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說什麼呢?隻好不說了。屈良駿感到非常憋屈。
“兄弟,什麼都彆說了。”董立人拍了拍屈良駿的肩膀。
隻好走了。
一路無言,出了棚戶區。
蘇婷玉安慰道:“屈哥,你也彆太在意。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裡招不到人,換彆的地方就行了。天下這麼大,總是能招到人的。”
這倒是真理,同時也是林笑對待此事的態度。但是,站在屈良駿的角度去看,就不同了。
這是林笑第一次把自己要做的事情放給下麵的人去做,是屈良駿第一次獨當一麵攬活,因而無形中就有了隻準成功、不準失敗的絕然在裡麵。
屈良駿想了想,說:“我們這邊,重點是學習步法。最終結束的時間,以學習步法那邊為準。現在既然離那個時間還早,完全可以做進一步的努力。我想,那些軍人人數很多,裡麵並沒有絕對的權威,因而他們的想法,多半不能統一。招不到全部,招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哦,那往後再去,我還要陪著嗎?”蘇婷玉問道。
蘇婷玉身上沒有公乾,本來就應該陪同。這麼問,顯出她心裡不想陪同。林笑也沒有明確蘇婷玉必須陪同,因而不陪同,也是說得過去的。
產生這樣的轉變,自然是因為那些軍人的態度。先前,軍人有兩種態度,一是陌生,二是友好。陌生,是理所當然的;友好,則是讓人愉快的。現在,反伏擊戰鬥中殺死的敵人裡麵居然有那些軍人的戰友,他們的態度就不那麼友好了,陪同就變成了苦差。
屈良駿說:“是否陪同不重要。那什麼七度團隊跑掉的幾個人知道了二階異能火,那些軍人又知道你就是二階火異能。我想,七度團隊很快就會知道的。知道了之後,他們會怎麼做,由於我們對他們不了解,所以無從判斷。總之,最好不要落單。”
不要落單,那就是要陪同了。隻不過,屈良駿從安全的角度搬出了大道理,不容蘇婷玉反駁。
——
接下來,屈良駿、蘇婷玉二人每天白天出去搜集物資,傍晚就到棚戶區軍人那一塊兒地方去。把搜集到的物資,給他們一點兒。
也隻能給一點兒,給多了,他們一定不會要。為此,車上有很多東西都沒卸車,使得看上去始終都有滿滿當當的感覺。
第二天給東西的時候,軍人們沒要,嚴詞拒絕了。沒事,轉天屈蘇二人還來。
如果是一個人,麵對糖衣炮彈的轟炸,還有可能堅守到底;但對方有五十多人。還真讓屈良駿說準了,人多了,心不齊,想法不可能一樣。再加上現在是什麼日子?末世後!衣食足而知榮辱,倉廩實而知禮節。缺吃少穿的現在還要去拒絕物資,真不是人乾的事。
幾天之後,有人收了物資。當然不多,就是個意思。
隨後,收物資的人多了一些。這個苗頭不錯。
一些人收了,一些人沒收。在屈蘇二人離開之後,那些沒收的,就會去指責收了的,收了的又會反駁沒收的。萬眾一心、眾誌成城的局麵還未形成就崩潰了。
屈良駿感覺可以給那些軍人加把火了。
就在這時,林笑找來了。
——
林笑是和賀景一塊兒來的。
“呀,你們這幢彆墅,好寬敞。早知道的話,我跟蘇蘇換換。”賀景說。蘇蘇指蘇婷玉。
林笑看了賀景一眼,真不知她為什麼還能保持如此的純真。
換,說得輕巧,但豈是說換就能換的。兩次分組,賀景第一次跟屈媽,第二次跟林笑,也隻能這樣安排了。
賀景根本就不能與屈鄭二人組隊。屈良駿,那是有兩個老婆的人,乃花叢老手。賀景與屈良駿組隊,定然被啃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鄭天工,號稱暗戀蘇婷玉。暗戀這種感情豈是可以隨便告訴彆人的?告訴了,就不是暗戀,而是明戀。並且還不是明明白白的戀,而是明目張膽的戀。戀情,正當的戀情,當然可以是明目張膽的;但鄭天工明目張膽的對象錯了。他隻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其他人,說自己暗戀蘇婷玉;而麵對蘇婷玉的時候,則在等待蘇婷玉反過來倒追自己。
有一句話可以更加清晰地表明鄭天工的心理:“如果我向你表白,你會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