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憶著長穀部當時的表情,那是他從沒有在自己嚴肅認真的近侍臉上看到過的。他被另一個審神者抱住的時候,全身都僵硬了,卻完全不敢反抗。他的眼睛竟然紅了,是想哭嗎?看樣子是想跟自己打招呼的吧,卻迫於身後的審神者,什麼都不敢說。
如果他在麵對自己時,也會露出那種被欺負狠了的受氣包表情,而不總是嚴肅冷峻,那自己大概也不會那麼討厭他。
從前看過的一些重口味資源一一浮現在腦海中,年輕人突然產生了一個合理的推測——長穀部又不少見,為什麼會有人特意去黑市買一振長穀部呢?就算是購買稀有刀的贈品,想必也有一些特殊的用途。
天哪,長穀部真的好可憐,在被自己拋棄後,竟然會淪落到這種田地。在短暫地同情了從前的近侍後,年輕人又開始生氣起來,隔壁哪個鄰居,就算對長穀部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可是他的其他刀劍們仍然喜歡他,自然地圍繞在他身邊,一直都能聽到各種嘻嘻哈哈的笑聲,氣氛可比他的本丸好太多了!
他真的好氣啊……看他們從便利店提著東西回來的時候,有多開心?就算是付喪神又怎麼樣呢?跟人類有什麼不同?都是些以貌取人、膚淺拜金的家夥!
年輕人急匆匆躲回自己的房間,思考自己該怎麼做。如果他都能夠認出長穀部,那麼……他的其他刀劍們是不是也可以認出他?他們有沒有認出他,猜到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如果給他們接觸的機會,長穀部會將自己的遭遇告訴刀劍們嗎?
可惡,他還要在這裡待幾天?時間越長,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年輕人焦躁地捶了一下床,一想到他的刀劍們發現自己做的壞事,可能會因此對他心懷不滿。再想到那些暗墮刀和黑暗本丸的流言,他很害怕。
往常有著無限吸引力的遊戲,在今天一直都不太想玩。年輕人努力了一會,終於承認他玩不下去。他像困獸一樣在自己的房間裡走來走去。
好像過了一百年那麼久,終於等到了午飯時間。在吃過一期一振送上來的飯菜後,他試著午睡,但失敗了。投身遊戲中轉移注意力,讓他忘記外界的煩惱這個方式失靈後。年輕人下樓,發現主事的刀劍們仍跟上午一樣聚在一起。
心虛讓他主動搭話,問:“怎麼了,物資還是沒到嗎?”
一期一振點了點頭,回答:“是的,我們已經沒有晚上的食物了。”
年輕人親自跑到廚房檢查了一遍,發現食物真的少的可憐。就算付喪神們從現在開始停止進食,全都留給他自己,也撐不過兩天。理論上,他仍然認為自己上午說得才是對的——時之政府隻是說今天送食物,今天還沒過完。
但實際上,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困在荒島上好幾年,除了隔壁那個討厭又可怕的審神者,再沒見過其他人類了,他想要跟同類交流,想跟他聊聊對現在這種情況的看法,順便要點吃喝。雖然他看起來跟自己不是一個類型,但畢竟是一個種族。
為了避免遇到長穀部暴露自己做過的事,所以他謝絕了一期一振和其他刀劍想要跟隨的請求,自己來到都彭的彆墅。
在山姥切國廣將他領進屋後,年輕人發現,都彭家裡的付喪神們基本全在一樓起居室活動。為數不多的幾振短刀似乎是圍在一起玩娃娃。其他刀劍則三三兩兩地看電視、下圍棋,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手邊都擺著成堆的、各式各樣的零食,在不停地吃吃喝喝。
審神者心裡升起一股火來。正常情況下,他是不會同時對著這麼多人生氣發脾氣的,但這些付喪神裡有很多他熟悉的麵孔,讓他覺得安全,就算發脾氣也不會有危險。於是,他停了下來,憤怒地盯著這些浪費食物的刀劍。
如果換做一期一振或者燭台切光忠、甚至大多數付喪神,都會在這時有所察覺,請他坐下,給他拿點喝的或者吃的,轉移他的注意力,安撫他的情緒。但山姥切做事的順序和他們正好相反,他直接了當地說:“主人在做事,你在這裡等著吧。”
“做事?我怎麼不知道,在這個度假空間有什麼不能被打擾的正事可做的?!”年輕人馬上找到了發泄的渠道,憤怒地提高聲調說:“你怎麼能讓我在這裡乾等著?我是審神者,找的是你的主人,你有什麼資格不去告訴他,讓我在這裡等?”
雖然外表看著不太像,不過眾所周知,山姥切國廣的脾氣很好,完全不會因為這位審神者的質問動氣。但他也不能容許其他人質疑自己的主人,於是金發打刀誠實而又耿直地回答:“彆把自己和我的主人比較,你沒有正事可做,不代表他也是。主公大人每天很忙也很辛苦——對了,你要喝杯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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