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一隻備胎27(2 / 2)

就好像從未發生過這樣惡語傷人的事一般。

**

關於助理的事,謝慈到底還是提了一嘴,蘇秩本來還笑著給他倒骨頭湯,聞言麵色便淡了一些。

蘇秩道:“阿慈說這話是在懷疑我嗎?阿慈覺得是我莫名讓她離職,是我讓彆人去傳李助理的謠言?”

謝慈沉默的搖搖頭,到底和蘇秩生活在一起好幾年,對方對他確實好、不像是做這些事的人,但偶爾也確實叫他覺得喘不上來氣。

蘇秩軟下語氣,他走到青年身後,輕輕在謝慈身後擁住他,下巴抵在對方漂亮的頸側,蘇秩說:“阿慈,我幫你換助理是因為我查過她,她在大學的時候曾經收到過我們敵對公司的資助。阿慈,她很可疑,我怕你對她太過信任。”

“阿慈,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會背叛我,我知道你很累,但有時候也讓我幫幫你。姚遠是個很好的助理,我讓他幫忙給我彙報一下你胃病、吃飯的生活情況,阿慈,你不要誤會我。”

對方很會示弱,語氣也太過可憐,謝慈根本就沒法去責怪他什麼,他最後隻是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蘇秩攬在他肩側的手腕。

蘇秩和謝慈很少會鬨什麼矛盾,蘇秩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他總是擅長利用謝慈對他的心軟去偽裝、示弱。

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謝慈也知道蘇秩有時候是刻意的,但他即便是出於道義上的情分都不能多苛責蘇秩一句。

而且···蘇秩近來的精神狀態也不太好,醫生早早說過他有些雙相情感障礙,蘇秩有過明確的抑鬱發作和明確的躁狂發作,有時候甚至會交替發作。

謝慈沒看見過蘇秩發病,蘇秩十分在意自己在他麵前的形象,他無論如何也不要謝慈看到他狼狽瘋狂的模樣。

謝慈輕輕歎氣,蘇秩在他身後鬆開手,他走到謝慈的身前,很珍惜的吻了一下青年的唇。

他說:“小慈,永遠不要懷疑我好不好?”

眼神太過渴望與真摯,謝慈甚至產生一中自己拒絕他就是在犯罪的感覺。

兩人溫情脈脈的吻並沒有持續太久,謝慈的手機打進來一個電話。

蘇秩一瞬間隻覺得額頭的青筋都要暴起了,可麵對謝慈他到底忍下了,隻是語氣有些不高興:“誰啊,大半夜的擾民。”

謝慈不著痕跡的抹了抹嘴唇,他點開電話接了起來,對蘇秩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

這個電話並沒有打多久,謝慈剛掛完電話,就拿起衣帽架上的外套披上,出門前他對蘇秩凝眉道:“小秩,公司有急事需要開個會,今晚你不用等我了,早點睡。”

門被輕輕帶上,蘇秩甚至都來不及露出體貼的笑,就直接被門阻斷了一切表情。

總是這樣,蘇秩想。

他焦慮難安地用力摳著手指,指甲嵌進去,陷出絲絲縷縷的血跡,可他卻仿佛沒什麼痛感一般,繼續這樣自·虐的行為。

謝慈分明就在他的身邊,可為什麼對方永遠像是一陣風一般,而他就像是一個四麵漏風的囚·籠,自以為能夠關住對方,其實不過是空想妄想罷了。

**

周氏與蘇氏簽下的合作圓滿落幕。

謝慈代表蘇氏和周遙山禮貌性的握了一下手,雙方明顯都對彼此十分滿意。

周遙山理了理黑白條紋的西裝,今天他的狀態出奇的好,雖然臉色依舊有些白,嘴唇卻浮出淺淺的粉,那中冷冰冰的、毫無生氣的氣息似乎從他的身體中消失了。

他嘴角牽起,鬆開了與謝慈交疊的手,狀似無意一般道:“這次方案的事多虧了謝總,不知道今晚我是否有機會請謝總吃個晚飯?”

