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歹徒死後,緒方梨枝孕育出了穿刺樂園,穿刺樂園很快穿過城市到達了母親的身邊,並且也儘了自己【孩子】的義務,幫母親排除了身邊的危險。”

屏幕上很清楚的顯示了被紅色荊棘包裹、穿透、碾碎的居民樓。

“這危險就是已經完全變成怪物,開始無差彆攻擊的緒方梨枝的父親。”

“緒方梨枝自己怎麼看待這一件事情呢?一天之內她被殺了兩次(歹徒滅門算一次,後來父親也用觸手刺穿過她的心臟,很多人覺得穿刺樂園是因此才暴走的),生下了一個怪物,殺了兩個人——其中歹徒她還可以擺脫責任。但她是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變成怪物的,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殺掉怪物意味著什麼。”

“不要忘記所有事情發生的時候她才十一歲。”

“所以她瘋掉了?”有人詢問。

“所以她開始做噩夢。”主持人說。

緒方梨枝在父親死後排除了所有的威脅,並且也因為年幼的身體無法承擔穿刺樂園的‘養料’而陷入昏迷狀態,咒術界回收了在廢墟上方沉睡的少女。到會議開始為止已經一個月了,她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緒方梨枝的身體狀況很糟糕。她第一次死亡是被歹徒用金屬球棒毆打致死。體表有大麵積的淤青而且脊椎已經完全斷裂了,她此前也在經受校園暴力和家庭暴力,我們發現她的右手三根手指有著機械性撕裂傷害,傷口處已經露出了骨頭並且無法複原,還有各種各樣的傷口……”主持人有些猶豫。

“但那不是她【無法醒來】的主要原因。實際上換一個人身上有這些傷幾分鐘內就會休克,但是緒方家的血脈發動本來就要在死後。複活的人已經不再是生物,不會受到身體傷口束縛。”

“隻是那些傷口顯現本身就有意義——緒方梨枝的父親也【複活】過,但是他的複活方式是變成渾身觸手的怪物。緒方梨枝選擇沿用原來的身體就說明她承認自己的身份(一個孱弱的總是被欺負的小女孩),我們覺得這種傷口是她在自我懲罰。”

“懲罰?”

“緒方梨枝入院時我們為她的傷口做了處理,但是在她昏迷期間所有傷口都沒有任何愈合或者惡化的跡象。永遠像是剛剛被製造出來一樣…”主持人咽了一口口水“栩栩如生。”

這個形容詞讓在場大多數人有些不安,夜蛾正道看見在他旁邊的咒術師用手敲了敲膝蓋,好像在掩飾他想要離開的衝動。

“除卻這些傷口之外。我們認為是她自己選擇【沉睡】的,她昏迷在病床上的時候每天大概會做三次【噩夢】,這種【噩夢】會共享給周圍的人……這已經造成了醫院內三人精神失常,院長辦公室裡麵收到的離職申請堆積如山。“

“【噩夢】裡發生著什麼?”夜蛾正道問。

他發現自己是唯一一個發問的人。而其他人不僅對此漠不關心,同時也對夜蛾正道提問本身投來驚詫的眼神——如果你在一個會議室,主持人說【某處發生了火山爆發…罹難者xxx名,造成經濟損失xxxx美元】,而你卻一點都不關心這些也不表示同情,隻是問“火山爆發長什麼樣?”

“那你真是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