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1 / 2)

江遂一共有三位親信,第一個是輔國大將軍顧風弦,第二個是鴻臚寺少卿何雲州,第三個就是戶部侍郎鮑富。

前兩個都是江遂從小就認識的人,隻有鮑富,是江遂當了攝政王以後才結識的。

彼時鮑富來參加科舉,但因為成績實在太差,最後隻能落榜,江遂出門想體會一下高中之人的喜悅之情,卻沒想到,一出門就被某個落榜的秀才哭的腦仁疼。

他蹲在榜前,哭的好不傷心,而且一個勁的念叨說,自己這輩子都當不了狀元了。

科舉分為鄉試、會試、最後還有殿試,三個全都經曆過了,才有可能當狀元,而此次不過是鄉試,連舉都沒中,就想著當狀元,江遂覺得這人挺好玩,就走過去安慰了他兩句。

落榜的小秀才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這時候江遂才聽明白,他們全家都盼著他能中舉,他爹對他寄予了厚望,在他身上花了很多很多錢,他考不中,連回家的臉都沒有。這就是窮苦百姓的生活,要想出頭,隻能靠科舉,江遂聽的心酸,又請他吃了頓飯。

在飯桌上,小二算錯了賬,又送錯了菜,鮑富嫌棄他們,就跟江遂說這家酒樓的各種弊端,如果他是酒樓主人,又該怎麼做,江遂聽著聽著,就瞪大了雙眼。

這人雖然文章不怎麼樣……可他是經商的一把好手啊!會算賬,會管賬,還知道怎麼投資,這不就是戶部需要的人才嗎?

江遂憐惜人才的心一起,就把他帶回了皇城,他把鮑富安排在戶部當一個小員外郎,基本隻能乾點跑腿的,但因為他是攝政王送來的人,自己又特彆聰明,尤其他吃苦耐勞,很快,他就升官了,又過了沒幾年,他當上了戶部侍郎。

這晉升速度,就是狀元都攆不上。

狀元還需要下放三年、經過重重考核才能撈個正四品的知府當當,而他進來沒幾年,就成了正三品的大官,連何雲州這個官二代都比不了。

假如他今天沒有跟著江遂進聚春樓,下一任的戶部尚書就是他的了。

……

上回羽林軍在江遂還在裡麵的時候就衝了進去,這是衛峋的命令,也是一種警告,而這一回,羽林軍在外麵等了很久,直到看見江遂出來了,他們才進去,這回也不搜查,直接貼上封條,告訴老鴇們趕緊找地搬家。

這一晚上聚春樓鬨得人仰馬翻,羽林軍鐵騎把守,沒讓裡麵的動靜傳出去,周圍的人隻知道,早上再醒來,聚春樓就沒了。不止匾額沒了,連人都沒了,市井中頓時人心惶惶,有人甚至猜測,聚春樓是惹上了什麼不能惹的人物,裡麵的人已經都被滅口了。

實話實說,衛峋確實有這種衝動,但他還有理智,不會濫殺無辜。

頂多就是把這群無辜趕出京城去。

聚春樓的所有人都喪著臉,隻有那個會轉圈的姑娘很開心。

她又賺了一千兩,因為羽林軍來的時候太巧了,她還沒來得及把打賞交給媽媽,這下好了,她可以把銀子藏起來,等時機一到,她就給自己贖身!

這樣的話,她以後就再也不用給人轉圈啦!

姑娘開心的離開了,江遂不知道這件事,他正忙著參加祭祀大典呢。

大典上男女分開,由親王帶領男性,長公主帶領女性,這樣的儀式江遂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回,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到了自己的位置以後,就一臉麻木的看著天空,數數今天天上有多少雲。

正數著呢,有人跟他問好。

“好久不見,攝政王。”

江遂扭頭,見到對方,他也擠出一個營業微笑來,“誠王殿下,您又清減了。”

誠王年紀和江遂差不多,也就比他大半年的樣子,老皇帝登基的時候他才四歲,也是因為年紀小,才躲過一劫。

江遂和誠王沒什麼交情,平時見到了也就是叫一聲對方,他以為自己說完這句話,這頓沒營養的問候就結束了,但是誠王一聽他的話,頓時就緊張了幾分。

他拽了拽自己的衣服,不停查看,“真的嗎,我瘦了?那我今天穿的衣服還合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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