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繼位的時候年僅八歲,算是徹頭徹尾的幼主。
曹叡在臨終之前為此特意乾了兩件事情,希望能夠成為他的幫助。
一是把他寵愛的,關鍵是背後家族勢力十分強大的郭夫人冊立為皇後。
雖然曹魏的傳統是後宮外戚不得乾政,但是郭皇後背後的郭家確實蒙受他的寵愛,甚至得以和他向來親近的母家甄家聯姻,以之為少帝後盾,曹叡感覺還是可以放心對方忠誠的。
二是確定輔政大臣,使得朝堂既可以平穩運行,又能夠達成勢力之間的相對平衡,讓少帝親政後能夠較為簡單地收回大權。
所以他拉起了兩幫勢力:以曹爽為首的宗室勢力,和以司馬懿為首的大臣勢力。
害,經典製衡局。】
孫權:額。
他一時之間有點語塞,回想起後世人之前講他的托孤,一種模糊的眼熟感很自然地生出。
感覺,如果從完備的角度來看,他,大概、可能、也許,是先看了對麵曹魏的托孤是什麼樣子的,然後在它的基礎上加以改良……?
都是希望宗室因為血脈,阻止大臣們改朝換代,確保皇帝的皇位還在自己宗族一脈;而又希望大臣們可以對宗室加以製衡,阻止宗室大權在握久了,想著大家都是一家人,憑什麼不能自己上位。
隻是孫權在其基礎上,再加了個近臣代表,試圖防止宗室和大臣相勾結……
——儘管沒有什麼用處。
想到這裡,某人的心就忍不住跟著一陣刺痛。捂著胸口,他覺得等天幕結束之後,他一定要記得先跑去子瑜府上抱一把恪兒再說。
辛苦他了啊!
但是如果他這麼改,是吸取了隔壁曹魏的教訓的話?
把因為聯想到自個所以酸澀複雜的情緒收了收,孫權重又望向天幕的眼神中帶上了點戲謔的色彩。
看來你們的托孤也失敗得挺徹底的嘛。
—
曹操:曹爽?是他哪個兒子的孩子?
想到後麵司馬家成功上位,曹操就知道這場托孤肯定失敗得慘不忍睹,眼下就是一點點盤到底是哪些細節除了差錯的時刻了。
隻是當人一旦用懷疑與挑剔的目光去看某件事情的時候,很多原本無傷大雅或者根本沒有的小瑕疵也就自然而然冒了出來。
他現在看這場托孤,可以說簡直哪裡都可以挑出毛病來,根本定不下心去真真認真分辨。
發現了這點之後,他狠狠閉了眼,強迫自己從那種逼迫自己的焦慮中走出。深呼吸幾口,乾脆等待起後世人的發言來。
【就是很不巧,這三方沒一方是靠譜的。】
曹操:。
所以還真不用他去分辨,全都是漏洞是吧!
【司馬家我們就不細說了,都是最後的勝利者了,再說為什麼不靠譜真的沒什麼意思。
而曹爽——他是曹操養子曹真的兒子,早年出入宮廷都很方便,
因此和曹叡的交情其實特彆好,等對方上位之後算是被寵愛的一類臣子。】
“原來是子丹的兒子。”
想到自己能乾的養子,曹操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和悅了起來。可是還沒來得及愛屋及烏,對曹爽再多上幾分牽連的好感,他就想起了後世人“不靠譜”
的評價,嘴角的弧度瞬時也僵住了。
總不會,虎父犬子吧?
想到對麵江東的托孤慘案,那不靠譜的宗室乾了什麼,曹操心裡因為曹真而生出的信賴就飛速減弱,最後黑沉下了臉。
【在一開始,他其實才是托孤的核心,權力比司馬懿還大一點。
但是大權在握之後,整個人實在很飄,飄到我哪怕覺得他的記錄有司馬懿扯出大旗來攻訐的水分,但是也不會誇張到什麼地步去。
縱容黨羽親信,比如允許何晏割洛陽和野王典農的數百頃桑田和湯沐地作為自己產業,而開罪了他們的大臣都會因為小事被免官。
飲食、車馬和衣服都和皇帝的相似,甚至睡了曹叡的七八個才人作為自己的妻妾,擅取太樂樂器,調用武庫禁兵製作布置華麗的窟室以在其中飲酒作樂、極儘奢華。
結果以上這些膽大包天的事情乾了都算了,偏偏腦子還有了、但不多。
在郭家郭太後什麼事都沒犯的時候,就把郭太後軟禁控製起來,把原本中立隻偏向皇帝的後族往司馬懿方向推。
桓範提醒過他們,說他們三兄弟執掌朝政和禁軍,不應該同時出行,以防有人關閉洛陽城門反對他們,他們因此不能及時回來掌握大局——結果不聽。
Emmmmm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當權臣這種事情,從來不害怕你野心張狂膽大包天,最大的門檻是智商啊智商。
野心大,但是你腦子聰明,那還能乾脆下克上。野心不大並且足夠聰明,那還能成就君臣佳話。
行事張狂偏偏沒長腦子——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曹操:怎麼還有你何晏什麼事情?!
那邊曹真,好歹是他兒子曹爽乾出的破事,多少隔了一層,曹操雖然心梗還不至於太過遷怒他好好的聽話兒子。
可是你何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