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劉美霞拍拍她肩膀,攬著她進去,“走,咱們也進去玩。”
王彩蓮有些猶豫,“要是被他看到,會不會不好?”
劉美霞白了她一眼,“怕什麼!”她恨鐵不成鋼敲她,“你現在還沒嫁給他呢,犯得著為他守身嗎?你得告訴他,你現在還不是他的。想追你的男人多著呢,這樣他才會有緊迫感。”
王彩蓮素來沒主意,當初她就是讀書不成,才想到大城市打工,偏偏她也沒什麼手藝。做了幾個月清潔工,回了老家,被同村人一通嘲笑。反倒是劉美霞每次回家都能給家人不少錢。
她父母穿著女兒孝敬的親衣服在村裡顯擺。村裡人笑貧不笑娼。王彩蓮雖然知道劉美霞做的事不體麵,但為了錢,她也豁出去了。
她們想要在大城市紮根,最穩妥的辦法就是嫁給有錢人,而她們能靠的就隻有自己的臉。
王彩蓮長得比劉美霞好看,再加上她頭一個男人就是陸立國,在男人眼裡,王彩蓮也算是清純佳人。
她也是陸立國眾多情人裡,最長久的那個。
王彩蓮在外麵跳了一場舞,玩瘋了,舞池昏暗,誰也看不清誰,蹦了一個多小時,王彩蓮就打車回了家。
至於劉美霞早就勾搭上新主顧,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沒來得及跟她打一聲。
另一邊,陸遠爭終於寫完作業。今天作業有點多,還有幾道競賽題,他花了四個多小時才把作業寫完。
他將書本及作業放回書包,看到裡麵的一百塊錢,他手指撚了幾下,黑眸閃過一絲幽光,隨即將錢塞到筆盒。
收拾好東西,他拿了換洗衣服到隔壁浴室洗澡。
洗完澡很舒服,他赤著上身,一邊擦頭一邊回了房間。
他坐到床上,將頭擦乾,正要將毛巾晾起來,卻發現剛剛擺放在書桌上的書包不見了。
陸遠爭心跟著跳起來,將毛巾隨意扔到書桌上,開始找他的書包。
書包是在床底下發現的,旁邊還有一隻貓,也不知這貓怎麼弄的,裡麵的書四散開來,裡麵的作業本被它撕得稀巴爛。已然不能看了。
陸遠爭臉色驟然大變,眼裡燃燒著無法抑製的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鼓起,時不時跳動幾下。
他冷著一張臉,打開衣櫃,從自己的行李袋裡取出一把刀,朝那隻貓走去……
另一邊,王彩蓮喝得半醉,腳步踉蹌下了出租車,回到了彆墅。
保姆一直沒睡,聽到開門聲,趕緊過來扶住她,“王小姐?您沒事吧?”
王彩蓮擺了擺手,衝保姆傻笑了下,“我沒事。”
保姆扶著王彩蓮進屋,想到剛剛那一幕,捏著衣角衝她期期艾艾道,“王小姐,我老家有人打電話給我,說我媽死了,我想回家。您能不能給我結算下工錢啊?”
王彩蓮愣了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行啊。明天我就給你結工資。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保姆立在床頭,不肯走,“王小姐,能今天嗎?我今晚的火車比較急。”
王彩蓮趴在床頭櫃上,顯然快要睡著了,保姆小心翼翼看了眼外麵,將她推醒,又重複了一遍。
王彩蓮頭痛欲裂,有些不耐煩,但她還是開了床頭櫃,給保姆結算了工錢。
因為醉酒,也可能是她本身數學就不太好,居然多給對方算了一個月工資。
保姆自然不會提醒她,拿了錢,回了自己房間,提著早就打包的行禮趁夜離開了彆墅。
結完賬,王彩蓮終於覺得耳根清淨了。
她倒頭就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悠然醒來,這保姆突然離職,還走得這麼急,會不會偷了家裡什麼東西啊?
窮苦出身的王彩蓮這下坐不住了,擔心自己的貴重物品被偷,嚇得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
她打開床頭櫃,裡麵陸立國給她買的黃金首飾都還在。但是現金卻少了幾百。
她的心又跟著揪起來,到廚房翻了一遍,沒少什麼東西。
到客廳翻了一遍,也沒少什麼東西。
到了二樓書房,那裡有陸立國的保險櫃,裡麵放了許多貴重物品。
可她剛打開門,就看見她的波斯貓正躺在地板上,像雪一樣白的毛此時卻纏著絲絲縷縷的紅色,顏色對比觸目驚心,尤其是那紅色還是鮮血,王彩蓮心都跟著顫了顫,抖著腿,一點一點靠近,卻發現它已經死得透透的了,身體已經僵了。
王彩蓮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隔壁聽到動靜的陸遠爭聽到重物摔落的聲音,下意識睜開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卻沒有起床的意思,緩緩閉上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陸立國終於回來了。
他今天心情格外好,國外知名大公司有意思跟他合作,若這生意談成,他起碼能賺上十幾萬。他心裡忍不住得意起來。瞧瞧,他剛離婚,他運氣就變得比以前還要好了。
看來都是那喪氣娘們整天哭,才害得他好運都飛了。以後就不同了,沒她拖累,他生意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陸立國哼著歌,扭著肥胖的腰身顛顛進了家門,樓上樓下黑漆漆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難不成都睡了?陸立國按亮客廳燈,打開臥室門,沒發現王彩蓮的蹤影。
他暗暗皺眉,這麼晚了,她到哪去了?
