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二十三隻小嬌嬌(1 / 2)

他的小嬌嬌 胖達愛吃肉 20029 字 8個月前

魏令儀和謝安意都為之一愣,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到兩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商蕊故作失落的歎氣:“對啊, 我就是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魏令儀眨眨眼, 繼而笑道:“那, 你想做我的第幾個嫂嫂啊?”

“瞎說八道什麼呢?” 商蕊故作嚴肅的看向魏令儀:“這種話怎麼能隨便說呢。”

謝安意這就覺得不大對勁兒了, 以商蕊的性子若是這件事她都不知道是誰,怎麼會說呢?

謝安意馬上就撲到商蕊身上,開始問她:“快說,是不是你心儀魏家哪個公子?不然我才不信呢。”

魏令儀驚呆了, 看著謝安意,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後她就眼看著商蕊瞬間耳朵爆紅……

還真的猜中了啊!

商蕊被謝安意這麼一鬨,一下就端不住了, 立刻說道:“魏明詢!魏明詢!”

魏令儀再度被驚呆, 小嘴長成一個O型,她有點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是七哥誒, 一直溫文爾雅對誰都照顧有加的七哥誒。

魏令儀全然沒聽到謝安意和商蕊說話,她腦補了一下七哥和蕊兒站在一起的樣子, 居然覺得很和諧。

“什麼很和諧啊, 八字都沒一撇呢。” 商蕊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魏令儀沒回過神來, 她聽到這話才發現自己剛剛把那句話說出來了, 商蕊這才回了她一句。

“無妨啊。” 魏令儀衝商蕊笑了笑, 說道:“我家中哥哥們的婚事都是要看哥哥們自己喜不喜歡, 叔母和二叔都不會過於強硬的乾涉此事的。”

商蕊捂了捂臉, 她突然覺得好奇怪呀。

謝安意點頭,跟著說道:“這事兒我也知道。我爹說了,魏家人娶妻都是憑自己看中了的,當年姑爹可是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姑母娶到手的呢。”

商蕊想到那個如月光一般溫柔的人,覺得自己麵上在發燙。

魏令儀看商蕊有些害羞的樣子,一下起了逗她的心思:“不過,蕊兒啊,你和我七哥接觸應當不多呀,你怎麼看上他的?”

“也……也不是。” 商蕊有些支支吾吾的,她抬頭看了魏令儀一眼,發現魏令儀眼中純淨,隻有好奇並未其他,又看了看謝安意,眼神中也隻有好奇和關切。

“急死人了,快說嘛。” 謝安意也著急了:“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魏令儀拍了謝安意一下,笑道:“你才是太監呢。”

謝安意自個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行吧行吧,我說錯話了。”

商蕊見兩人說笑話逗自己,心下一暖,小聲的說道:“其實也不是,是我娘覺得魏家家風不錯……”

“就這樣?” 謝安意表示不可置信:“然後就這樣嗎?”

魏令儀也一臉懵逼,她好像聽了個不是很完整的故事,現在都還在雲裡霧裡的是怎麼回事兒?

“哎呀,我娘覺得你七哥不錯,你七哥的老師是我爹的師兄。”商蕊被謝安意逗得無奈,便說了此事:“我見過你七哥幾次,在書院。我同爹爹去書院,你七哥門門課程都是優,我爹的師兄還對炫耀呢。”

“妙啊~” 魏令儀搖頭晃腦的說道:“這緣分太妙了啊……”

商蕊卻嘟囔道:“妙?我看也不見得。”

“怎麼說?” 魏令儀好奇,這難道還不妙嗎?她和蕊兒是好友,七哥的老師和蕊兒的爹是師兄弟,冥冥之中的牽扯啊。

“不是說要自己喜歡?他或許都不知道我這個人呢。” 商蕊也不是傻姑娘,明白自己若是能嫁給喜歡自己又是自己喜歡的人有多難。她爹娘之間沒有旁人,她自然從小想要的便也隻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若魏明詢和她沒有緣分,她必定也不會強求的。那到時候,難過是肯定會難過的。但她也有她的驕傲,不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怎麼樣。

魏令儀聽商蕊這麼說,笑道:“這倒不是,他知道你的。”

