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 118 章(1 / 2)

此刻,襄陽侯府的前廳裡落針可聞嗎,人人都生怕自己和“謀害皇族”這件事扯上關係。

司馬炎心裡雖然害怕,卻也不怎麼慌亂。

謀害長公主這件事他是知情的,但他沒有並插手,一切都是母親在安排。小時候無論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母親都能為他處理妥善,這次應該也是能護住他的,是不是?

如果事情敗露,大不了他就一口咬定自己對這件事不知情,母親肯定會幫他都扛下來的。

這廂眾人心懷鬼胎,那廂殷子珮卻在和司馬昱恩恩愛愛。

吧唧一口親在病美人的臉上,殷子珮哄道:“怎麼又生氣了呀我的駙馬爺?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以後絕對不拿自己的生命健康開玩笑了還不行嘛!”

駙馬爺:“臣不敢。”

他雖然氣她開玩笑不知輕重,但他更氣的還是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護著她。

殷子珮知道司馬昱在賭氣,便笑嘻嘻地轉移話題:“你們侯府也太危險了,不如咱倆搬去我的公主府住?”

司馬昱反駁她:“不是我的侯府。”

他不喜歡這種說法,好像他站在了她的對立麵似的。他才不願和侯府扯上關係,從此以後她在哪兒,哪裡方是他司馬昱的安身立命之所。

殷子珮笑嘻嘻的沒個正形:“好好好,不是你的侯府,從此以後公主府才是你的家,你就是住在公主府裡的小公主,我是你忠心耿耿的老護衛。”

司馬昱也察覺到對麵仿佛哄孩子一般的語氣,禁不住有些羞恥——明明自己比她大了這樣多,卻還要她來哄,委實不妥。

司馬昱:果然我還是應該做些成熟男人該做的事,比如把王彩琴和司馬炎搞死什麼的。

摸了下殷子珮的小腹,司馬昱的語氣難得溫柔了些:“真的不疼了?”

殷子珮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夫君親親我,親親我就不疼了。”雖然她壓根兒就沒疼過。

司馬昱心裡的感覺有些奇異,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既強烈又微妙的感情。

他自出生起仿佛就是孤立於世的,印象裡從未有人這樣親近過自己。即便他已經和麵前這個人成了婚,也已經做過這世上最親密的事,但當她嬌笑著索要親吻的時候,他卻還是一陣恍惚——原來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是這樣親密無間嗎?

司馬昱察覺到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甚至有可能是那種似哭似笑的扭曲表情,於是低頭親了一下她,然後迅速起身:“我回前廳處理一下蕨明粉的事情。”

幾乎落荒而逃。

殷子珮一臉黑人問號:我是仙人掌嗎?親一下還紮嘴不成?

官府的動作很快,一聽說是襄陽侯召喚,立刻馬不停蹄趕來。司馬昱到前廳的時候,官差已經在一個一個審問那些參與過備菜的人了。

廚娘小廝們個個都嚇得像鵪鶉似的,除了拚命搖頭就是回答“不知”和“小人冤枉”,進展很是緩慢。

就在這時,派去搜下人住處的官差回來了,恭恭敬敬將手中的紙包遞上:“大人,這是在德勤院最東側的那間廂房裡搜到的,就藏在床底。”

一個頭戴黃褐色方巾的女人“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冤枉啊!小人從未見過此物!”

王彩琴的表情瞬時變得晦澀難辨。

司馬空看了管家一眼,對方立刻心神領會上前解釋:“此人名喚趙雀喜,約三年前進府當廚娘,得了掌事大廚的青眼,身份倒是要比普通廚娘高些,現如今自己一人住在德勤院最東側的廂房裡。”

司馬空不置可否,在一旁坐下,示意審訊繼續,自己則旁聽。

那領頭的官差簡直焦頭爛額,若不是大人恰巧不在,怎麼能輪得到他這個小嘍囉跑到堂堂襄陽侯府來作威作福!還審訊襄陽侯府的人呢,倒還不如讓他自己被審!

他穩了穩心態,接過那紙包,問趙雀喜:“何故如此驚慌,我看這明明就是包普通的粉末。”

“小人、小人沒見過如此大的陣仗,說從我屋裡搜出了東西,自然害怕……”

“哦?那這是什麼東西你可知道?”說著,他將東西遞給一旁的醫師。

趙雀喜更加慌張了:“不知,小人真的從未見過此物!”

醫師鑒彆了下,給出了肯定答案:“是蕨明粉。”

那官差露出審訊專用的凶神惡煞嘴臉,嗬斥道:“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就在趙雀喜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的司馬昱突然指了下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淡淡道:“你出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司馬空又看了管家一眼,管家有些為難道:“這就是個灑掃的小丫鬟,平時還幫忙處理一下剩菜剩飯,應是叫……叫青青?”

就算是下人也分三六九等,這個小丫頭實在是太底層了,管家記不住她的名字實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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