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之後,寒假開始進入尾聲了。
自那天開始,南溪時不時地就會拿著一些題目來找沈澤來問,礙於席柔和裴明生,沈澤也隻能硬著頭皮挨著。
好在補習班也開課了,他偶爾還能往外遛一遛。
正月十四開學。
那天裴明生和沈修北一起帶著兩人坐著同一輛車去了學校,開學不到一個星期,陳瑤就把沈澤和南溪的“堂兄妹”關係灑遍了整個二中。
於是乎,先前圍攻沈澤的那些情書,紛紛轉頭跑去了南溪那裡,甚至還有不少女生主動和南溪套關係,她們全都是為了……沈澤。
期中考試又要來了,南溪課桌裡的情書量又翻了一倍,她氣到眼睛都紅了,直接用塑料袋裝著,把那些情書全都裝到了班主任那裡!
雖說老師們也都知道沈澤的情書事件,但是這樣明麵上被舉報了,自然也不能不處理。
於是周一升旗的時候,教導主任就在台上重申了二十分鐘的校風校紀,那些寫了情書的女生也被叫了家長接受批評……
事實上,那一大袋子的情書裡很多都不是什麼正經的情書。
不過是沈澤上學期成績進步神速,同學們把沈澤當作了神獸,日常寫信祈福而已,沈澤自己也沒當回事,可被南溪這一波操作,卻鬨出了這麼一件惡心的後續來!
一時間,南溪幾乎成了全校女生仇視的對象!
這天,喻詞課間下樓來找沈澤的時候,沈澤還在老師辦公室裡,她正準備回教室,卻被陳瑤叫住了。
喻詞和陳瑤是小學同學,兩人雖然不太熟,但還是認識的。
“小詞,我知道你最好了,最溫柔最善良了!”
陳瑤從教室裡跑出來,抱著喻詞的胳膊就是一頓誇,“我知道你和沈澤關係好,還常常去沈家玩,你知道那個誰是怎麼回事嗎?她怎麼突然就成了沈澤的妹妹了?”
喻詞沒想到陳瑤會問她南溪的事情,她當即笑著搖了搖頭,“這是沈澤家裡的事情,彆說我不清楚,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敢隨便說出來。與其關心這些,不如好好準備期中考試吧!”
說著,她就要走了。
“哎哎,你再等一下嘛!聽我把話說完!”
陳瑤向前追了幾步,又拽住了喻詞,“學校裡最近好多人都在傳,說那天情書的事情是有人在吃醋,還有人說那個什麼妹妹都是噱頭,她和沈澤都已經訂婚了,商業聯姻,不然……她又不是孤兒,為什麼會被裴家收養!再說了裴家那個樣子,乾什麼要收養一個除了長得好看其餘一無是處的花瓶!”
喻詞被這話給驚住了,她略咂舌,還是幫南溪解釋了起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沒有訂婚!而且……”
“當然不是這樣了!裴家人傻錢多,沈澤可不傻,他喜歡誰不好,怎麼會喜歡那麼一個花瓶!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沈家要真想和誰商業聯姻,沈澤應該選你才對嘛!青梅竹馬,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強強聯手,哎呀你們倆在一起就是一部花好月圓的成語詞典!不過,小詞你還是要小心一下那個誰,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發瘋!”
喻詞被陳瑤說得有些大腦有些缺氧,一時間她高興不是,不高興也不是,正糾結的時候,忽地有什麼東西從陳瑤身後朝這邊飛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去拉陳瑤,自己卻躲閃不及,那東西朝她麵門撲了過來!
“嘭——”
喻詞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地砸到了她的額頭上,又從她的額頭上飛濺了出去,碰到了牆壁上,然後又摔落到了地上。
喻詞也跟著腳下一個趔趄,摔倒了在地上,疼痛瞬間襲來,她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陳瑤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回過神來,一眼就看到南溪就在兩人不遠處站著,南溪的手裡空空,正目光狠狠的瞪著她們!身後喻詞還躺在地上,捂著額頭的手在微微顫抖著,旁邊還有一罐罐裝可樂。
顯然,剛剛南溪就是用那可樂砸喻詞的頭,如果不是喻詞推了她一把,被砸到的人就是她了!想到這裡,陳瑤真的是又驚又氣又怕又怒!
她快步走到了喻詞的身邊,要去扶喻詞,可就在此時,那隻易拉罐卻突然發出了聲響!
“嘭——”
易拉罐的可樂噴出來了!
陳瑤和喻詞離得最近,那動靜將她們嚇得連連驚叫,陳瑤一連退了數步,靠牆癱倒在了地上,而喻詞因為受了傷來不及躲閃,可樂全都噴到了她的衣服和頭發上來,模樣十分的狼狽!
她們三人就站在教室外麵,剛剛發生的那一連串變故也落入了其他人的眼裡,喧鬨的課間頓時安靜了下來,不少人從教室裡麵探出了頭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