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軒知道自己生了一副好相貌,即使淪落低穀,一出場,照樣能引得許多閨中少女的矚目。
但要說白音華是因為心慕他才在敏感時刻也軟語接近,周柏軒卻是不信的。
一來她那時候有個情深意篤的未婚夫,二來,若是她真的有心,又何必事事小心,同他見麵說話都要挑著無人看見的時候?
因為捉摸不透,所以才有後頭的故事。
可惜的是,白音華在他這兒還沒全然消去疑心,完成從“她故意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到“原來她就是那樣世間難得單純善良的女子”的轉變。
白楚就出現了。
光是長平長公主壽宴上的一場鬨劇,牽連出隨後白音華明裡暗裡唆使他去白楚那兒問罪的事,結果他反被迫欠了白楚一個人情,最後,就更加牽扯不清了。
過去種種在周柏軒的腦海中翻來覆去,他看著白楚的眼神凝神專注,說出的話倒是毫不客氣:“她蠢。”
白楚撲哧一笑:“那,如果白音華找上你有什麼請求,你會幫她麼?”
“不一定。”
“嗯?”
“你想要我幫她麼?”周柏軒低下頭,直直對上她的眸光,語氣生硬中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真誠,“你說,我幫你。”
白楚不妨他會突然一記直球擊過來,他眼眸是純粹如夜空的黑,一眼望進去,仿佛全身心都被帶入其中深邃的世界,不是空洞的,而是像鏡麵一般閃耀著彆樣神采的黑幕。
無論是狡詐如狐,還是單純如孩童,但凡是人,最珍貴的都是那發自內心,被細心包裹在層層保護下,最為柔軟的那一部分感情。
白楚輕輕歎出一口氣,轉而緩緩展顏:“好了,我想問的問完了,現在該你問我了。”
周柏軒直到她是故意轉移話題,有心想強從她口中得出個結果來,卻又實在好奇她方才和四皇子的事。
依她性子的精怪多變,能從她口中得到個“說實話”的承諾可不容易。
他想了想,問:“你心慕四皇子?”
“不。”
“沈瑜之?”
“不。”
“那我?”
白楚頓了頓,像是要惡趣味地等他的期待值升到最高,才優哉遊哉地吐出兩個字:“也不。”
周柏軒說生氣又生不起來,憋悶之中有透著些好笑,不由就流露出幾分無奈來。
“沒心沒肺。”
白楚輕哼道:“你還要不要問了?”
“問,”周柏軒深眸中顯出幾分思索,“四皇子為何要攔下你。”
若不是要攔住她,好端端的,四皇子來宮門前做什麼。
“跟你一樣啊。”白楚笑盈盈地說。
她隻肯說這麼一句,其中透露的信息量可不少。
周柏軒稍稍一想,就猜出了幾分,冷厲的眼底顯出些許譏諷:“沈瑜之一心奉四皇子為主,甘願為其驅使,卻不想他主子正背後覬覦著他的妻子。”
白楚眉心微蹙,不滿道:“說的好像你就不是似的,半斤笑八兩。”
周柏軒當即冷下了臉,死死瞪著她:“你還為他抱不平了是不是?”
白楚挑眉反問:“現在不寡言少語了?”
周柏軒一噎,臉色又冷靜下來:“四皇子固然有些才能,但性情傲氣不羈,你要是不想被牽連進奪嫡中徒惹麻煩,最好離他遠點。”
這個白楚倒沒反駁:“我知道。”
周柏軒這才真正平心靜氣下來,低頭看她,語氣平和:“走,我送你出宮。”
白楚不可置否地點頭,走了兩步,好奇地轉頭問他:“你今日不當值麼?”
作為聖上身邊的禁衛軍,哪有當不當值一說,周柏軒冷淡地瞟了她一眼,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那你也不出宮?”
“聖上身邊自然要時刻戒備保護,哪能隨便出宮?”
白楚聞言,輕輕歎了口氣:“那我要是想找你的話,不是沒辦法了。”
周柏軒腳步微不可見地一頓,轉瞬就恢複了正常:“可以。”
“嗯?”
“你若要找我,讓人去長公主府上傳個信,我自然知道。等我找著時間,我去見你。”
“就這麼簡單,不會驚動其他人吧?”
周柏軒緩緩轉頭看她,語氣冷靜肯定:“不會。”
“那白音華找你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麼?”
周柏軒一怔,鎮定自若的神情突然露出了幾分遲疑:“……不是。”
眼看著前邊就是宮門了,白楚伸手將他攔住,然後對上他看過來的黑眸,從喉嚨裡,包含深意地發出了一聲:“嗬。”
然後,氣勢果斷地轉身走向宮門。
周柏軒想追,又怕被宮門的守衛發覺,僵立在原地,一片茫然。
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對不起今年晚了哈,忘記嘞吃完飯才想起來~
來了來了麼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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