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三隻備胎3(2 / 2)

此時那雙漂亮至極的腳腕上裂開一個一指寬的傷口,潺潺殷紅的鮮血從其中流淌出來,如同一隻豔紅的鬼手箍鎖住了這雙腳腕的主人。

謝慈抬頭便看到沈棠之微愣的表情,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丟臉了,張唇道“你愣著做什麼,快來幫本侯爺啊!”

聲音有些發虛,聽起來有氣無力。

沈棠之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嗓音莫名的低下幾分“好,小侯爺稍等。”

他說著掀起微長的衣擺,走過那些被雜的四分五裂的書架,來到謝慈身邊。

沈棠之蹲下身,從袖中拿出一隨身攜帶的一麵手帕,耐心的為這紈絝包紮好傷口。隻是在指尖碰到對方細長的腳踝時,頸側控製不住的漫上幾分紅暈。

沈先生的雙眸垂下,濃密的睫毛遮蓋住了眸中的神色,於是謝慈便也看不清對方淺色的瞳孔中湧動著的壓抑的欲·色。

謝慈什麼都不知道,便也沒什麼戒心,甚至還嘲笑沈棠之“沈棠之,你這人也真有意思,怎麼還跟姑娘家家一樣的隨身攜帶手帕?”

沈棠之麵色不變,並不置氣。他手上動作一頓,眼尾掃過謝慈動作間半露出的小腿,勻稱修長,隻是上麵露出幾道淺粉的痕跡。

有些曖昧,像是剮蹭上的桃花胭脂。

沈棠之道“小侯爺這處······”

謝慈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昨夜那些歌伎中有一位女郎格外熱情,如同求偶的雌蛇般一直伏在謝慈的腿彎處,這約莫是那歌伎唇上的胭脂。

紈絝確實臉皮厚,但是這種風月之事被擺在沈棠之這種一板一眼的教書先生麵前,便無端顯得過分荒唐難為情了。就是謝慈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沈棠之修長似竹的指節輕輕剮蹭了一下那雪膚上的紅·痕,他的頭顱垂的有些低,不知是否在聞嗅,這沈先生額側的發絲如細蛇一般落在謝小侯爺的小腿上,冰冰涼涼的,叫人心底發癢。

“小侯爺這處並未受傷。”沈先生溫聲道,他麵上的笑意深刻了幾分,手指意味不明的按揉了幾下,像曖昧的暗示、又有些輕浮,偏生他那張臉秀氣雅致,毫無邪意。

沈棠之說“脂粉的香味很重,小侯爺年歲尚小、行事肆意,床榻之事卻是需要注意些的,莫要壞了身子。”

這話隱晦,好像沒問題,但落在謝慈這一根筋的腦中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了。

謝慈隻覺得這人裝的很,之前自己說他娘娘腔,現在他就要絕回來了,謝慈惱火道“小爺生來天賦異稟,夜禦七次都毫無問題,你才會壞了身子!不對,就你這樣的窮酸秀才恐怕都沒機會吧?”

紈絝臉漲紅著,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但落在旁人眼中便顯得可愛的很,狐假虎威,囂張嬌氣。

沈棠之喉頭微動,失笑“是,小侯爺最是厲害。”

敷衍的很,謝慈更惱火了,但偏偏這火又發不出來,心裡還有些莫名的發虛。

仔細算來,同他一起的紈絝中,約莫隻有他一人未曾真正破瓜。

原因有兩個,其一便是那倒黴弟弟謝池了,謝池在這一方麵防範緊,他見不得兄長混跡紅粉堆,早些年能將謝慈皇城內的守軍引來壞人好事,謝慈就算有什麼念頭也早就被嚇萎了。

第二個原因便有些玄乎了,謝慈年幼貪玩,故意繞開家仆,誰曾想被人口販子碰巧抓住了。就在快要送出皇城到時候,年幼的謝慈試圖逃跑,但一個幾歲的孩童怎麼可能逃得過幾個壯漢?

於是像那些狐仙話本似的,渾身臟兮兮的小謝慈碰到了一個披著白狐裘的、相貌如仙童似的男童,對方養尊處優,明顯身份不一般。

年幼的謝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對方求助,表示自己是侯府的小侯爺,如果對方救了自己,自己一定會好好的報答對方。

謝慈其實對這整件事的印象已經模糊了,唯一還記得是,那小仙童似的男孩輕輕握住他的手,幫他擦乾淨臉頰兩側的汙垢。

謝慈當時真的很狼狽,好幾日沒洗澡了,簡直像一條流落街頭的小狗,連他自己都嫌棄自己,那仙童卻毫不嫌棄的讓他坐在自己身側,奶聲奶氣的告訴他沒關係,已經安全了,壞人都被趕跑了,他會幫助他回家的。

年幼的謝慈覺得,這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長得又好看,簡直就像是傳聞中的狐狸仙子!

他決定了,他要以身相許,要把對方娶回家,還特意送了對方一塊自己貼身的玉佩,十分認真的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會來娶他的。

或許是那場災難對於謝慈來說是打小到大唯一遇到的波折,於是娶了那小仙童簡直就成了他的執念。

謝慈不聰明,記性也不好,但他一直到現在還記得那小仙童的名字,沈玉書。

玉書寄情,多好聽,他們合該天生一對才是。

人總會將記憶中的人美化,那小仙童也確實相貌極佳、性情極好,是以便理所當然的成了謝慈心中多年珍愛的一抹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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