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個遊戲裡死亡的人竟然也能變成鬼重新回來的嗎?
警察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已經猜到這個老板到底想要做什麼了。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而坐在那裡看人的棲夏卻是另外一種想法。棲夏發現人數不對。
之前他和謝情剛同警察他們在大廳裡相遇的時候,警察告訴他們這次參加逃生遊戲的一共有十個人。可實際上,他們說少了一個,並不是十個,而是十一個。
他們少說了一個人,就是為了在後麵算計自己和謝情。頓時,棲夏看警察的眼神變得不對起來。他忍不住瞪了警察一眼,想要開口嘲諷,可卻意外發現,警察兒子的表情,遠比警察還要誇張。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恐懼且崩潰的。
“落座吧,按照你們各自的家庭。多好啊!闔家歡聚。”
旅館老板說得愉快,可桌邊上的人臉色卻全都變得更加慘白。可緊接著,落座後的位置變化,卻讓人覺得諷刺大於恐怖。
真正的家庭分組情況,和警察介紹時說的完全不同。徹頭徹尾,都是欺騙。
遊戲裡十一個人的分組其實是三,三,三,二。存活情況也並非是一組全滅,而是每一組都有人存活。警察這一組,三人存活,家和一家三口裡其實有一人存活。可他們在見麵之後卻重新打亂自行另外組隊了。
警察把扮演自己女兒的小女孩送到了家哪一組,變成了他的女兒,而一家三口裡存活下來的小男孩,變成了自己的兒子。
這就給了程歡他們一種錯覺,這次參加遊戲的人數,隻有十個人。可實則卻是為了監視,關鍵時刻,除了他們自己人,其他人都可以被推出去當成炮灰。
例如和家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就是他們安插在家身邊的眼線。所以之前那個女孩才會怨毒的想要殺掉警察。
因為她明白,自己在警察眼裡,也根本不是什麼隊友,而是隨意利用的炮灰!
至於家和一家三口裡唯一存活的小孩,之所以能夠熬過預備關卡,恐怕就是踩著同伴的屍體上位。
否則,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
而很快,棲夏的想法就得到了證實,因為那六個鬼已經坐過來了。
桌上的位置瞬間又發生了變化,家一家三口全是厲鬼,就坐在警察的對麵,眼下家盯著警察的眼,眼神充滿了怨毒。
而更讓警察不寒而栗的,其實還是他們夫妻倆中間那個女兒。
她就保持著死前的模樣,斷了一般的頭垂在身側,血腥味刺鼻。
至於那個單獨的小男孩卻已經再次被嚇尿了,因為之前死掉的兩個同伴,那對中年夫妻,正一邊一個,把他夾在中間。
遊戲桌前,厲鬼比活人還要多一個。
棲夏咽了咽口水,覺得自己快要嚇尿了,然後懷裡就多了一大堆白色的毛毛。
他低頭看了一眼,謝情的九條尾不知道什麼時候都纏在了他身上,一副要抱團取暖,死也不分開的模樣。
棲夏:爸爸,你要是害怕可以抱住我的!
謝情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後九條尾巴纏著棲夏纏繞得更緊。
棲夏沉默,行吧,爸爸你高興就好。
然而棲夏的心情隻剛放鬆下來一點,就又提了起來,因為撲克牌已經分彆分到了他們麵前。
遊戲正式開始。
可萬萬沒想到,在撲克牌發到謝情麵前的時候,竟然就停止了。因為撲克牌不夠,除了謝情之外,還有棲夏,可現在他們剩下的牌,卻隻有一張。
黑桃a到黑桃10,一共是十張牌,他們共有十一個人。
“這就尷尬了呀!”老板似乎也在因為這件事而苦惱,但他很快就找到了解決辦法,“沒關係,死掉一個就好了。”
“你要做什麼?”警察妻子第一個忍受不了的質問出口。
老板笑著回答,當然是玩遊戲。
之前拿著國王牌的鬼童咧開嘴,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投票,你們覺得在你們當中,最應該死的人是誰?”
“不能商量,全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全員閉眼投票。三秒鐘必須指出。”同時鬼童規定,謝情和棲夏沒有選擇的權利。
“為什麼他們不用投票?這不公平?”一家三口裡的兒子試圖講道理。
然而旅館老板卻並不管這些,而警察卻多問了一句,“他們不能參與投票,那我們可以投他嗎?”
“當然可以!”
“你想乾什麼!”棲夏心裡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然而國王遊戲卻已經開始,他們被強製閉上了眼睛。
“我倒數三秒,你們同時伸手指出,誰也彆想玩花樣,因為最後最慢的那個,會和被選中的人一起死!”鬼童的尖銳的童音刺得人耳膜發疼。而魔鬼一般的倒數也毫不猶豫的來了。
“三、二……”
這是真正的死亡倒計時,等最後一秒倒數結束,這個桌上就要有一個人直接去死!
一家三口裡的兒子已經快要哭出來,警察的表情也並不輕鬆。至於棲夏更是緊緊的抱住謝情的尾巴。他怕自己出事兒,也更怕謝情出事。
至於謝情自己,也難得皺起眉頭。
短暫的三秒,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漫長。而緊接著,鬼童最後的“一”脫口而出,所有人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
生死存亡,誰都想活到最後!
“嘖,太有趣了。哈哈哈哈。”謝情他們都閉著眼,並不能看到都發生了什麼。旅店老板卻像是被取悅了那樣笑得前仰後合。
“票數出來了,都放下手,睜開眼吧。”
眾人照做,心裡卻越發忐忑。他們很想詢問答案,又怕最終死掉的會是自己。
原本發到眾人手裡的撲克牌再次歸攏到一處,老板先開口問警察,“警察先生,作為正義使者,你猜您會有幾票?”
“不知道。”警察的聲音很低。
可旅館老板卻十分高興,“特彆多,是三票哦!”
三票?!警察妻子不敢相信的看了警察一眼。棲夏算了算票數也一樣驚訝。
“不可能!怎麼會有三票?”像是不能接受那樣,警察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而坐在他旁邊那個一家三口裡的小男孩,臉上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三票也挺好,你不是常說如果為了隊伍,任何人都可以犧牲嗎?現在你表現的機會來了!”
“是你!”
“彆瞎說,你人緣不好,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彆忘了,在這之前,我可一直都是你的兒子啊!”小男孩說到這,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終於笑了出來。
他安心了,因為自己不會死。
他雖然現在的殼子是個小孩,可自己本身的靈魂卻是個成年人。這一路上他看的很清楚,警察想弄死謝情,剛才又刻意詢問能不能投死謝情和棲夏,這正是在暗示自己,這次用他們來祭天。所以小男孩明白,警察和妻子,一定會投給謝情兩票。
而自己也一定會有兩票,就是扮演自己父母的同伴。但實際上,這個桌上,還有另外兩個人也同樣會得到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