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豎在眼前的食指,未說完的話便化成了臉上和煦的笑容:“我知道了。”
他直起身,向屬下點了點頭:“處理掉。”
接到命令的黑幫麵無表情地將木倉抵在瘋狂反抗的女人後腦,壓在扳機的手指緩緩向下按去——
“砰啪嘩啦——”
突然的碎裂聲炸響在每個人的耳邊,一道黑色的影子踹碎玻璃飛快地竄了進來。
在場的黑幫都是經驗豐富的槍手,在察覺到不對時紛紛抽出了木倉,十幾把MP7衝鋒木倉指向這個頭戴兜帽,一身漆黑鬥篷的不速之客。
連綿不斷的火光交織四射,激烈的衝擊火力倒豆子般讓本就不牢固的牆壁徹底解體,轟隆隆地揚起了一片灰塵。
待沙塵平定後,所有人才發現那處無一人,但是這個空曠的樓層早被他們探索過並沒有合適的掩體。
所以……他在哪兒?
冰冷的涼意爬上了人們的脊椎,在令人窒息的環境裡有人撕心裂肺地喊道:“上麵!!!”
一個慢了一拍的黑幫分子警惕地抬起頭,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一個包裹著堅固黑甲的拳頭就這樣緩慢地闖入視野,然後砸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臉隨著這股力量越陷越深,鮮血從嘴角、鼻腔、眼角溢出,整個人都被這一拳擊癱在地。
一陣頭暈目眩,在恍惚地失去意識前,他的心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個數值——500磅。
這一拳的力量起碼有500磅。
接下來的一幕幕都超出了常人難以理解的範疇。
你見過徒手擰斷木倉支的人嗎?你見過一肘就能將人擊飛的人嗎?你見過赤手空拳,一個人就能匹敵一支中級火力的人嗎?
裡克愣愣地看著這個在短短五分鐘內就將他所有屬下打趴的男人,眨了眨僵澀的眼睛,然後乖巧地擺出投降的姿態,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嘿!夥計,你聽我說,我不是他,我就一演——”
話還沒說完,迎麵而來的便是堅硬的拳甲,隨著沉悶的擊打□□的聲音,和男人慘痛的哀嚎,身披黑暗而來的戰士一言不發地將今日的獵物一一揍暈捆好扔在了角落。
完成這一切後,他轉身朝向落地窗,抬起的臂甲正要發射爪鉤,卻在聽到身後的動靜時,迅速折向了腰帶,掏出了一發飛鏢擊落了女人手中正要射擊的衝鋒木倉。
“不要阻攔我!他們殺了他,他們該死啊啊啊,他們是凶手,他們是殺人犯!!!”
瘋狂的女人大聲吼叫著,沒有再去撿地上的木倉,反而拚命的撕扯自己的頭發。
疼痛,隻有疼痛,隻有更加劇烈的疼痛才能淹沒她內心的痛苦煎熬。
她嘶吼著,連滾帶爬的撲到男人的戰靴邊,沾滿血肉的手指攥緊了他黑色的披風。她仰起了臉,顫抖著揚起了破碎的笑容,虛幻、飄渺,又癲狂,她向劊子手發出呻.吟般的渴求:“殺了他們吧,求求你,好痛苦啊,我好痛苦啊嗚嗚嗚,求求你殺了我們吧,求你,求你懲罰我,來傷害我,殺掉我吧,求求你了。”
她跪在地上,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祈求主的憐憫,喃喃嘀咕自己的罪孽。但冷酷又無情的戰士毫不留情地扯出自己的披風,然後握住了她刺向自己的匕首。
再一次被阻止的女人驀地抬起了頭,臉上是與剛剛淚如雨下截然不同的狠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來早一點,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不會!我不會!你什麼用都沒有,你不過是個連人都不敢殺的懦夫,殺掉我啊,殺掉他們啊!”
她瞪著通紅的眼球,“你——誰都救不了。”
沉默的盔甲戰士地將不停捶打他的女人推開,任看她跌倒在地,狼狽地掩臉哭泣,終於說出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
“你不可能殺掉所有人。”
經過變聲器調試的聲音沙啞低沉,在滿地腥水中像是從地獄深處溢出的惡魔呢喃。
而這個惡魔,呼喚了她的名字:“科迪納·羅恩。”
她慢慢地抬起了頭,盈滿淚水的眼睛透亮,她自下而上的仰望著眼前明明身處黑暗卻沐浴著月光的戰士,聽見了他莊嚴肅穆的裁決:“我宣判,你有罪——
罪名,傲慢。”
午夜十二點的鐘聲響起,黑色的披風在眼前一晃而過,背負罪名的女人怔怔地坐在原地,注視著踏著血路行走的男人射出爪鉤向窗外滑翔而去。
不時,樓道便傳來一陣嘈雜,一群人衝了上來,簇簇手電筒的光芒頓時照亮的滿屋的血腥:“NYPD!哦,天哪,我的上帝!”
作者有話要說: ps:
女主裝備可參考:
日本“浪人”頭盔”。
刺客信條黑色鬥篷。
質量效應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