“誒?” 這次到商蕊愣住了。

魏令儀見狀,偷偷笑道:“江都縣主與他妹妹交好,你以為他是傻子,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嗎?你往相府去沒有百次,也有五六十,怎麼會不知道你這個人呀。”

商蕊心情一下高低起伏,她摸摸胸口感受到心跳的不尋常,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最後搖搖頭說道:“看吧,這些事兒就是讓人操心的煩心事兒。”

謝安意聞言立刻道:“這才不是呢,煩心事兒是你不去想也煩你,這事兒可不煩你。而且,這個說不準是好事兒。”

商蕊瞥了謝安意一眼,不做聲。

魏令儀上前伸手捏了捏商蕊的臉,笑著說道:“彆放在心上啦,此事就如你所說尚未定論,你怎麼知道是煩心事兒呢。”

商蕊嘟嘟嘴:“應是如此,可我總不如腦子裡的自己想的清楚。”

“這有何妨,總會有機會碰見的。” 謝安意賊兮兮的笑了笑:“說不準的事呀。”

看謝安意這副刻意逗她的樣子,商蕊也終於笑起來,幾個人笑鬨成一團。

·

廣寧王府打從王妃帶著世子去了護國寺以後,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廣寧王這幾日的臉色都十分冷漠,府上伺候的下人們也變得戰戰兢兢,一點兒大氣兒都不敢喘。

趙長愷自從那日被趙寧煊痛打了一頓,便懷恨在心。連容次妃來看他,都不見他有一點兒好臉色。

趙一蔚跟著容次妃來的,聽見趙長愷這般對待容次妃,當下便冷嗤:“說你無能倒也沒錯,在彆人那兒吃了委屈,把氣往次妃身上撒,我要是父王我也瞧不上你。”

趙長愷聞言,大怒:“你個黃毛丫頭懂什麼!”

趙一蔚皺了皺眉,上前抬手就是乾淨利落的一個巴掌,打得趙長愷整個人都暈頭轉向的。

容次妃都慌了,連忙上前扶著趙長愷,想要看看他被趙一蔚打得多嚴重,她方才聽著那耳光都心驚!

可趙一蔚一把拉住了容次妃,態度極其堅定的說道:“次妃彆管他,這一巴掌不能讓他清醒,他就是個廢人,沒有一點兒用的廢物。”

趙長愷猛地抬起頭,看向趙一蔚的目光裡帶著狠毒,趙一蔚毫不在意,反而迎上他的眼神,挑釁道:“怎麼?不服嗎?衝著我們撒氣有什麼用?你有本事你對著趙寧煊去。技不如人就罷了,還是塊爛泥。”

趙一蔚句句狠辣,聽得趙長愷心中暴怒不已,他抬手就要一巴掌打在趙一蔚臉上,趙一蔚偏偏不躲不閃,就對著他,一字一句道:“真有種,就打。”

趙長愷氣得回轉身,一股腦的把身後桌上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劈裡啪啦一頓響。

容次妃看不下去,想要勸勸兒子,又想勸女兒:“蔚兒!長愷是你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他呢?”

趙一蔚聞言有些失望的看了容次妃一眼,道:“就是次妃縱容哥哥,故而他今日文不成武不就,這都是您縱容之過!”

“趙一蔚!” 趙長愷怒了,“你說我可以,怎麼可以指責次妃!”

“說你你聽嗎?”趙一蔚目光如利劍一般看向趙長愷:“讓你彆去招惹趙寧煊,你滿口應下,轉眼就去挑釁他。怎麼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本跟他去比?父王的寵愛,還是你身為庶子有什麼天資出眾的地方,又或者覺得自己一廂情願的能和趙寧煊在武藝上能一較高下?”

趙長愷聽到趙一蔚一句一句刺耳尖銳的話,漸漸沉默下來,隻是看著她的眼神裡還有一股子恨意怎麼也消散不去。

“然後你看到了嗎?父王掌控整個王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自從王妃長子病逝以後,你可曾看到他對其他人的態度?十多年了,不曾去過除了王妃以外的任何人那裡。”

趙一蔚說到這裡,自己都忍不住有些難過。

“所以你是來勸我放棄跟趙寧煊作對的?”趙長愷麵色不善的看向趙一蔚:“你到底是我的妹妹還是他趙寧煊的妹妹?”

