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瑞安歌知道了,她死定了。
但是……水無憐奈震驚的是,奧瑞安歌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驚訝,這反而讓她更害怕。
不會吧,難道自己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奧瑞安歌沒有揭穿自己,就是為了能夠套取組織裡是否還有彆的臥底?
水無憐奈一點活下去的意圖都沒有了。
她還不如就這樣一頭紮在海水裡,成為一具屍體。
作為一個間諜身份暴露的下場就是如此。
從當初接這份任務的時候,水無憐奈就已經做好這個下場的心理準備了。
川合裡野不知道水無憐奈的想法,她就知道這個站在高處的家夥很讓人火大:“你到底想乾什麼?如果是想要殺我的話就下來我們一起好好玩一場,如果要是有彆的什麼目的,就趕緊說出來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不要這麼著急嘛,看在我還想幫你們掃清一下臥底的份上。”“永夜”笑著,心情似乎很好。“我想多跟你聊會兒天,畢竟我一直都覺得你們組織裡的家夥是一個是人命如草芥的家夥,可沒想到你居然和我一樣,都尊、重、生、命呢。”
川合裡野聽到“尊重生命”這四個字的時候,都差點替這個家夥臊得慌:“你可真搞笑,殺了這麼多人還敢說自己尊重生命?”
“當然。人的死亡有很多種,勒死、溺死、病死、燒死……各種各樣的死亡都有,就算是所謂的什麼安·樂·死都會在人死的時候帶來一種窒息性的難受不適。但是我可以讓人類在沉睡中死亡,讓他們徹底進入夢鄉。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結局,畢竟所有人的生命走到儘頭都是死亡。”
“我沒工夫聽你在這裡長篇大論地講你那些狗屁理論。”川合裡野瞥了一眼整個釣魚艙的構造,不知道從哪兒能爬上去。
等她抓到這個家夥,一定要把他身上每一處骨骼全部都拆下來,然後換地方拚上!
“那你想聽的應該是,我願意跟你去你們那個組織嗎?雖然不知道你們那個組織到底是做什麼的,大概率是看上了我會自己製毒的能力。如果我願意跟你,回到你的那個組織裡,可以嗎?”
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柔軟起來。
“永夜”拽著旁邊的一根繩子,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地時,腳上穿著的一雙黑色漆皮鞋在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川合裡野有些不信:“你願意到組織裡效命?”
“永夜”點點頭,從自己雨衣裡麵拿出一把小刀,在指尖輕輕晃了晃後指向了水無憐奈。
“不過,這個家夥一定要處理掉。作為組織裡麵的人,肯定也不允許自己團隊裡麵有間諜這種可怕身份存在吧?”
“永夜”把小刀遞給了川合裡野。
麵具裡麵的眼睛像惡魘一樣,誘導著川合裡野走過來。
川合裡野抬眸,看了一眼“永夜”又看了一眼被吊起來的水無憐奈,臉上露出了下定決心的狠意走向了“永夜”。
隨著二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水無憐奈瞳孔驟縮成了一種無可奈何的忍耐。
今天。
她就要到這裡了嗎?父親,或許你說得對,我應該早點跟你說這個任務不該擅自接下來的。
川合裡野走到“永夜”的麵前。
伸手接過“永夜”手裡的小刀。
在指尖觸碰到刀柄的時候,川合裡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伸手把匕首轉了一個彎朝著“永夜”的喉管而去。
她的速度極快。
正常人根本沒有她這樣的速度,白光猶如閃電一般劈落。
正常情況下,在這種速度裡麵“永夜”的喉管肯定會被川合裡野割裂。
水無憐奈驚了,奧瑞安歌……居然沒有要殺她嗎?
但是“永夜”卻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都沒有,他笑著看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匕首尾端、在被川合裡野反握的時候瞬間噴出一小團白色的霧氣,完全包裹著了川合裡野那張漂亮的小臉。
川合裡野捂著口鼻,麵色發紺,向後跌了一步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揚倒栽了下去。
“幸虧我早有準備,不然又要在你手裡吃虧了,你這會咬人的小可愛。”“永夜”走過去,蹲在昏迷的川合裡野旁邊,歪頭看著那張沉睡著的可愛小臉。
“真好看,是我所有‘作品’裡麵最好看的了。”他真誠地誇獎,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黑色的小盒。擰開蓋子的時候,裡麵流淌出顏料的味道。
手指沾上了顏料,他細致而又耐心地在那張極美的小臉上,塗抹著象征著自己標誌的“x”。
很好。
這樣,她就是他的戰利品了。
麵具裡的嘴角洋溢著興奮而又喜悅的笑意。
水無憐奈在不停地掙紮,呼喚著川合裡野的代號:“orianko!醒醒!快醒醒!該死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永夜”笑容更深,oianko嗎?原來那裡的家夥都會用酒名做代號啊。
“彆擔心,她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我說過,我的‘藝術品’絕對不會有任何雜質。你不是我的獵物,我對你也不感興趣,一會兒請記得向你的同伴描述我這場完美的‘藝術盛宴’。”“永夜”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針管,裡麵流淌著一種青黃色的不知名液體。
他的指尖推動針管尾部,尖銳的針尖推出少許水珠。
毒素入體,再見的時候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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