雨。

安王說他不知情,這事背後的文章可大了。

他在京城中韜光養晦這麼多年,借著紈絝不理事的名頭,天天在外頭吃喝玩樂,明麵上結交的狐朋狗友,實際上都是他在京城各角安插的眼線。

怎麼可能,在民間廣為流傳的消息,卻沒人傳遞給他?

不是有人斷絕了他的消息渠道,就是安王布下的人手已經被監視起來,不得妄動。

當然還有其他可能,但無論哪一條,對安王來說都不是好事。

“來人!傳夜梟!”

白音華自詡是善解人意的,若是放在以前,這時候她就該自覺福身退下了,可現在她自己也身陷囹圄,若隻是些流言還不算什麼,就怕越滾越大,最後幕後算計她的人又找出什麼證據來。

白音華一想到此事暴露後的下場,心頭就被蔓延的恐慌給占據滿了,迫不及待想留在安王身邊,聽聽到底誰是幕後黑手,如此才有反擊的餘地。

敵人在暗她在明。

她豈不是隻能任人宰割?

“王爺,還是讓我留下來吧,”白音華怯生生地說,一雙美眸中浸瞞了愧疚的淚光,“若不是我行事不仔細,也不會被人抓住了把柄。事情危急到如今的地步,我實在害怕,如果真是因為我才讓你陷入今天的麻煩,我、我該怎麼原諒自己?隻要能幫著你,我真恨不得讓老天收了我去!”

安王確實有怪她的心思,可聽她這一番話下來,那些責怪頃刻間也消散無蹤,拉過她的手,溫柔地將她攬進懷裡,“彆胡說,若是沒有你,我縱使得了我想要的又有什麼趣味?”

白音華深深埋在他懷裡,這樣寬厚溫暖的懷抱,她應該覺得安心的。

可不知怎麼的,心中的忐忑卻越來越重。

……

在安王的插手下,外頭的流言風語仿佛是被遏製住了。

但毫無征兆的,深居宮中的皇後娘娘突然下旨入安王府,傳召徐嫮和白音華進宮。

除了她們,還有沈家的白楚華。

聽到這個消息,白音華心頭咯噔一聲,在臨坐上馬車前,正撞見了徐嫮誌得意滿的笑容,她眸色一冷,輕笑著說:“王妃瞧著容光煥發,倒像是遇上了什麼喜事呢!”

“不知可否說出來,讓妹妹也同樂一下?”

徐嫮瞥了她一眼,這一眼中,帶著說不出的得意和輕蔑,看著白音華攥緊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靠著這一絲痛楚才忍住沒上前給她一巴掌。

“得皇後娘娘召見,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徐嫮敷衍著說完,就自顧自上車了。

見從她口中激不出什麼信息,白音華抿了抿唇,也隻好先上車。

等兩人到了坤寧宮,才發現白楚已經坐在殿內了。

也是,論起身份品級,她尚在白音華這個親王側妃之下,怎麼敢讓她們等她?

白音華冷眼看著白楚起身,盈盈下拜著向她們二人問禮,倏然升起的暢快壓過了原有的不安。

她微笑著對白楚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

徐嫮因著對方是白音華的庶妹,天然就對白楚生出了幾分不喜,礙於自己在皇後娘娘跟前的形象,揚起了一抹溫和的笑:“沈三少夫人不必多禮。”

白楚能感覺得到兩人對她的敵意,不過笑了笑,也沒計較的意思。

她的心思都放在了猜測皇後用意上頭了。

白楚雖然來得早,但皇後卻是聽到徐嫮和白音華來了才現身,剛剛就一直晾著她,所以這會兒她麵上的笑容再怎麼和藹可親,白楚也不敢信她真是麵上表露的這樣和善。

皇後與二人寒暄了一會兒,主要還是拉著徐嫮軟語關懷,好好展現了一番姑侄間的親近,才走入正題。

“這些日子,外頭的流言,你們都聽說了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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