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小宋臻也長大了,等他能夠獨當一麵,明達才有可能閒下來。
當然,這麼期望也有前提。除非她們這幾年能鏟除掉延平帝那些藏在暗處的勢力,否則這些人便會如蝕骨之蛆一般,早晚毀了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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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時間過得很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年就過完了,時間也到了二月。
二月已是春天,冰消雪融,但京城的天氣卻著實算不上暖和。大街小巷裡,出行的人雖然比寒冬多了些,可也是人人穿著厚重的冬衣,春衫尚且沒機會換。
紅楓書院這會兒早開課了,小宋臻又過上了書院求學的日子。可惜公主府裡終於隻剩下了唐昭和明達,兩人卻沒有多少時間膩歪了。年後各種公文政務論箱抬進了公主府,彆說唐昭和明達忙碌,就連公主府那些屬官也沒一個清閒的。
說到公主府的屬官,未免再遇上個趙功曹那般的人物,明達回京之後就再次徹查了一番。這回是尋根究底細細的查,不僅是公主府現在的屬官,就連被她舉薦入朝的那些官員也再查了一遍。
該說不幸中的萬幸,趙功曹那樣的人出一個也就夠了。公主府的門路雖是捷徑,可明達做事向來謹慎,真要混到她身邊其實也不容易。
放下芥蒂懷疑,整個公主府的人都忙碌了起來,這一忙唐昭和明達險些忙忘了唐家的事。
二月中的時候,明達忽然收到了一封密信。她看過之後嗤笑一聲,對上唐昭好奇看來的目光,揚了揚手中信箋笑道:“阿庭哥哥你猜,這信上寫了什麼?”
沒頭沒尾就讓猜,饒是唐昭聰明,一時間也是毫無頭緒。
索性唐昭也不是什麼愛逞強的人,猜不到便搖了搖頭:“我猜不到。”
明達卻也沒賣關子,聞言便將信紙遞給了唐昭。唐昭接過後展開
信,一目十行看了起來,看完之後也是一臉的一言難儘,而後她問明達道:“也太巧了,這是哪兒傳來的消息?”
可不是巧嗎?這信上的內容不是彆的,居然是失蹤多年的延平帝下落——想當初先帝奪下皇位,當了二十年皇帝,就找了這倒黴侄兒二十年。可哪怕是先帝那般的權勢,那般的費儘心機,也沒能將人挖出來,還留下了十年前那般的隱患。現在卻有人送信來說,他們找到了再次消失的延平帝,彆人信不信唐昭不知道,反正她和明達都是不信的。
然而明達的回答卻出乎人意料,也很有些意味深長:“是我早些年派出去的人手,本意就不是尋人的,隻是讓他們監察四方動態而已。”
而顯然,這些人現在不是背叛了明達,就是被人利用了。
唐昭不了解這些,也不下斷語,她舉起信紙問道:“那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明達氣過笑過,冷靜下來卻又很理智,她垂眸想了想便分析道:“這信上所寫的地點距離京城不遠,延平帝的事在皇家也是禁忌,必然不好讓外人知道插手。因此設局之人的目的,大約是引我過去吧,至於是為了刺殺還是其他……”她搖搖頭,沒再說下去。
唐昭也不需要她再說下去,心裡也已經有了猜測。不過猜測歸猜測,她卻是一點也不想明達冒險的,於是伸手握住明達手腕:“這事多半是假的,此去凶險,你可彆衝動。”
明達好笑,倒也不掙脫唐昭的手:“我又不傻,當然不會去。”
唐昭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倒不是她覺得明達莽撞,實在是“延平帝”這個三個字就足夠挑動人神經了。哪怕知道是假的,唐昭也怕明達有所衝動。
萬幸明達並沒有,她從唐昭手裡抽回那信紙抖了抖,反而饒有興致的說道:“他們已經開始出手了,這一次咱們不接招,你說下一次又是什麼招數在等著咱們?”
唐昭卻是懶得猜,不怎麼在意道:“又不急,咱們等著便是。”
明達對她這答案卻不怎麼滿意,伸出手指在唐昭臉頰上戳了戳,生生將她的酒窩戳了出來:“誰說不急的?其實我挺著急。”
唐昭失笑,抬眸去看明達,見她說話時雖然笑著,眸中卻是不容忽視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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