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堯懶得跟他說彆的,直接道:“白漪呢?”
“他來不了了,不過我們沒有對他做什麼,是他自己跑了。”老者在鬱堯麵色變化準備動手之前,他迅速接上了後半句。
“你說他怎麼跑了?”鬱堯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擺明了不相信。
“他偷偷來你的院子看了你幾回,但是被人發現後,就被逐了出去。有人說他回了家,翻看了一本書的內容,然後當天就消失了。”
說完這老村長又高聲強調了一句,“我們可沒對他做什麼!是他自己要跑,要山神怪罪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鬱堯皺緊了眉,白漪看了本書......白漪看了什麼書?
他突然瞪大眼睛,猛地反應了過來,白漪看了那本書,那本寫明了幻境全部真相的書。
白漪看完後就跑了?他知道了多少,看懂了多少?
鬱堯突然覺得心裡有些不妙。
那名身形佝僂的老者將話帶到後,就拄著拐杖離開了,然後在門外安排了人手,囑托他們把鬱堯看好彆讓他給跑了。
鬱堯看了一眼窗外濃重的夜色,從白天起,空氣就有些悶熱。
直到到了晚上,天幕中閃過一道驚雷,緊接著是震耳欲聾的悶響,下一秒淅淅瀝瀝的雨聲就下了起來。
天地間再也聽不到彆的聲音。
鬱堯想著白漪一個人跑到外麵,也不知道跑到哪去,更重要的是,白漪看到那些後是怎麼想的?
他用了點力氣,把手上腳上的鐵銬都掰斷,然後掀起正紅色的絲裙,把腿搭在了窗上,準備翻窗出去。
可還沒等他翻窗出去,就看到遠遠的雨幕中站著一個人。
是白漪,正扶著一顆歪脖子樹,站在雨中,像是在看著他。
見自己被發現了,白漪馬上扭頭,身形眨眼就消失在了黑暗裡。
鬱堯咬咬牙,這時候真的很想把這個小兔崽子逮住抓回來好好收拾一頓。
既然會來看他,怎麼每次一句話不說就走。而且就他這個身子骨,還淋雨,也不怕把自己淋出病來。
如果真的碰到什麼事,應該說出來,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偷藏著事。
他搭在窗上的腿微微使力,兩手抓出窗框,就躍出了窗外。紅色的身影微微一閃也消失在雨幕中,朝著白漪方才逃跑的地方追了過去。
白漪再怎麼樣也不過是一雙小短腿,自然跑不過他,最後鬱堯直接按住了他的肩,把他往後一拉,壓在了牆角。
這裡有不寬的屋簷,勉強還能擋點雨。而白漪貼牆站著,他站在外麵,雨水都儘數打在了他身上。
不一會他身上的紅衣就都濕透了。
紅蓋頭由於被固定在頭冠上,也沒有因為方才在雨中飛速的奔馳而被吹掉,依舊濕噠噠地垂掛在鬱堯身上。
濕透的青絲從鮮紅的頭紗中垂落下來,緊緊地貼著冷白的肌膚,臉上劃過一道道水痕,每一滴都像是在沒有一絲瑕疵的玉器上滑落。
白漪緊緊地貼在牆角,一雙眼睛卻仿佛在黑暗裡滲著驚人的光。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的每一寸肌膚,被雨水打濕的額發,垂掛下來的淡金色的流蘇,裸露出來的鎖骨和胸前半遮半掩的白膩,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