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蛋黃酥和小梅乾菜餅(1 / 2)

萬小妹失蹤了。

萬項明心急如焚去了官府報官。薛家女童的死已經傳了開來,他十分害怕萬小妹會成為下一個。

江硯白此時也頭疼不已,他想到過有人瞞報,卻不曾想有這麼多,那日沈魚說起那件事後,他便下了命令又查訪了一遍,並讓百姓不得有隱瞞。

七個,足足有七個遺漏的,甚至比報案的還多。

這七個女童年紀除了兩個剛滿五歲的,其他基本都有十歲左右,而且不止在聚義坊了其他坊中也有不少。

尤其是京郊的小村子裡,其中有五個都是那裡丟的。而未報案人家裡,境況都出奇相似,家中都有兩個以上的女孩或是有男孩,所以丟了一個,根本就不在意。

龐家村裡正匆匆去村口,方才有個兵丁來報,說是大理寺少卿江大人就要到村口了。

裡正還在吃午食往嘴裡塞了兩口,便來村口迎人了。

江硯白不想勞師動眾,帶了個小楊也沒穿官服,隻讓人去通知了裡正。

隔著老遠,裡正老龐就喊著大老爺過來了。

江硯白瞧了瞧老龐,“我未穿官服,也還沒表明身份,你怎知就是大老爺?”

老龐做了這麼多年的裡正,眼力還是有的,“龐家村人我沒有不認識的,兩位是生麵孔,大人又生的這麼好看,錯不了。”

農家漢子不會說什麼漂亮話,隻會樸實誇讚。若是沈魚在此,該會給老龐豎個大拇指,誇一句有眼光。

龐家村是丟孩子最多的村子,足有四個,江硯白打算一一走訪這些丟了孩子的人家。

“大人用過午食了嗎?這些人家裡都有些遠,若是沒有,去小老兒家裡用些。”老龐好心地提建議。

江硯白擺擺手,“不必了,裡正帶路吧。”知道他要查案顧不上吃飯,沈魚這幾日把飯菜換成了便於攜帶的糕點。

今日做是梅乾菜酥餅和蛋黃酥。

後者連他也沒聽過名字,沈魚總會做些不曾見過的吃食出來,慢慢地也就不驚訝了。

江硯白是填飽了肚子來的,老龐可不是,他年歲大了,餓不得,午間隻吃了兩口,腹中實在饑餓,再加上這烈日一曬,整個人就有些暈乎乎的了。

“大人,最後一家住得有些遠,還得再走走。”老龐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麵上的汗水,麵色發白。

江硯白察覺到了老龐的不對勁,在他搖搖晃晃倒地前扶住了人,帶到了樹蔭下。

江硯白心懷歉意,“急著查案,卻忘了裡正可能還未用午食,實是我的不對。”

小楊用水囊給老龐喂了些水,老龐恢複了些氣力,“可不敢這麼說,是老頭子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江硯白從袖中取出個油紙包來,“裡頭有些糕點,裡正用些吧。”沈魚向來是多做了些的,江硯白便把沒吃完的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兩個蛋黃酥三個梅乾菜酥餅,梅乾菜酥餅做成了丸子大小,正好能一口一個。

酥餅鬆脆,一口下去在嘴裡碎開,滿口酥香,又因著這酥餅大小,不至於掉得滿地碎渣,實是一點又沒浪費。梅乾菜鮮鹹又帶著點回甘,嚼了嚼還品出些豬油香來。

老龐又去嘗另一種,卻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這個也是酥皮口感卻大相徑庭,軟綿酥脆,咬進裡層還有兩種味道,紅豆沙柔軟細密卻不死甜,最裡頭的餡料卻是鹹的。

這種餡料他從來沒有吃過,口感微微粉,有些沙沙的,鹹味正好,沒有太過蓋住豆沙的甜,反而相輔相成,當真妙不可言。

老龐餓極了,沒忍住全都吃了,望著麵前空了的油紙包,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實在對不住,把大人的點心都吃完了。”

江硯白笑了笑,“無妨,糕點本就是給人吃的。裡正可好些了?”

小楊又給他喂了些水,老龐嘗了這般美味,隻覺得渾身的氣力都恢複了。

“好了好了,大人家庖廚做的東西就是好吃。”

小楊把水囊掛在腰間,露了個笑臉,“這可不是大人家庖廚做的。”小楊算是江硯白的親信,那日黎辭舟沒摟住,不小心說漏了嘴。

老龐不明所以,“那是哪家點心鋪子買的?”裡正想到家中的小孫兒,這般美食也該讓他嘗嘗。

小楊瞥了一眼江硯白,見他沒什麼反應,大方道,“崇安坊的沈記食肆。”

老龐點點頭算是記下了。

又走了許久,第四家總算到了。

老龐上前叫門,拍打著院前木門,“龐文,龐文,開門!”

隔壁鄰居聽見動靜,也被吸引了注意,矮土牆上探出個小腦袋。

江硯白目光一定,看見了個大約七/八歲的男童。

小腦袋沒在牆上待多久,就被一隻大手薅了下去,傳來一陣罵聲,“還這麼皮!都多大了,摔著可有你哭的!”

隨後便是“啪啪”兩下,皮肉被打的聲音,男童的哭聲也隨之響起。

這廂龐文家的木門總算打開了,來開門的是個清麗女人,眉眼很秀氣,眼睛紅紅似乎是剛哭過,看年歲應該是這家媳婦。

老龐笑著給江硯白介紹,“這是龐文的媳婦,杏花。”

又轉頭對杏花說,“杏花,還不見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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