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自禁的笑了笑,又見合照下,留著我們的名字。
‘江忘生,江美琪。’
“江美琪……”
我低聲念著,拿起了擺台上的銀質手鏈,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僅有的記憶中,那雙馬尾小女孩向我做著鬼臉的可愛模樣。
我死死的握緊了銀質手鏈,眼眶止不住的泛潤。
“沈離,能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
“行,我在樓下等你。”
沈離回的乾脆,跟著就是她離開的腳步聲。
直到腳步聲出了客廳房門,我將手中緊握的銀質手鏈帶在了手腕上,終於,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一切都清晰了,我江忘生確實不是一個孤兒,我有父母,我有妹妹。
這一切的真相,就在我的偵探社上方,整整兩年,我卻絲毫沒有發覺。
若不是江雲流機緣巧合的成為我的心臟,我這輩子或許都不會知道,我原來不是孤兒……
可知道了又能怎樣?
父母妹妹都已經不在,我現在,不還是成為了孤兒……
蠍組織!蠍組織!!
我死死咬牙!死死的咬牙!!
直到我的嘴齒間泛起了一股血腥,直到我的心裡,突的傳來了江雲流的聲音。
“江忘生閣下,雖然這樣的時刻,我並不想打擾你,但是我必須提醒你,它不見了……”
我聽得蹙眉,剛想問江雲流什麼不見了,卻是在抬頭間心中一顫。
因為我發現了江雲流說的‘不見了’,而不見了的,竟是美琪房間中,原本堆在床-上的洋娃娃……
是的!這原本放在美琪房間床-上的、許多玩偶娃娃中的洋娃娃,竟不見了!
我當然就聯想到了方進遇襲的視頻,襲擊他的,正是一個握著刀具,渾身破爛的人偶娃娃!
一時間,我咬牙抽出了放在褲兜裡的甩棍,看向了美琪房間四周。
既然我在進美琪房間時,心中沒有感覺到莫名的寒意,那麼說明,那人偶娃娃與之前派對上抓走趙誌的屍獸一樣,也能隱藏自己身上的陰氣。
也就是說,此時我無法用感知去判斷人偶娃娃所在的位置,那人偶娃娃,也很有可能藏在這美琪房間中的任何地方,隻等待著向我發出致命一擊。
“草你大爺,來啊!”
憤怒下的我,也沒有再懼怕,握緊甩棍,看向房間中每一個被月光照耀的地方。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不過卻並不是來自這美琪的房屋中,而是來自樓下的老街……
沈離!
我心中大驚,幾步奔出了美琪房間,去到客廳窗戶前,向著下方老街街頭看去。
淩晨的大街上一片漆黑,而老街的街頭,正有一個人影與另一團黑影打鬥著。
火花從他們一次次交手中迸發,其頻率完全讓我眼花繚亂,可見打鬥程度之激烈。
沒有絲毫猶豫,我轉身奔出房間客廳門,穿過樓層走廊,沿著樓梯間向樓下狂奔。
怎麼會是沈離?怎麼會找沈離的麻煩?
沈離離開了,蠍組織第一個應該攻擊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我完全想不通,直到下了樓,衝上老街,打鬥卻已經停止,沈離正靠著SUV車頭,正在搗鼓著什麼。
我幾步奔了過去,心中不由得大驚,因為我隻看見,沈離的小臂上,一縷鮮血順著手肘滴落。
那是一條半指長的傷口,明顯是刀具所傷,而沈離則正在用包紮繃帶,纏在傷口上方打結固定。
“彆愣著,幫忙倒下碘伏。”
沈離開口,指向了車頭上放著的一個瓶子,我也沒猶豫,拿起瓶子就對沈離的小臂傷口倒了下去。
然而這倒下去我才發現,這瓶子裡裝著的根本就不是碘伏,而是透明並帶著刺激性的液體。
“這是酒精啊!”
我看向沈離瞪眼,沈離著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白了我一眼。
“廢話,老娘如果說是酒精,你還下得去手?”
“那……那很疼吧?”
我下意識的問,沈離又白了我一眼,用繃帶纏上傷口,鑽進了SUV駕駛室。
“‘那些人’既然向我動手,說明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查到五年前龍牙山一事兒,江忘生,快上車吧,我們不能讓他們溜了!”
我恍然,趕緊也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
沈離跟著一腳油門,駕駛著SUV向街頭疾馳。
“江忘生,現在的線索,已經非常清晰,但是還有幾個關鍵點,我怎麼也想不通。”
“沈離你說。”
“第一,為什麼一年前‘那些人’,不直接殺了你,而是篡改你的記憶?
第二,為什麼‘那些人’控製那人偶娃娃襲擊方進,卻沒有拿走方進身上趙誌留下的手機?
第三,為什麼‘那些人’要控製人偶娃娃襲擊我,而不是你?
這三點,都是不容許犯錯的關鍵,但‘那些人’偏偏全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