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韋哥。”呂輕裳已經風中秋葉般飄飄飄的跑了過來,一雙眼睛柔中帶春,伸手抓住李唯的衣袖道,“不韋哥,你不是真生我的氣了吧,你會讓著我吧?”
李唯不耐的甩袖,眉間冷清道:“當了女表子,就不要在我麵前立牌坊。”
她說完真是一眼也不願意多看這個陰柔的“假白蓮”,說他是綠茶女表李唯都覺得侮辱了綠茶女表這個詞,綠茶女表好歹還是為了點不入流的感情勾搭異性,他這算什麼,矯揉造作的純惡心人嗎?!
李唯走後,呂輕裳眼中所有的溫和乖順全部消失,他陰鷙的看著李唯離開的背影,低聲道:“不韋哥,你對我這麼狠心,可彆怪我讓你一無所有。”
呂莘過了沒多久便到側廳來見李唯,一推門就開始哭,一直哭到李唯受不了,說道:“父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父親暫時難過,那我們回陳都再說。”
“好吧好吧,為父,為父不哭了。”呂莘哭到一直打嗝,用布巾擦著臉道,“你,你先回陳都,我跟他們交接印信,這,這,這呂家商社的東家印信先給族長保存著,等你贏了遲早是你的,我晚半日便,便回。”
李唯行禮要走,呂莘又打著嗝把她叫回去,拿出自己的私印放在李唯手上道,“以後,以後家裡的,的錢,所有東西,都,都是你做主了。”
李唯心知這是一個父親的愧疚和愛意,她既然已經代替了呂不韋就要承受得起這份父愛,於是收了印信,行禮而回。
回去的馬車上荊燕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忍不住問閉目養神的李唯:“主上,你為什麼要答應呂輕裳的比試,你完全可以直接拿到商社印信。”
李唯哼笑道:“拿到又如何,我的錢隻能由我一個人掌控,彆人休想染指一分。想吸我的血,他們還不配。”
荊燕不太明白李唯的意思,但也了解李唯大概另有想法,便道:“那現在,我和千流有什麼能幫主上的嗎?”
李唯難得真的笑了,微微搖頭道:“你們墨門一窮二白,暫時幫不了。我現在就隻要一件東西。”
荊燕蹙眉道:“什麼?”
“錢。”
陳都呂宅內,李唯跪坐在紫緞地氈上,看著前來收東西的商人張大千道:“如何?”
張大千懷揣激動得心,伸出顫抖的手,摸著滿屋琳琅滿目的夏商青銅器和珠玉寶物,簡直要高興的要上天。
他顫巍巍的再次確認道:“呂少東,這些東西你都賣?”
李唯點頭道:“不但這些,這房子裡但凡能搬得動,能出的了手的東西,你都給我估個價,一筆一筆記清讓我過目。”
張大千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沒見過敗家敗的那麼徹底坦蕩的。他環顧四周道:“全賣?!”
李唯淡淡道:“全賣,值錢一點的都不能留下。”
“得嘞,你們呂家世代做的都是倒買倒賣珍奇珠玉的活計,好寶貝還就是多,呂少東你放心,這些一出手,我絕對給你找個好買家,都是場子裡走商的人,我騙不了您的。”
李唯抬手道:“那就儘快,越快越好,我全要金餅。”
張大千手腳麻利,不到半日的光景就把整個陳都呂宅的東西都清點了一個遍,折合成各國通用的金餅,寫出來給李唯報價。
李唯不是第一天穿過來,更不是好糊弄的人,心裡都有數,見這個價格也還算公道,索性拿出呂莘的印信就要簽字蓋印完成買賣。
偏偏這會兒被她支處去的老管家好巧不巧的回來了,看見這滿院子打包東西的壯丁,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撲進來就問:“少東啊,你這是要乾什麼!這是要把整個宅子賣空!不過了?!”
李唯抬眸,坦坦蕩蕩的說:“過還是要過的,我已經命千流出去買些舊棗木家什替換這些紫檀、楠木的貴重之物了,另外這些酒爵玉杯我也命人換了粗陶器具,不妨礙家中眾人使用。”
什麼!老管家眼睛瞪得比十五的月亮還要提流圓,差點給李唯的輕描淡寫嚇死。
紫檀、楠木的家什你這說換就換了 ,棗木那麼不上台麵的木頭,好歹這也是幾代富庶的大商呂氏,用棗木,好吧,棗木就棗木,咋還是二手的舊棗木,缺錢是缺瘋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會議,今晚加班十點才回家,更新的實在是晚了,不好意思親親們。晉江評論抽了,沒有及時回複親親們是因為我有時候發不上去回的留言,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