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書名的第一個字連起來是一句話——我知道你所有秘密。
不寒而栗。
“所以這些報紙上才會有關於咱們的信息,而且還這麼詳細。這個人早就都算計好了!”警察兒子一邊後退,一邊搖頭,“太可怕了,這太可怕了!”
“可怎麼會這樣……”警察妻子喃喃自語,同樣不敢相信自己都看了什麼,“他是變態嗎?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
“沒什麼好處,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要殺掉咱們所有人。”警察的兒子咽了咽口水,身體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
可之前一直害怕的家女兒卻意外猖狂的大笑起來,“哪裡還用得著彆人,隻靠咱們自己不就足夠了嗎?”
尖銳的童聲格外刺耳,而不遠處家的屍體也讓越發讓人心驚不已。尤其是警察這幾個。
畢竟他們能活到現在,腳下踩著的屍骨,遠遠不止這一具。
“閉嘴!這不過是……”遊戲!後麵兩個字沒有說出口,警察麵沉如水,像是控製不住想要動手。
可謝情的一句話卻讓警察渾身冰涼,至於其他人也一樣驚駭的睜大了眼睛。
“如果不僅僅是呢?”
“你在胡說什麼?”
謝情把最後一份寫著一家三口的報紙翻過來,正背後的地方有一個新聞,《某高校高中化學實驗室爆炸僅有三人成功生還》。
警察的兒子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謝情手不停,在家吃人血饅頭的新聞背後,翻出某安保公司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大規模恐怖槍擊,當天去的數百名保安,僅有一人存活。
“熟悉嗎?”謝情抬頭看警察。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警察試圖不動聲色,可顫抖的指尖已經說明了他全部的心裡狀態。
棲夏是隊伍裡最能跟上謝情節奏的,他很快按照相同的規律找起來,果不其然,每一個遊戲世界的角色新聞,都對應著另外一個現實世界真實存在的新聞。同時也對應著他們在現實世界裡的真實身份。
警察的妻子是電影院火災裡的唯一幸存者,家女兒是舊樓坍塌事故裡的唯一幸存者,還有棲夏自己,他是中毒事件唯一幸存者。
等到了謝情,他是盤山路重大車禍唯一幸存者,其他人皆屍骨無存。
“為什麼會這樣?”棲夏不懂,而其他人也不懂。
謝情解釋,“弱肉強食。組織我們來這裡的人覺得幸運這兩個字都是扯淡,能夠在這些環境活下來,更多的應該是手段。他想看看誰能活到最後。”
“可我不是!”謝情這句話似乎觸動了夏心裡最薄弱的一點,他瞬間變得崩潰。但下一秒就被尾巴糊了一臉。
尾巴: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柔軟的絨毛天然就能治愈和撫慰,知道謝情不是針對他,棲夏閉上眼,強行緩和住情緒。
而謝情也準確的把眼神落在了警察幾個人的身上。眼下,他們除了因為現實世界被看破的恐懼,還多了不少殺機。
原因無他,這些報紙裡提到的新聞都是有據可查,換句話說,等他們出了遊戲,想要找到遊戲裡隊友們的現實身份輕而易舉。這是最令人覺得危險的。
逃生遊戲,在遊戲裡結仇輕而易舉。唯一的遮羞布就是離開遊戲之後,現實裡誰也不認識誰。
可現在,這個平衡被打破,他們現實裡就會受到威脅。這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一點。
大廳裡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哪怕是警察他們這些原本結盟好的利益共同體,現在的關係也變得緊張。
這樣尷尬的沉默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警察率先打破,“不管如何,咱們先想法子出去,你們不覺得這屋子越來越奇怪了嗎?”
“是啊,要先想法子出去。”警察妻子趕緊跟著讚同,然後繼續在屋裡翻找起來。
他們還都記著那個反裝的貓眼,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從外麵窺探,找到,並且殺掉他們。
揣著這樣的忐忑心情,眾人再次在屋裡翻找起來。可這一次,眾人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全程沒有人說話。
他們怕被人發現,也在互相提防。
越是沉默就越能帶來恐懼,當這種恐懼感隨著空間升級,就算是得道高僧也會變得焦躁起來。
而就在這時,家的女兒意外在書架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盒子。
“我找到了!”她邊說,邊把盒子打開,發現裡麵放著的是幾張染血的撲克牌。看了花色,是從黑桃a到黑桃10。
而盒子的背麵寫著一句話:國王遊戲——最“幸運”的人才能活到最後。
正好印證了方才謝情的猜測。
“瘋子,這就是個瘋子!”家的女兒已經崩潰。可緊接著,他們進到這個房間的通風口出傳來的聲響也讓她敏感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
“是誰!”眾人連忙轉頭。
隻見通風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四五歲大小的小男孩,眼下他正歪著頭盯著他們,腦袋折了一百八十度。而他的手裡拿著一張血染的撲克牌——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