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蔡紅兵,我看是不想乾了,又惹事。”
負責管理這些員工的副廠長一聽蔡紅兵又惹事當即上樓,而從食堂回來的謝成林和王乾事一聽嚇了一跳。
王乾事一拍腦袋道,“壞了,她那宿舍有個刺頭蔡紅兵,哎呀,喬亦殊同誌該不會被欺負了吧?”
王乾事說著對前頭的蘇副廠長道,“副廠長,這新來的同誌我剛安排進去,她對象都沒走呢,我們能上去看看嗎?”
“不行。”蘇副廠長頭都不回的上去處理了。
謝成林急道,“這可怎麼辦。”
可惜他在下頭看不見上頭的情形,急的他火燒火燎的。
轉了一會兒他突然就冷靜下來,喬亦殊應該沒那麼容易被打吧?
彆人不知道她的本事,她還能不知道?那丫頭的力氣比他一個男人都大,想打她除非好幾個人同時動手。她不打彆人就不錯了。
不過王乾事也說了,對方是個刺頭,興許是當真的對上了喬亦殊趁機收拾刺頭好讓後頭的日子過的舒坦?
這麼一想謝成林又不怎麼擔心了。
蘇副廠長一上樓就聽見一姑娘嗚嗚的哭,還有更響亮的是蔡紅兵高亢的罵聲,蘇副廠長眉頭緊緊皺著,覺得這次絕對不能姑息了,就算她有個當組長的舅舅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蔡紅兵,你給我住口!”
蘇副廠長緊走幾步到了門前,看見蔡紅兵被幾個女同誌抱著還在掙紮著拿腳去踢人頓時火了,“蔡紅兵,你還想不想乾了!”
蔡紅兵剛才罵急了眼壓根沒留意到蘇副廠長過來的聲音,這會兒聽見了渾身一個激靈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怎麼來了?今天都不是上班的日子,她怎麼來了?
蘇副廠長一進去,就看見一個眼熟的身影正站在一旁哭的厲害。
聽見蘇副廠長的聲音進來了,喬亦殊抬頭看了一眼就朝蘇副廠長過來了,“副廠長,欺、欺負人啊,這、工作還沒開始,就欺負人。咱這大廠為什麼,欺負人啊。”
她長的本來就好看,哭的時候又是真柔弱。加上蘇副廠長對她印象不錯,這會兒看向蔡紅兵的時候越發的冰冷,“怎麼回事,趙蘭蘭你來說。”
趙蘭蘭看了眼蔡紅兵,蔡紅兵瞪眼過去把趙蘭蘭嚇了一跳。
“蔡紅兵你乾什麼?”蘇副廠長氣道,“蔡紅兵,這廠子是國家的廠子不是你們蔡家的廠子,彆把官僚主義弄歪風邪氣弄到廠裡來,現在有問題解決問題,我這副廠長了解情況還不對了?”
蔡紅兵又羞又惱,“她扔我東西!”、
“她為什麼扔你東西?”蘇副廠長問道。
蔡紅兵眼神閃了閃,“我東西本來放她床上是我不對,但是她二話不說就給我扔下來,我能不急嗎?您瞧瞧,我那些東西全都是花大價錢買回來的,哪能讓她這麼扔。”
喬亦殊忍不住去看她,她還真是小瞧了這蔡紅兵,竟然還會倒打一耙了。
不過她可不怵,而且興奮的很。
喬亦殊被蔡紅兵說的都忘了哭了,震驚的看著她,然後顫抖著嘴唇道,“你、你……”
蔡紅兵有些得意,大聲道,“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扔我東西,現在還無賴我,你們下麵的同誌就這樣的思想覺悟嗎?”
蘇副廠長對蔡紅兵的話持懷疑態度,轉頭去看趙蘭蘭幾個,“是這樣嗎?”
趙蘭蘭看了蔡紅兵一眼又看了喬亦殊一眼,頓時為難了。
喬亦殊抽抽噎噎道,“這位姐姐,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卻覺得你是位思想覺悟非常高的同誌。但凡思想覺悟高的同誌都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品質,那就是勇於與邪惡勢力做鬥爭敢於說真話,你說對不對?”
趙蘭蘭被她的目光看著,聽著她的吹捧,有點動心了,她也不想說假話,何況她也不喜歡蔡紅兵。
但蔡紅兵目光灼灼,就差把威脅倆字明晃晃的寫臉上了,讓趙蘭蘭一時不敢開口說話了。
“唉,”喬亦殊歎了口氣對蘇副廠長道,“副廠長,您也看到了,這位同誌就會大吼大叫,顯然將咱們宿舍的好同誌都嚇壞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東西然後道,“這些東西的確是我扔下來的,但是我進來的時候我就問這些誰的東西讓她們清理一下。”她看著蔡紅兵道,“然後其他幾位同誌都拿走了,剩下這些東西沒人認領,我以為這些都是沒人要的東西啊。我自己還在想哪個這麼鋪張浪費把好好的東西都扔了不要了。我就先給扔地上了,想著到時候拿出去捐給廠裡給有需要的人。結果我扔下來後這位同誌就跳出來大吼大叫讓我賠錢。”
“你放屁!”蔡紅兵瞪眼叫囂道。
喬亦殊皺眉,“這位同誌,我敢向M主席發誓我一句假話也沒說,你敢嗎?”
蔡紅兵自然是不敢的,她憤恨的看著喬亦殊簡直像要把她吃了。
喬亦殊又道,“方才我問的時候門口也有人,蘇副廠長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覺得咱們廠的工人都是社會主義接班人,長在紅旗下的青年,是不該懼怕邪惡勢力的。”
蘇副廠長一臉欣慰的看著她,讚賞道,“喬亦殊同誌覺悟就是高。有些人哪怕是城裡人也擺脫不了官僚主義思想,有些同誌哪怕農村出身文化程度不高,可思想覺悟卻名列前茅。”
她說著朝門口看了眼道,“誰看見剛才的事了?”
“我看見了!”
喬亦殊抬頭看去,卻是之前喊蘇副廠長過來的短發女同誌,見她看過去對方朝她笑了笑,“我剛才恰好路過,看了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