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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深鈿本在偷看,看著看著,脖子不由向前,整隻腦袋都探了出來。齊恣柔兩隻手端著杯子,抬著眼,嘴角抿起,似帶著一絲哀求之色。

原深鈿覺得,太子若要維持自己偏偏公子的好人表麵形象,怕是隻能喝了這杯酒了。

許灼睦卻道:“你手一直這麼舉著,不酸嗎?”

齊恣柔,“不酸。”

齊恣柔眼裡笑意越來越深,他以為,許灼睦既然問出這話,必是會接過自己的酒,不僅他這麼以為,連圍觀的原深鈿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許灼睦隻是給原深鈿又捏了顆葡萄。

原深鈿被葡萄堵住嘴,再瞧過去的時候,已見齊恣柔收回酒杯,他淡淡掃了原深鈿一眼,衝原深鈿不鹹不淡地笑了笑。

許灼睦起身,去到皇帝身邊。

齊恣柔麵色有些難看。

許灼睦回到座上,道:“齊公子,不用你為我夾菜了。”

齊恣柔麵上含笑,隻是這笑意,未能答到眼底。

原深鈿沒想到許灼睦這麼認真,居然真和皇帝說了,他扯了扯許灼睦的袖子,許灼睦以為他餓了,伸手想拿糕點。

原深鈿壓低聲音,“我不是想吃。”

許灼睦看著他。

原深鈿有點緊張,他看向齊恣柔,見對方目光落在舞女們身上,才道:“這人是?”

好端端的,皇帝怎麼會讓他坐到太子身邊,還叮囑他要為太子夾菜?

許灼睦道:“父皇最近可能吃得有點多,太飽了沒事乾。”

原深鈿瞪他一眼,“彆逗我!”

許灼睦這才道:“父皇太概覺得這男人不錯,想讓我看看,是不是也覺得不錯。”

原深鈿一愣,許灼睦不讓他多想,笑道:“可我不喜歡吃他夾的菜,隻喜歡吃你夾的菜。”

許灼睦拿起筷子,竟真將這筷子塞到了原深鈿手裡。

許灼睦挑眉看著他,一臉期待的樣子。

將軍夫人見狀,也探出頭,她焦急萬分,就怕原深鈿腦子蠢,不抓住好機會,可她不能大吼,也不能狂拍自家兒子的背,隻能乾著急。

原深鈿手上的筷子如千斤之重。

許灼睦笑道:“怎麼了,是太子妃覺得我有手有腳,不能吃彆人夾的菜嗎?”

原深鈿忙隨手夾了個菜,送到許灼睦嘴裡,怕他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齊恣柔自然瞧見了這一幕。

原深鈿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宴會過後,皇帝卻讓他和太子二人,去坐一坐。

成親許久,原深鈿還是第一次被皇帝喊過去,不由有些忐忑。他想起今日太子去找皇帝的事兒,又想起那奇怪的白衣男子,腦袋暈沉沉的。

原深鈿道:“那齊恣柔……”

皇帝帶來的人,怎麼可能真就是個夾菜的,齊恣柔麵帶媚色,夾菜的時候有意無意身子往許灼睦那邊貼,原深鈿不傻,心中明白七八分。

但原深鈿就算看懂了,也隻能在一旁看著,齊恣柔是皇帝送來的人,原深鈿作為一個太子妃,根本不能伸出手來,管這種事。

原深鈿揉額,他以為太子就算不要這人,也隻會冷處理,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去找了皇帝,也不知皇帝今日的大好心情,有沒有被破壞。

原深鈿道:“這齊恣柔,也是聽皇帝話才來的。”許灼睦態度太過冷淡,也不知有沒有傷了美人的心。

許灼睦道:“難道你想讓我吃他夾的菜?”

原深鈿又噎住了。

許灼睦道:“太子妃,我曾說過,你的眼神很清澈單純,瞧著就是個好騙的傻子。”

原深鈿腳步一頓。

許灼睦,“齊恣柔不是傻子。”

原深鈿沒來得及琢磨話裡深意,許灼睦又道:“我沒空管不在乎之人的心情,不喜歡便是不喜歡,沒必要裝作喜歡,若是黏黏糊糊,他真以為我想吃他夾的菜,那就真是好事了嗎?”

原深鈿心道,那也是。

他道:“我隻是隨口一說。”

原深鈿倒也沒那麼聖母,說實話,他瞧齊恣柔柔柔弱弱湊過來,滿眼媚意瞧著許灼睦的時候,原深鈿心裡的滋味是很奇怪的。

原深鈿打心眼不希望許灼睦衝著齊恣柔笑,更不希望他接受對方的伺候,和他有說有笑。原深鈿走了幾步,夜晚有陣風刮過,原深鈿清醒許多。

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個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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