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大壽,會在舉辦壽誕前一個月,在城門外施粥,也會給所有下人輪流放一天的假,回去陪伴親老。
今兒似乎正好輪到他沉魚閣了。
難怪沉魚閣今晚冷冷清清,燈火闌珊。
桃子:“你小心點,不然又得重抄。”
冉清穀神色淡淡的:“桃子,你爹娘也許有自己的苦衷,你不知其苦衷,不要怨恨。”
桃子點頭:“奧。”
冉清穀:“對不起。”
桃子:“恩?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冉清穀沒說話。
這聲對不起是他家欠桃
子的。
純兒夜裡回來時,看到這主仆兩圍著案幾。
桃子百無聊賴磨著墨玩,冉清穀工工整整抄寫那皇室宗譜。
她把桃子帶出去教訓了好一通,在王府不能這麼沒規矩,主子在寫東西,仆人隻能恭敬的立在身側。
桃子雖然厭煩純兒,但這府裡就純兒肯跟她玩,也就隨便純兒教訓,反正她左耳進,右耳出。
教訓完桃子,純兒笑意盈盈的走進房內,將兩包炸碎餅與一些番薯乾放到冉清穀麵前。
“世子妃,這是我娘自己做的,就給你們帶了點,自然比不得王府,但我們那裡的水土養出的番薯比彆的地方甜。”
冉清穀笑了笑:“謝謝,你怎麼不在家裡過夜?”
純兒:“我是沉魚閣的大丫鬟,沉魚閣總得有人守夜的。”
桃子:“我不答應幫你守夜了嗎?”
純兒:“你哪次守夜不都是偷偷溜了?”
想到什麼,純兒開懷說:“世子妃,您知道嗎?其實世子並不喜歡藏姑娘,他以前說他鐘意藏姑娘,都是醉後與人打賭,胡謅的。”
桃子翻白眼:“嗬嗬。”
純兒白了她一眼:“這是真的,世子當街親口說的,還拔了損世子妃名譽歹人的舌頭。”
冉清穀放下手中筆:“你說的可當真?”
“當真。”門被推開,商容與一襲華美黃墨色錦袍靠在門邊,披著一身月華。
純兒連忙行禮:“世子。”
商容與虛抬手示意她起身,眉目直眺向冉清穀:“世子妃為什麼不直接問本世子?”
冉清穀站起身:“多謝世子為白毓做的一切。”
商容與笑了笑:“你我是夫妻,本世子還可以為你做的更多。”
純兒笑了笑再次行禮:“純兒剛打外府進來,聽說王爺體恤世子妃遠在京都,故而這次大壽將世子妃娘家全接過來……我們沉魚閣要熱鬨了,純兒先下去準備準備,以防國公國公夫人來了,招待不周。”
冉清穀微驚:“什麼?”
他當日入花轎,他那個便宜老爹白國公並未見他的麵,他代嫁這件事,白國公並不知情。
如果白國公與他見麵,此事必會兜底。
商容與見冉清穀神色一窒,陷入沉默,不是在傷懷與老情人漸行漸遠漸無書還能是什麼?
他不滿冷笑:“你放心,你的那位表哥來不了。”
他也決不許這位表哥再與他的世子妃見麵。
一入王府深似海,從此表哥是路人。
想見表哥,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