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鋼琴(13)(1 / 2)

尾巴竟然跟著回來了!謝情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伸手摸了一下。竟然同時感受到了兩種舒適感。

一種是指尖傳來的柔軟,另外一種是尾巴尖被撫弄時的愜意和慵懶,還有隱約的興奮?!

所以這東西真的是他的一部分?

謝情仔細的體會了一下這種感覺,陌生卻又讓他覺得新奇。自從車禍後,他就很難在有什麼情緒波動。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不管遇見什麼事兒,都能用一張冷靜的臉解決。

就例如他剛睜開眼麵對自己這輩子都站不起來的消息的時候,謝情也沒有任何歇斯底裡或者畏懼,就是很平淡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哪怕是失去所有的記憶,對自己過往一無所知,沒有家人和朋友,也都是一樣平常對待。

但是現在突然出現的尾巴,卻讓他重新獲得了對情緒的感知。回憶副本裡尾巴的反應,其實很像是那種正常人遇見事情時候會有的變化。

做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謝情被分成兩部分,身體是主體,一直很冷靜,但是尾巴卻是他的內心,把他所有表現不出來的,感知不到的反應都一一準確的表達出來。

就像現在,這貨一副快來繼續擼我的模樣就十分沒眼看。

那他本身到底是不是人?還是說什麼動物成精了?謝情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要炸了,但是內心無比平靜,並且還在嘗試對應到底和那種動物更加類似。

尾巴非常配合的搖了搖:大寶貝彆怕~我替你炸毛啊~【愛你,麼麼噠】

謝情:……

暫時解決了尾巴的問題,謝情終於把心思收回來放到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上麵。

首先是時間,他發現,從他進入遊戲到出來,現實世界裡的時間都是靜止的,甚至連一秒都沒有過。

至於這個遊戲,謝情試圖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可意外的是,什麼都沒有。哪怕是一些特彆少見的午夜怪誕論壇,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就很微妙了。

謝情皺眉。信息時代,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完全沒有口風。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說出來的還沒等發布就死了,或者說想說的人根本說不出來。

但是幸好謝情還有彆的驗證方式。

他還記得遊戲裡警察幾個人暴露出來的信息,全是謝情在報紙上看過的相關報道。包括他的車禍在內,其實都是這半年之內發生的新聞。

謝情記憶力很好,他看過的東西都能準確的記載腦子裡。於是他推動輪椅到放著報紙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那些新聞的位置,接著翻閱的手就停住了。

新聞的報道內容變了。

警察涉及的槍擊案裡,所有人全滅,並沒有任何生還。而一家三口相關的化學實驗室爆炸三人生還,也變成了全部死亡。

這怎麼可能?謝情又去找了其他人的情況,全都是一樣的結果。

除了棲夏和謝情自己,剩下人的相關事故報道,全部都從幸存變成了死亡。

所以這個遊戲能夠改變過去?還是說這些事故本身才是進入遊戲的先決條件?並不是因為最早猜測的幸運,而是瀕死和有罪!

可謝情失去記憶,他對那場車禍根本沒有任何印象。甚至可以說,謝情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車禍的幸存者。因為他被救下來的時候,他身邊既沒有車,也沒有任何車禍碎片。

那輛大巴在衝下盤山道之後,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救援隊找了三天三夜,卻隻找到一個斷了雙腿,昏迷著掛在半山腰樹杈上的謝情。

於是警察便把他帶回來,稱作是盤山路車禍幸存者。

所以進入遊戲的原因到底是什麼?謝情覺得他應該立刻去找棲夏一趟,來驗證自己的猜測。然而就在準備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輪椅卻在門口停住了。並不是彆的,而是尾巴卡住了。

沒錯,在發現過去是可以被改變的時候,尾巴本能的又被嚇炸毛了。並且還是九條尾巴一起炸成煙花,毛茸茸一大團。

謝情冷著臉捅了捅那一大團毛:收回去!

尾巴:人家害怕呀qaq

最後,謝情琢磨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辦法。原來尾巴是可以自己隱藏,所以哪會在進入遊戲後,警察他們第一麵都沒有注意到尾巴的存在。因為尾巴在他們麵前隱身了。

就這樣,謝情在處理好尾巴的問題之後,然後就換了衣服去找棲夏。

按照棲夏最後給的地址,謝情叫了車,很快出發。

出乎意料的是,棲夏的家並不難找,而且離謝情家很近。就在距離他不到一公裡的棚戶區。

“您慢走。”看謝情腿腳不方便,司機對他也很照顧,先幫他把輪椅從後備箱裡拿出來放好,然後又把謝情安頓好,確定他沒問題了,這才厲害。

“多謝。”謝情送走了司機,自己往棚戶區裡麵的胡同裡走。可即便這樣,過於坎坷的道路也讓謝情不得不暫時停下。

謝情想了想,找了個小孩問了一句,“你知道住在的顧棲夏家嗎?”

“知道。”小孩乖巧的點點頭,好奇的打量著謝情身下的輪椅。

謝情也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繼續耐心的和他商量,“是這樣,我找顧棲夏有點事兒,但是你看,我的輪椅進不去更裡麵了,你能幫我把他叫出來嗎?”

“叫顧棲夏?”小孩像是嚇了一跳,一連串的搖頭,“不,不行,我要回家了!”

說完,小孩轉身就跑,一會就消失在了小巷子裡,就像是後麵有壞人追他。

這是怎麼了?棲夏家有什麼問題?

謝情從小孩的反應裡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想了一會,又攔住了另外一個路過的人。這次是個青年,在聽到謝情說地點的時候,他倒是沒跑,倒是挺幸災樂禍的問了一句,“你找他們家人有什麼事兒?”

“我和顧棲夏是朋友。”

“朋友?”那小青年嗤笑一聲,“不是來采訪的記者或者要債的嗎?”

謝情沒回答,但是從的語氣裡,他嗅到了一絲微妙。

“行了,不管你是什麼都和我無關,我就是個看熱鬨的。我推你過去吧!”不管謝情答不答應,青年都自顧自的站到了謝情的身後推動了他的輪椅。甚至還抽了空給另外一個同伴發了信息,“快點來!棲夏他家又有樂子可以看了,這次上門的是個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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