“若你將來還想讓父王對你有幾分情麵,我勸你,不要企圖去和趙寧煊爭個高下。” 趙一蔚心裡看得很清楚,次妃不會有複寵的機會,而她和趙長愷哪怕是加起來都不可能超過趙寧煊的地位。

可這又怎麼樣?

在廣寧王府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樣子了嗎?不是不去爭,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去爭。

父王從不多看次妃一眼,也不多過問他們什麼,哪怕是大哥趙長瑀,父王也不過是尋常待之。反而是王妃,王妃從來不曾苛刻過他們幾個庶出子女,不插手他們的生活,衣食住行比照起正經人家的嫡子嫡女也不差什麼了,比起那些恨不得庶出子女去死的主母,王妃已經再良善不過。

這樣的局麵下,爭什麼?爭那個趙寧煊一出生就坐穩了的世子之位嗎?

“憑什麼?你憑什麼勸我!”趙長愷不服氣的說道:“我和趙寧煊一樣都是父王的兒子,憑什麼因為我是庶出我就不能去爭一爭?”

趙一蔚看到趙長愷這麼執著的樣子,到底是歎了口氣,軟和了態度:“哥哥,你爭得到什麼?父王早就不管我們死活,你若敢傷趙寧煊,父王就敢拿次妃祭天……你像大哥一樣,謀個差使將來有機會自立門戶,有何不可?哥哥,你看看清楚,廣寧王府從來都不是我們能得到的。”

麵對親妹妹的軟化,趙長愷心中依然有不平:“蔚兒,若沒有王妃和趙寧煊,你可以成為王府的嫡女你……”

“哥哥!” 趙一蔚實在是看趙長愷有些魔怔了,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在吼:“即便沒有王妃和趙寧煊,父王也不會多看我們一眼!如果王妃母子沒了,他會讓整個廣寧王府為她們母子陪葬你信不信!”

趙長愷愣住了,聽到這句話怒起拍案:“你胡說!”

“她沒有。”

容次妃的聲音突然響起,語氣裡是無儘的平靜和絕望:“你妹妹說的沒錯,若是誰敢對王妃動手,他就會讓誰去死。”

趙長愷不可置信的看向容次妃,容次妃沉默的看著趙一蔚和趙長愷兩人,過了半晌才慢慢的說道:“這麼些年來你總是怪我不和王妃爭一爭鬥一鬥,可你不了解你父王,他的底線就是王妃,誰敢動王妃,就等於自掘墳墓。”

“所以你千萬不要有這個念頭,不然誰都救不了你。”容次妃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轉身離開了。

趙一蔚看著呆愣住的趙長愷,默默的說道:“哥哥,你好好想一想吧。”

趙長愷置若罔聞,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趙一蔚歎了口氣,也離開了。

天色尚早,離著秋日還早得很,趙長愷卻覺得自己仿佛身在冰窖之中,已經快被凍傷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站起來,走到了書桌前開始磨墨,落筆極快,短短幾行字而已。

“來人。”

門口來了個小廝。

趙長愷把信紙吹了吹,封好火漆,交給來人,道:“送到聞府去,就說我約大公子過幾日騎馬散心。”

小廝抬頭看了趙長愷一眼,接收到趙長愷的眼神示意,當下應了:“是,奴才知道了。”

“去吧。”

小廝領命離去,可趙長愷還站在原地不動,透過窗戶看到小廝遠去,心裡的執念愈發的深厚起來。

他就是想看一看,是不是這世上什麼都不能爭,爭不到?

