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寶珠拿過一旁熬好的白粥:“你可不是糊塗了,世子怎麼會過來。”

桑桑一想也是,她是真的燒糊塗了,陸珩怎麼會過來,她側過臉去看,房中果然沒有那盞走馬燈,她不禁扶了扶額。

桑桑又一想,陸珩不能走路,更不可能過來了,她這是做夢了,夢中似乎還說了些討厭陸珩的話,好在隻是個夢,要是真叫陸珩聽見了,可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寶珠喂了桑桑一口白粥:“範老夫人真是好狠的心,竟不給你用藥性強些的退燒藥,好在你自己挺了過來。”

白粥暖胃,吞下後果然舒坦了許多,桑桑想起範老夫人就歎了口氣,這更是個心狠的,她隻能受著了。

得了安嬤嬤的令,桑桑可以在房裡養身子,這一蹉跎就是好幾天過去,桑桑的燒終於褪去,臉上的傷也隻剩了條淡淡的紅痕,約莫再養個把日子就能好全了。

這一日桑桑換了衣裳下地走路,躺的時間久了,難免有些備懶,她一麵散步一麵問寶珠:“世子這段時間可在忙什麼?”

這倒是知道,寶珠就道:“世子這些天竟時常帶著十安出門,也不知忙些什麼去了,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套了馬車出門。”

桑桑有些疑惑,自打她伺候在陸珩身邊,他整日裡除了讀書寫字便是處理公文,倒還未曾出去過,怎麼這些天一直出去。

正巧此時院裡進來了個二十出頭的丫鬟,她穿戴的極整齊:“這位是桑桑姑娘吧,咱們老夫人邀您過去一趟。”

桑桑攬著寶珠胳膊的手頓了下,範老夫人?

桑桑看了眼寶珠:“我一會兒就回來,”她說完便跟著那丫鬟走了,心裡不住嘀咕,範老夫人找她做什麼。

一路無話,把桑桑帶到正房後,那丫鬟就退下了,屋裡隻剩了範老夫人和桑桑兩人。

範老夫人穿了一身檀色的袍子,頭上戴了一個眉勒,頭發花白,看著像個尋常人家的老太太,實則並不然,桑桑一進來便福了身:“老夫人。”

“起來吧,”範老夫人道。

這還是範老夫人第一次見桑桑,她的眼睛眯了眯,眼前的桑桑清豔至極,雖左臉上還有道淺淺的紅痕,卻絲毫不影響其美貌,怪不得。

桑桑心裡打起鼓來,這範老夫人什麼也不說,到底找她來要做什麼。

範老夫人終於開口了:“屋裡也沒有外人,有什麼話我就敞開說了,”她摸了摸手裡的念珠,發出混沌的碰撞聲:“你是世子的藥引,救他於危難之中,國公府闔府上下都是要感謝你的,等日後珩哥兒身子好全,金銀財帛自然是少不了的。”

桑桑心裡打了個突兒,這是先禮後兵啊:“老夫人說笑了,奴婢自當儘心竭力,”她可不想再被這老夫人捉回去關在偏院。

果然,範老夫人歎息道:“我是不願你跟在珩哥兒身邊的,他自幼是個冷清的性子,卻三番兩次因你改了主意,”她的孫兒自是要頂天立地的,豈能因為一個小小女子而心軟,就算這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也不行。

“下午,你便搬回偏院去吧,在那兒有人照顧你,”她又道。

桑桑當即就跪下了,她可不想被關在偏院裡終身,再者說了,似陸珩那般冷漠無情之人,幾時因她心軟了,她隻能搬出陸珩來:“老夫人,桑桑是世子的丫鬟,自然是要聽他的話的,世子不讓桑桑走,桑桑是不敢的。”

念珠拍在案幾上,聲響頗大:“倒是個伶牙俐齒的,”範老夫人道。

桑桑的心亂成了一團,她心裡清楚陸珩很敬重範老夫人,也向來聽範老夫人的話,陸珩怕是不能為了她去違拗範老夫人,難道她真的要似原書女主一般被囚禁終生?

桑桑如花的裙裾鋪在地上,範老夫人垂眼就瞧見她纖長白皙的脖頸,還有那一張絕色的臉,她又緩緩地摸了摸念珠:“來人,將這丫鬟帶到偏院裡去。”

桑桑心裡快速的想了許多辦法,可竟沒有一個能用的!

下一刻,陸珩掀簾而入:“祖母,她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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