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2 / 2)

她一向自視甚高,卻在兩次交鋒中,都敗給了已為人婦、應當成了明日黃花的白楚,恨不得有一日能當著聖上的麵,讓她也輸給自己一回才算甘心。

德妃眼簾一抬,就猜出了宋妙儀的心思,清冷的麵容上,一抹冷笑忽現而過。

“你要是真忍不得,倒也不用一直憋著。”

宋妙儀美眸一亮:“娘娘的意思是?”

“後宮中,多少芳心都係在那一人身上,你以為,就你一人看不慣那白氏麼?”

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聖上讓沈家三少夫人陪同共遊暢心樓的消息不多會兒就傳遍了後宮,多少流言蜚語席地而起,還沒等白楚踏出宮門,就有數不清的版本在後宮中傳揚開來。

她在宮門前被攔住了。

還是極為直接的,突然冒出一隻手,強勢地將她拉入了宮牆後一處隱蔽的場所。

白楚猛地下意識就覺出幾分熟悉的感覺,抬眼一瞧,果然是霸道豪氣的四皇子殿下。

她眉眼彎彎,打招呼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裴昡氣急敗壞的怒吼噴了一臉,

“白楚華!你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光天化日都敢明著跟父皇去逛園子了,是生怕彆人猜不到你們的貓膩是不是!”

“還忘年交?我特麼真是蠢到家了居然還真信了你說的鬼話!”

“你!你真的是瘋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連父皇都敢、敢……你真的是不要命了!!”

白楚一時都被他給吼懵了,兩耳嗡嗡作響,攪得她腦海中一麵混亂。

她煩躁之餘,索性直接伸手將他的嘴給捂住了。

裴昡凶戾的神情驀地僵住了,細嫩柔軟的掌心貼在他看上,肌膚相觸間,不屬於他的暖意源源不斷地傳到他的臉頰上,熱氣上湧,突然將他從怔愣中驚醒了。

動作敏捷地往後退了一步,裴昡眸光越發灼亮,語氣還是那樣的惡聲惡氣:“乾嘛?你自己惹的事還聽不得我說是不是?”

白楚眨了眨,淨澈的明眸中滿是純粹熠熠的光亮,坦然而無辜:“我不知道您為什麼生氣啊,如果隻是因為我陪陛下逛了一會兒暢心樓,這有什麼的,隨行的還有兩大列宮人呢,能有什麼貓膩?”

裴昡低頭瞪了她一眼,壓低了聲音:“你老是和我說,你和父皇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要是再敢拿什麼‘忘年交’之類的話來敷衍我,我這就去太極殿問父皇,你信不信?”

白楚唇角微揚,定定地對上他陰沉中帶著些許警告的目光,不以為然地輕歎了口氣:“四殿下,您想,若我和陛下真有了彆的關係,他還會放任我留在三哥身邊麼?”

裴昡麵色稍緩,冷哼道:“誰知道,依父皇的本事,難道查不出來你和瑜之不過是表麵夫妻?”

白楚一愣,這她倒沒想過。

“況且今日將我傳召進宮的可是皇後娘娘,”白楚眸光流轉,靈動粲然,轉瞬間就將話題轉移到了彆處,“我以為您等不及要來找我,是為著安王府上的事呢?”

裴昡凝眸看她:“出什麼事了?與上回你說將安王側妃和瑜之的消息傳入安王府有關?是不是牽連到瑜之了,所以皇後才把你也宣召進宮?”

白楚眉心微攏,失望地歎了一聲:“我以為你是關心我呢,原來是更關心三哥麼?”

這一句話說得又輕又緩,宛若淩空一點火星掉落在裴昡的心頭,燙得他心窩猛地一收縮,連呼吸都忘了。

“廢話!”裴昡麵上的冷厲不知不覺消弭了開來,常年帶著諷刺不屑的鳳眸這會兒也平和了不少,“要不是因為你,本殿下至於差點跑斷氣衝到宮門口就為了把你留下來?”

語罷,像是掩飾,又像是逃避地急匆匆接上一句:“坤寧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快說清楚!”

白楚彎唇笑了笑,輕描淡寫地幾句話將坤寧宮中的事情描述出來,著重強調了安王身上的玉佩。

“四殿下放心吧,如今安王側妃和三哥的流言算是告一段落了,安王妃忙著收攏安王的心,我那姐姐也忙著挽回頹勢,短時間內,沒人會去打擾三哥的。”

白楚思緒還是停留在安王的玉佩上,在原書中,這隻是男女主定情的物件,彆有旁的象征意義,但她方才見著安王聽聞玉佩時的臉色,總覺得,在它身上,還有彆的秘密。

轉念想到眼前這人正是出身皇家,根紅苗正,白楚就想著先問問他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什麼來也好,結果還沒等她開口,裴昡忽然使力握住她的肩,將她重重抵在身後的牆麵上。

高大的身形稍稍俯下,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陰影下,抬眸望去,白楚的視線所及,全是他英挺俊美的麵龐。

“所以你今日入宮種種,都是為了瑜之?”

白楚挑眉反問:“難道你不是?”

裴昡軒昂的眉宇間擰出一道溝壑,沉聲道:“我是,但是你不行。”

白楚一愣,差點以為裴昡是真對沈瑜之有意上她這兒挑釁來了,不由有些好笑:“為什麼?”

“因為我不許。”清冷的嗓音擋不住他眼中灼灼的情意,擲地有聲,“白楚華,你是不是真的不願做這個沈家三少夫人。”

“我可以幫你。”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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