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開張前夕(2 / 2)

梁間道,“是呀,再不去,豐兄怕是從此以後就不許我進春安堂的門了。”

“有什麼信不過的,”沈魚將銀子交給了他,囑咐他要買的東西,“勞煩梁郎君了。”

“不會。”梁間喝完了粥便走了。

四個孩子就這麼留了下來,沈魚給他們安排住處,兩個女娃就和雯兒一塊兒住,男娃讓崔四來管。

崇安坊沈記已經步入正軌,每月的盈利也基本定了,不需多費心思。沈魚招了個小夥計去崇安坊接替崔四的工作,把人調來了金鳴坊。

崔四到了這兒,看見兩個小子,笑嗬嗬道,“我崔四也是手底下有人的人了,哈哈!”他插著腰笑得沒正行,小石頭和虎子看著他心生懷疑,這個領頭的靠譜嗎?

沈魚走過來打斷,“你正經點,不然這倆小子就不給你帶了。”

“掌櫃,彆呀!我一定認真教!”

有了這幾個孩子,外麵的人手倒是解決了,隻是廚房裡的事情還需要人,阿蓉和阿芝悟性雖好,手上功夫到底還時日不夠。如今又加了甜品這類東西,若是客少之時還能忙得過來。客人多了終究會有些手忙腳亂,還是要招個廚子。

撒手掌櫃柳香將找廚子的事情攬了過來,說好一起開店的,但婚期將近柳香忙著繡嫁衣,幾乎都是沈魚在操心。

柳香放言道,“找不著我就把自家廚子給你送去!”

曹宇傑寵溺笑道,“你這開個店,是要把家裡都搬空不成?”

沈魚也笑,“不忙不忙,還不知生意會如何呢。”萬一招了一大堆人,客人卻沒幾個,豈不是丟了大醜。

忙碌著新店的事,沈魚將其餘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整日裡把自己關在廚房準備新的甜品。

不同於沈魚的囿於一方,江硯白這個冬日還得在外奔波。

杜侍郎的失蹤案還未告破,到現在仍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他還得騰出空來應對竇太尉。

竇太尉不似之前的安順侯雲陽伯之流,這是個真正有實權的。

齊寺卿被江硯白把竇庚綁回來之事搞得焦頭爛額,“你怎麼就敢把竇庚綁了呢?”

“他當街縱馬行凶,欺壓百姓,理當該綁。”

齊寺卿背著手,下巴上的胡子都在抖,“關上三日教訓教訓也就是了,這都十幾日了,竇太尉那裡我可是攔不住。”

江硯白絲毫不懼,“那位受傷的老丈如今還在生死線徘徊,大人卻讓我放人?竇太尉那裡我自會給他一個說法,您不必擔心!”

齊寺卿勸告幾聲見他不聽也隻得作罷,江硯白嫉惡如仇的性子是好,但過剛易折,竇太尉豈是那麼好對付的人。

齊寺卿剛剛回屋,便有人來報,竇太尉已經到了大理寺外。

齊寺卿心中煩躁,“告訴竇太尉,他兒子的案子由江少卿全權負責。”

稟報的人又道,“江少卿方才出門了。”

“那就請竇太尉等著!”

竇唯庸被請進了大理寺,卻被告知江硯白不在請他稍坐片刻。

畢竟是自己兒子闖了禍,竇唯庸也半點不耐,喝著茶等。

他為官數十載,自問不愧於君不愧於民,偏生有個不爭氣的兒子。這孩子小時候生了兩場大病差點去世,好不容易挺過來,他的母親便極儘寵溺這個孫兒,將人給寵廢了。

本也不指望竇庚有多大出息,他愛玩樂便完,隻要平安過完這一生也就是了。但就這麼普通的要求,竇庚都做不到,三天兩頭惹事。

竇唯庸聽說這次是因為當街縱馬被抓進了大理寺,不僅不生氣還有幾分慶幸,正好借大理寺的手讓自己的混蛋小子吃些苦頭,說不準回家後還能安分一點。

竇唯庸坐得住但他的老母親可是急壞了,催著他去把竇庚接回來,甚至還鬨上了絕食罵他不孝。竇唯庸迫於老母親的威逼,才來了大理寺。

他等了許久都不見江硯白回來,杯中的茶也是添了一遍又一遍,“你們江少卿何時回來。”

武侯道,“那說不準,查起案來哪有定時。”

“那可知他去了哪裡?”竇唯庸放下茶盞,打算去尋人,他母親一定要今日就見到孫兒,不然就不吃飯。

“這個大人可沒說,興許是去了春安堂。”

竇唯庸也不管人在不在那,先去碰碰運氣總比在這乾等要好。

春安堂,豐敬給昏迷的老丈關下一碗苦藥。

老丈緊閉著雙眼,藥汁順著他的下頜留下,一碗藥隻喝了半碗。

豐敬皺眉,情況越來越差了,這樣下去,彆說冬日,連五天都撐不過去。

身旁的老婆婆問,“大夫,我家老頭子什麼時候能醒啊?”

對著老婆婆的灼灼目光,豐敬沒有忍心說實話,“再等等吧。”

“多謝大夫,您快去忙彆的事吧。我兒子兒媳一會兒就來了。”

豐敬轉身出了門,碰見在門口站了許久的梁間,“送完了東西還不上屋裡坐著,是嫌冷風吹得還不夠嗎?”

梁間直接問,“那位老丈是不是……不大好……”

豐敬看他一眼,“先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吧。”

豐敬推著梁間去了前廳,正把脈之際,江硯白來了。

豐敬手還搭在梁間的脈搏上,對江硯白道,“老丈就在後堂,你自己去看吧。”

江硯白點點頭,進後頭前凝望了梁間一眼。

梁間沒有回頭,左手握成了拳。

豐敬奇怪道,“你脈搏怎麼變得如此快?”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案子其實不複雜

臘八粥來源參考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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