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謝願這麼說, 有的滄劍山弟子當即就不乾了。
無論藺玄澤做什麼,在他們心中都是難以企及的存在,一直都是他們孜孜不倦所追求的目標, 怎麼容許其他人在劍尊麵前放肆。
“謝公子,你這是何意?”一名弟子麵色不善地看著謝願。
“對啊,劍尊也是人,難道劍尊就不能有尋常修士該有的情愛?而且謝公子成天跟一個傀儡偶人待在一起, 尊其為夫人,不是應該更理解這種感覺?”
“而且謝家現在沒了, 要不是劍尊把謝公子你從河梁秘境帶回來, 要不是我們滄劍山還收留你, 你早就......”
“住嘴!”那名弟子還打算再說, 就被一名長老厲聲喝止住了。
他們滄劍山名門正派, 向來修心養德,又怎麼能做出這種當麵揭人傷疤之事。
那名長老麵色也有些漲紅,狠狠地用眼神刮了那名弟子一眼。
“一會去將正德經抄十遍!給我好好管束你這張嘴!”
而謝願聽到那名弟子提起謝家, 用一雙泛著紅意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神色還有幾分冷冽至極的瘋狂。
在剛剛那名弟子說出那句話後, 一瞬間仿佛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身上,卻無人開口,周圍的一切像是都靜止住了,隻留下刺得人肌膚生疼的視線在他身上四處逡巡。
像是要將他如今身上這身帶著謝家家徽的族服狠狠扒下來,欣賞他如今一無所有還強撐臉麵的模樣,好似被丟在道路中間毫無憑借醜角,供人肆意觀賞。
羞恥、憤怒、不甘、怨懟......
千般情緒瞬間湧了上來, 卻隻化為藏在袖中攥緊的五指, 甚至要將掌心都抓破。
滄劍山收留了他救了他又如何, 到頭來依舊是作為高高在上的施舍者,自高而下來憐憫他,來可憐他!
而他謝願,不需要這些東西。
突然他笑了一聲,抬起一雙微涼的眸子。“沒有滄劍山,我便死了對嗎?”
他靠在門框上,微微揚了揚頭,臉上又露出幾分矜貴的傲氣,啟唇道:“那便看看,回到鶴蘭城後,坐上家主之位的我,究竟是死還是活。”
謝願摸了摸左手的指環。
畢竟這次回鶴蘭城,他帶上的是整個“謝家”。
他要讓那魔頭的血,來祭奠他謝家一百四十九口人的在天之靈。
藺玄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麼表示,畢竟他當初順手將謝願帶回來,也不是為了邀功,或者在這種時候將那救人的事搬出來壓對方一頭。
當時謝願雖然狀況不對,但本身也並未失去自保能力,所以他也不認為是自己救了謝願。
聽謝願說完後,藺玄澤就走進了一間修煉室,開始打坐恢複修為。
*
鬱堯是一臉懵逼地睜開眼,也是一臉懵逼地爬下了軟塌。
然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晚的事。
雖然他因為那莫名其妙的發.情而神誌不清,可並不代表他完全無知無覺,等事後感覺回籠,隻覺得萬分社死,恨不得直接挖個坑給自己埋了。
不用再挖出來的那種。
他甚至都有些懷疑人生,擔心自己是不是做了更加過分的事,吸了一口氣才問道:“我昨天除了抱著藺玄澤不撒手,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