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 109 章(1 / 2)

殷子珮睥睨著司馬炎, 狂霸酷炫道:“連最基本的男徳都做不到,還妄圖踏入我殷氏的皇門?本宮勸你這就去讓襄陽侯找父皇退婚,省得日後再被本宮休棄,否則到時你我二人麵上都要難堪。”

雖然無法讚同她話中之意, 但司馬炎心中的土撥鼠還是忍不住不停尖叫:嗚嗚嗚安平好可愛啊, 和小時候一樣又冷酷又傲嬌。

所以殷子珮和司馬炎這段孽緣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呢, 這一切都還要從司馬昱說起。

殷子珮來到這個世界時, 司馬昱已經被司馬炎推下山了,他的腿也徹底殘廢,童年注定要在悲慘中度過。

然而殷子珮遠在京城, 雖然很想見小司馬昱一麵, 也實在是鞭長莫及沒法照顧他。

六歲那年, 殷子珮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機會——殷正旻決定南下微服私訪、體察民情。

原著裡根本沒有這段情節,畢竟她寫的是言情,一切和戀愛不相關的情節統統都被砍掉了。但如今這正是與司馬昱見麵的好機會, 殷子珮稍微撒了個嬌,殷正旻就同意將她也給帶上。

隻不過做父皇的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將閨女帶上了,索性三個皇子也就都跟著過來了。

殷正旻一瞧,好嘛, 四個孩子都跟出來微服私訪了,那學習也不能落下啊!那個誰,太子太傅也跟著吧, 走到哪兒教到哪兒。

殷子珮那時候隻有六歲, 壓力還比較小,十六歲的太子和十三歲的二皇子三皇子就苦不堪言了。太子太傅覃保綬又是一個不苟言笑的古板老頭,除了對長公主會展露出祖父一般的慈愛, 平時狠起來那可是對三個皇子都敢進行嚴厲體罰的狠角色。

此刻殷子珮正扒拉著覃保綬的大腿,軟糯道:“太傅不要生氣啦,二皇兄他已經很很很努力遼,字寫得不好看是因為手腕受傷,他也不想噠。”

覃保綬對著腿邊小小的白白的一團實在是不忍心板著臉,隻得狠狠瞪了二皇子一眼,冷哼道:“二殿下真是尊貴,一年前傷到的手腕到現在也沒好!”

殷子珮一臉天真無邪:“對鴨對鴨,這些傷很難痊愈噠。我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了父皇送給母後的玉簪,母後怒極,一巴掌拍在我的腦袋上,雖然這是好久之前的事情啦,可是現在想起來安平心裡還是好難過,後腦勺也在痛。”說著她還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腦門。

其實吧,殷子珮扭捏作態起來也是把自己惡心到不行。但是架不住她如今隻有六歲,明媚皓齒、天真無邪,任誰也不可能討厭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娃娃。

覃保綬也不禁莞爾,他哄道:“那殿下以後注意些,可千萬彆再打碎東西了。”然後裝過頭去,勉為其難地放了二皇子一馬:“字如其人,二殿下還是焚膏繼晷加緊習字為好!明日與襄陽世子一同聽講,若是在外臣麵前仍寫成如此狗爬式的字體,本太傅可丟不起這個人!”

二皇子:嗚嗚嗚謝謝安平,皇妹真是個小菩薩。

三皇子:我讚同二皇兄的想法。

太子:明明安平和孤才是一個肚皮裡出來的親兄妹,這麼護著老二作甚!孤心裡甚酸。

不僅殷正旻是一個重視孩子學習的大家長,司馬空也是。

如果放在現代,覃保綬就是那種“高考命題人”“教育界的泰鬥大牛”“金牌講師”,無數家長趨之若鶩擠破了頭也要讓孩子跟著上幾節課,仿佛再爛的泥巴在覃大師這裡熏陶兩天就一定能糊上牆一樣。

司馬炎就是那塊爛泥,他爹向皇上求了個恩典,讓爛泥兒子給這些皇子皇女們做陪讀。

司馬炎作為下臣,第二日早早兒地就來到學堂等候。不曾想三個皇子還未出席,倒是小公主穿著粉色的襦裙一蹦一跳地進來了。

小司馬炎見到殷子珮眼前一亮,滿腦子瞬間被刷屏:這就是小公主嗎?我天這也太可愛了吧?我我我可以捏她的臉嗎?看著好軟好嫩的樣子。

殷子珮打量了他一眼,幾乎立刻確定這就是司馬棒槌。她原本如春天一般溫暖的笑容立刻一收,冷繃著一張臉問道:“司馬炎?”

司馬炎:妹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也太有心了叭!然後然後,這種故意裝出來的“生人勿進”的氣場也太可愛了叭!以及妹妹的眼神也太傲嬌了叭!

“對對對,我就是司馬炎,司馬炎就是我。”

殷子珮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心想自己莫不是遇到了一個傻子吧?司馬家不是有兩個兒子麼?怎麼就你一個人?”

“二弟他不喜讀書,父侯便沒讓他過來。”司馬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

學渣竟然在diss學神?殷子珮懶得和這個渣渣多言,徑直坐在最前方的木桌旁,隻留給他一個高傲的後腦勺。

她家昱昱真可憐,連讀書的機會都沒有,自己下了學堂之後得想個辦法去見見他。

司馬炎在心底土撥鼠尖叫:妹妹不理我的樣子也好可愛啊啊啊!這種幸福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馬炎此人打小兒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除了司馬昱,一般還真沒人會給他冷板凳坐。如今突然來了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小姑娘,關鍵是女娃娃像小仙女一樣好看,還身份貴重,司馬炎立刻就淪陷了。殷子珮越是板著一張臉,他就越是興奮,暗戳戳地總是想要討好她。

七個字簡單總結一下——司馬炎此人犯賤。

沒空管司馬炎那點兒犯賤的小心思,下了學堂後,殷子珮將頭上貴重的釵環拿下,換上侍女的衣裳,讓梅林幫忙打聽了一圈,然後自己一個人悄咪咪溜進了司馬昱住的小院。

自從司馬昱腿廢了之後,襄陽侯也就懶得管這個兒子,王彩琴也如願以償地將他打發到侯府最偏遠的角落。

當年司馬昱被司馬炎推下山時撞了頭,後來又連續高燒好幾天,醒來時對那天的記憶竟是有些模糊了——他隱約隻記得自己從山上滾下來時零碎的片段,而這個片段裡並沒有司馬炎的身影。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