·

護國寺乃大越的國寺,每日來上香祈福的人也不少。廣寧王妃等貴客便是在護國寺的內院,專門以迎接尊貴客人的地方。

清晨廣寧王妃便要去跟隨一念大師念佛,魏令儀和謝安意商蕊幾個小姑娘也跟著去,一上午的佛經念下來,倒也十分平心靜氣。

三個小姑娘都顯得很精神,廣寧王妃也覺得有趣,這麼大的小姑娘倒是很能靜得下心來,都是好孩子。

商蕊是最會逗笑的,同廣寧王妃在一處,說笑話逗得王妃一整日都樂嗬嗬的。往日本就是溫柔笑意,今日更是愈發高興了。

照例,魏家兄弟和趙寧煊三個都要來給廣寧王妃請安,今日還多了個人——賀閻。

與此同時,廣寧王妃等人也知曉了一個消息,賀閻如今已經是寧國侯府的世子了。他特地接了聖旨才過來,也算是把此事告知王妃,讓王妃放心。

“也好,該是你的東西到底都會是你的。” 廣寧王妃對此樂見其成,對賀閻說話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心疼。

賀閻感念王妃這些年對他的照顧,心中覺得很是溫暖。

他年幼時失去的,如今已經他也已經通過旁的方式得到了,今日賀閻,非往日可比。

孩子們多了起來,廣寧王妃也不拘著小姑娘們,便讓幾個人一同出去走走看看,護國寺的後山還是景色極佳的。

魏令儀自然也曉得廣寧王妃的好意,當下和謝安意幾個就辭了王妃離開了小院。

這才剛出了小院兒,商蕊便說道:“去後山瞧瞧吧,那兒有個敬竹亭,地勢偏高,還有一個小小的瀑布。”

“好啊!” 魏令儀一口答應下來,她本就還欠著趙寧煊一幅丹青水墨,去瞧瞧景色倒也是好事。

魏家兄弟見妹妹答應了,便跟著說不如一起去。

自然是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往後山去,果然在後山往上走便有一個敬竹亭,敬竹亭位於小瀑布的旁邊,站在亭內可觀瀑布飛流直下,這景色看得人心曠神怡。

姑娘們在亭子裡,公子們自然是在亭子外頭。

輕羅早就準備了不少小食,便將這些小食都分作兩份,一份送給姑娘們,另一份則是往趙寧煊賀閻和魏家兄弟那兒送。

趙寧煊倒也沒什麼賞景的心思,他時不時抬頭看一看亭子裡,小姑娘言笑晏晏,仿佛很是開心的樣子,他便不自覺的嘴角會帶起一抹笑來。

賀閻看趙寧煊這模樣心中已然有數,不過對麵魏家兄弟的臉色可不算好。

當著人家兄長的麵兒,也不見得收斂一點兒,趙寧煊你可真是膽大妄為了。

魏明謹飲了一口茶,跟著就說道:“還未恭喜賀世子,今後必定順心如意。”

對於魏明諺的祝賀,賀閻接下了,他舉起茶杯與魏明謹對視,“多謝魏大哥,當下隻有以茶代酒已全魏大哥的好意。”

……

魏令儀和謝安意幾個在亭子裡聽著瀑布飛流擊石的聲音,竟然覺得十分悅耳。

魏令儀冷不丁一回頭,就看到了趙寧煊的目光正牢牢地盯著她,她也不知怎麼的,有些慌張的回過了頭來。

她這動作一大,就引起了謝安意的注意,謝安意也跟著她扭頭的方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趙寧煊。謝安意當下便用手肘抖了魏令儀一下,魏令儀看過去,隻能看到謝安意臉上的壞笑。

商蕊看兩人動作不知在做什麼,道:“你兩個密謀什麼呢?”

“沒什麼。” 魏令儀在下頭踢了謝安意一腳,謝安意嘻嘻的同商蕊笑了笑,打個岔把這事兒給岔過去了。

魏令儀起身往亭子邊走了幾步,看到下麵水流湍急,卻是一片格外的盎然景象,腦子裡陡然炸開了一些靈感。

她快步走了回來,說道:“輕羅姐姐,研墨。”

方才來的時候,魏令儀便讓輕羅把文房四寶都已經備好了,這會兒也就是磨個墨的功夫。

魏令儀的靈感來得很快,粗粗幾筆已經看出這副丹青的意境悠然,謝安意和商蕊兩人也起身過去看了她作畫。

三個姑娘都站了起來,自然也是引得下頭幾個人的注意。

魏明諺看了看,說道:“或許,嬌嬌在作畫。”

“走吧,去瞧瞧。”

趙寧煊也不同魏家兄弟客氣,當下就邁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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