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四隱:“??”
眼見著自家王爺將大氅遞給自己,然後轉身離開,許四隱隱約像是窺見了什麼不該窺見的東西,他記得,這大氅裡包著的鬥篷應該是顧少夫人身上穿的那件吧?
謝於歸領著阿來離開,走到半道上被冷風一吹,才突然想起自己的鬥篷,等領著阿來回了之前那時,卻見石頭上空空如也。
謝於歸滿臉茫然的輕咦了一聲:鬥篷呢?
……
韓恕回去時,昭帝正下輸了棋跟謝太傅耍賴,瞧見他進來下意識的就懟了一句:“你這去入了個廁就一去不回,朕還以為你掉進去了。”
見他身上大氅沒了蹤影,穿著單薄,謝太傅也是疑惑:“怎麼穿的這麼少?這是去哪兒了?”
“去花園了,大氅沾了雪便解了。”
韓恕心情極好,瞧著昭帝時也少了幾分計較。
雖然瞧著依舊討厭,可他是阿姐的弟弟,他沒理會昭帝,隻是對著謝太傅說道:“許久沒來老師府中,沒想著花園那邊還和以前一個模樣。”
昭帝沒被回懟有些愣住,下意識的瞧了眼韓恕,就見他臉色柔和,嘴角輕揚,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似的,難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愉悅氣息。
昭帝一副見鬼的模樣。
他都好些年沒見韓恕這麼笑過了。
謝太傅倒是沒多想,他隻是讓人添了些炭火,讓屋中越發暖和了一些後才笑著說道:“花園那邊多年都未曾改過,難得王爺還記得。”
“我當然記得的。”
韓恕走到一旁坐下說道,“當年我們幾個總走院牆入府來尋老師,那邊的花草都被踩平了不少,我還記得那會兒師母總是念叨我們。”
謝太傅聽著韓恕的話也是想起了那些往事,眼裡不由露出懷念之色。
那時候老妻還沒走,對待年少的幾個孩子總是心疼幾分,嘴裡雖然喜歡念叨幾句,可每逢他們來時卻都極為高興,還總讓季嬸變著花樣的給他們做好吃的。
昭帝本是瞧韓恕不順眼,見他春光滿麵還想嗆他來著,可是當他提起以前的事情,他底氣瞬間就弱了下來。
他還記得那幾年他跟阿姐還在冷宮之中,雖沒最初時那般艱苦,可慶帝卻將他們盯得極嚴,要不是韓恕偷偷領著他們出宮,他們也不可能混進謝太傅府中得他教導。
昭帝撇撇嘴沒再說話。
韓恕輕笑著道:“許久沒跟老師對弈了,不如我陪您下上一局?”
“那感情好。”
謝太傅平生最得意的弟子就是韓恕,隻可惜朝堂生變他走了武將的路子,性情大變之後師徒兩人更是鮮少再有機會下棋了,他看了眼韓恕的眼睛:“王爺的眼睛?”
韓恕說道:“隻是有些模糊,再說還有陛下在。”
昭帝被點了名,有些不滿:“朕又不是喊棋的……”
想屁吃呢!
他可是皇帝!
韓恕淡聲道:“我若贏了,賑災錢糧替你解決。”
昭帝瞪大眼。
韓恕繼續:“就算輸了,我手下商行和北地的人也都借給你用。”
“一言為定!”
昭帝瞬時起身,屁股朝旁一挪就將位置讓了出來,明明九五之尊卻生生讓人瞧出了幾分狗腿意味,拉著韓恕就直接將他按在了原本的位置上麵。
“太傅作證,你可不許耍賴!”
韓恕勾了勾嘴角:“好。”
謝太傅見他們二人難得沒有爭鋒相對,反而如同少時一般玩鬨意味,他忍不住也是跟著好心情起來,在旁笑著道:“老臣替陛下作證,陛下放心,定不會讓王爺狡賴。”
昭帝頓時高興起來,站在一旁撿了棋子放回棋盒裡,就催促著說道:“快快快,快開始,韓恕你可不準故意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