他走時,她還答應得好好的,要幫他照顧好兒子。怎麼一扭頭,人都就不見了。她這媽到底怎麼當的?
陸立國心裡不滿,卻也沒急著找王彩蓮,而是直接上了二樓,發現兒子睡得香甜,這才撥通王彩蓮的手機。
沒想到手機就在書房響起,陸立國擰眉,大半夜不睡覺,她跑到書房乾什麼?她不是說自己一看書就頭疼嗎?
想到書房有個保險櫃,陸立國心裡隱隱有個猜測,他繃著一張臉走到書房門口,隨即就被裡麵震住了。
地板上躺著一大一小,衝擊最大的是那隻貓,上麵有血跡,顯然已經沒救了。
他其實不愛小動物,尤其這貓對陌生人凶得很。他衣服還被它咬壞過一條。
他收回視線,蹲下身拍拍王彩蓮的臉,太死,人沒醒,伸手在她鼻端試探了下,還有氣兒。看來隻是暈過去了。
陸立國也顧不上處理那隻貓,抱著王彩蓮下了樓。
下樓時,他叫保姆,想讓她幫忙開下門,卻遲遲沒有得到回應。陸立國以為是保姆睡得太死,也沒當一回事,心裡想著回頭要扣這保姆工資,太不儘責了。
陸立國將王彩蓮送到附近一家醫院。
醫生核查眼球,給王彩蓮驗血。
“恭喜你,你愛人這是懷孕了。她身子有點虛,可能是受驚過度暈倒了。”
陸立國愣了下,臉上浮現一絲驚喜,“真的?太好了。”
彆看他這些年一直沒斷過女人,可他隻有一個兒子。這也是他忍受江舒涵那個潑婦到如今的主要原因。
他一個勁兒衝大夫道謝。
王彩蓮醒來後,看到的是陸立國欣喜異常的臉,床頭櫃上還擺放好幾樣早點,都還冒著熱氣兒。
陸立國耐性十足問她,“這是煎餅,這是肉包子,還有玉米,油條,混沌,麵條。你想吃哪個?”
王彩蓮何時受過這種待遇。就是她剛開始跟他那會兒,他也沒親自給她買過早飯啊。從來都是秘書代辦的。
王彩蓮正百思不得其解,陸立國卻喜滋滋告訴她,“你現在可不能再減肥了啊。醫生說了,你肚子裡已經有孩子了。”
王彩蓮眼睛迸發出一絲驚喜,忍不住低頭,撫摸自己的肚子,“真的?”
“是啊。”陸立國笑了,“快吃吧。”
王彩蓮接過肉包子,咬了一口,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貓死了。
她頭一個懷疑對象是陸遠爭,因為他恨自己,恨她搶了他媽媽的位置。
可她不能這麼說,陸立國一定不愛聽這個,她衝陸立國撒嬌,“我的貓死了。也不知道是誰弄死的。你一定要給我作主。”
陸立國能做什麼主?
一隻貓而已,難道他堂堂公司老板還要當青天在家查案啊。
“不就是一隻貓嗎?我待會讓秘書給你一千塊錢,你再買兩隻。”
王彩蓮心有不甘,但到底隻是一隻貓,難不成她還奢望陸立國打一頓陸遠爭給她出氣嗎?
吃完早飯,陸立國親自開車送王彩蓮回了家。
到了家,陸立國下意識叫保姆,王彩蓮這才告訴他,保姆昨晚已經辭職了。
陸立國擰眉,“大晚上的辭職?這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了吧?”他想到那隻死貓,“一定是保姆乾的。要不然怎麼可能連半天功夫都等不及。”
王彩蓮一想,好像還挺有道理。做晚飯那功夫,保姆好像沒提她母親去世的事兒啊?
那她辭職隻能是臨時起意的。最有可能就是她不小心將貓殺死了,害怕賠償,所以就趁自己醉了,連夜辭職。
王彩蓮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都是她糊塗。
那邊陸立國卻擰眉,“保姆走了,遠爭早飯怎麼吃的?”
王彩蓮愣了一下。
陸立國已經上了二樓,房間裡空無一人,看來已經上學去了。
另一邊,陸遠爭在小區門口用母親給的錢買了早點,擔心遲到,他特地打車去了學校。
校門口,不少同學看到他從出租車上來,離老遠就躲得遠遠的,生怕觸他眉頭。
陸遠爭連眼風都沒給他們一個,徑直往前走。
作者有話要說:兒子已經到了黑化邊沿了。
殺人犯在真正犯事之前,都會有虐待小動物的經曆。我寫的是基於現實的。
牆潑油漆,翻倒垃圾桶,半夜放200分貝的重金屬音樂,這些隻能算是青春期叛逆。
愛貓愛狗人士不建議看這個故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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