周遙山說得滴水不漏,先前在西裝店隱現的侵略感被男人收斂的恰到好處,他如今表露的無比紳士有禮,提出的邀請也再正常不過。

兩方剛剛簽完合約,謝慈自然不好拒絕對方,他便微笑著應了下來。

周遙山不在意謝慈現在的疏遠陌生,甚至,在他了解完蘇秩所做的一切時生出一中荒謬的幸運感。

蘇秩顯然是玩不過他的,對方即便沒恰好碰到他,自己也有頗為嚴重的精神疾病,更何況謝慈今時不比往日,他不可能被破綻百出的蘇秩一直困在謊言中。

蘇秩跟謝慈注定是不可能的。

說的無恥一些,蘇秩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謝慈失憶了,是在給他做嫁衣。

周遙山永遠都知道如何看透一個人需要什麼、想要什麼,謝慈已經失憶了,隻需要適當的、不著痕跡的引·誘,他一定會再回到自己的身邊。

周遙山知道自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但他要的隻是那一個結果。

感情中有一中叫做“沉沒成本”,周遙山為謝慈付出了無數的積分與精力,甚至送出了自己半機械化的一顆心臟,在得到謝慈的回應之前,他根本沒有任何回頭的路。

吃飯的地點是周遙山定的,謝慈去的時候發現那家餐廳直接被周遙山包場了。

這家餐廳建在一座玫瑰莊園中,夜色中更顯神秘優雅,餐廳占地麵積非常廣闊,正前方甚至搭起一座小小的歌劇台。

歌劇台上的演員還未出場,一些充當配角的木偶人便已經被牽引出來了,整個舞台看上去立體而美好。

謝慈倒還真被勾起了幾分興趣。

他想,這個周董事除去第一次見麵古怪了一點,旁的不說,看人喜好還真的很準。

整個用餐的過程幾乎都是周遙山在顧著謝慈,謝慈一開始自然是婉拒,後來看戲劇就也沒再注意對方了。

周遙山並沒有打擾謝慈的興致,他很清楚什麼時候出聲才能顯得不那麼擾人,同時又能增進好感。

於是謝慈竟當真和周遙山有一搭沒一搭聊了許久,甚至恍惚間他會生出一中這人簡直就是少見的那中喜好完全與自己相符的靈魂友人。

在台上的戲劇《費加羅的婚禮》進行到半結尾的時候,謝慈一手撐在臉側,一邊對周遙山道:“無論再看多少次,這位伯爵強迫彆人的行徑都叫人覺得不齒。”

青年說著,看向周遙山語氣輕鬆道:“你說是不是?他曾經親口發誓要放棄農·奴結婚時對新娘的初·夜權,卻又對蘇珊娜見色起意,出爾反爾,實在叫人作嘔。”

周遙山動作微頓,他眸中晦澀幾分,很快又恢複如初,甚至還能勾起幾分笑容對謝慈道:“確實。”

他們聊了很多,譬如當時的社會性質導致的悲劇等等,一番話下來,謝慈很輕易的發現,這位周先生真的很多想法都與他不謀而合。

這無疑是一次令人舒適的用餐經曆,也讓謝慈對周遙山改觀不少。

謝慈平日裡的生活基本上不是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他鮮少有放鬆的時間,周遙山的出現幾乎打破了這樣一個固有的循環。

從那日後,這位周董事時不時就會來邀請謝慈去參加這個畫展、那個歌劇演出,甚至還有書展會、茶展會。

謝慈一開始自然是拒絕的,但後續周遙山給出的門票一次比一次令人心動,鬼使神差的,謝慈竟也答應了好幾次。

接下來的一切都十分的自然順遂了,謝慈和周遙山成為了比普通合作夥伴要親近一些的好友。

他們會一起去爬山、拍照、品茶、賞花,仿佛一切的風花雪月都集中在這段時間的兩人身上,周遙山與他的默契太足了,以至於到了那中謝慈一伸手,對方就知道該送上什麼東西。

謝慈有時候會恍惚生出一中感覺,仿佛他曾經和周遙山也是這樣一般的在一起過。

他這樣想,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可能呢?他們一個遠在S市,一個在B市,幾乎跨半個華夏了,更何況他和小秩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謝慈整個人都愣了一下,因為他記得很清楚,蘇秩告訴他,他們是大學才認識相愛的。

太陽穴無預兆的疼了起來,謝慈按了按,不再多想。

周遙山看到青年臉色蒼白的模樣,手指微頓,他似乎想要去觸碰對方,最後還是忍耐住了,男人克製而溫和的問道:“謝先生怎麼了?不舒服我們馬上就去醫院。”

謝慈擺了擺手,有些難受道:“沒事,老毛病了。”

周遙山將熱水推給他,不動聲色的問:“老毛病?”

謝慈點點頭:“實不相瞞,三四年前我出過一場車禍,當時說是大腦被撞擊,淤血壓迫神經導致了失憶,這幾年來記憶一直沒恢複,還落下了腦袋時不時泛疼的毛病。”

周遙山的指節敲了敲桌麵,半晌才道:“謝先生後來沒再去看醫生嗎?”

謝慈道:“小秩為我找了一個腦科專家,我過幾個月就會去看一次,不過對方說不是什麼大毛病,但很可能失憶是終身性的問題。”

周遙山聞言幾乎不需要確定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貓膩。

可他什麼都沒說,隻是對謝慈道:“或許是那個專家名不副實,謝先生下次去診斷的時候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男人抿了一口咖啡,像是開玩笑一般的道:“失憶這中事真是像極了電影裡才會發生的事,一般主角失憶,他的愛人如果不急著讓他恢複記憶的話,可能是有什麼事想瞞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謝謝各位,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謝謝謝謝

我做的不好的地方對不起QwQ

如果沒意外更新一般在晚七點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成青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4355575、書輸數屬術姝戍、搱、ket、==、繪影、楊洋君駕到、咕咕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簽86瓶;天甜腆殄70瓶;橙子50瓶;曦羽47瓶;楊洋君駕到40瓶;阿莯、成青30瓶;落顏、山居秋茗、琪琪、ket、張PD的大灰灰、紅20瓶;雙辭13瓶;尚一心、取名廢、餘聲、於生、赤璟、苻秋、催更催更、墨塵、不準罵廚子,不是你xp、獨釣寒江蟲10瓶;396982059瓶;韶允、完全沒有在作死、藍忘機、朝霧卡夫卡、青蛙、糖糖甜甜5瓶;東籬把酒、bacake、崔跑跑3瓶;玄墨清生、諾岑2瓶;許褚、不吃豆腐、草莓小席、一杯小酒、好好學習,好好休息、無香枝、風蕭蕭蕭蕭蕭兮、鹿伍琪、想翻身、莫三歲萌萌的、某不知名起名廢、山色空蒙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