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1 / 2)

怎麼說呢,襄陽侯的死很是禿然。

司馬空近來為司馬炎的腿和某對“不知廉恥”的夫婦操碎了心,心中鬱結得不行,難得某晚興致高些,設宴款待襄陽省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一不小心便喝大發了。

當夜,整個襄陽省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最起碼小一半都聚集在侯府,眾人眼睜睜看著襄陽侯如喝水般飲酒,最終喝到臉色通紅並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侯府的管家急忙派了幾個下人將侯爺帶回去休息,本想喂些醒酒湯,但司馬空醉得太厲害,無論灌什麼都灌不進去,便也隻好作罷。

王彩琴看到夫君喝成這個樣子,氣急道:“哪個不長眼的將老爺灌成這副模樣!”

管家一臉苦笑:“侯夫人,又有誰不要命了,膽敢去灌醉侯爺!是侯爺自己興致高昂……”

王彩琴不耐煩地擺擺手:“行了行了,讓侯爺安心睡著吧,去打幾盆熱水過來,我親自給侯爺擦擦。”這麼些年,司馬空醉酒都是由侯夫人一手照顧,管家也就沒有多派幾個人過來。

眾人忙活到半夜才稍稍消停,侯夫人直接歇在外間,當值的丫鬟則守在門外,一旦侯爺和侯夫人有任何要求都能夠隨叫隨到。

忙活到那樣晚,王彩琴便徑直在外間沉沉睡去。第二日喚醒她的,並非調皮熱情的陽光,而是一聲劃破青雲的尖叫。

司馬空這日約了幕僚清談,便吩咐管家在辰時叫醒自己。由於侯夫人歇在外間,管家一個大男人不方便直接進去,便叫一個小丫鬟去喚侯爺起床。

但當小丫鬟輕手輕腳走進裡間的時候,卻看到臉色青紫的襄陽侯口鼻處皆是汙穢之物,而他也早已斷了氣。

醫師和仵作一前一後趕來,得出的結論皆為窒息而亡。想必是侯爺醉酒之後無法控製自己的生理反應,嘔吐物堵塞了呼吸的所有通道,最終窒息而亡。

王彩琴一下便癱坐在地,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最終兩眼一翻竟直接暈過去了。

隻不過她醒得也很及時,第一時間封鎖了所有消息。

侯位繼承是不需要上秉皇帝的,侯府全權決定世子是誰,世子繼承侯位的儀式亦可以自行決定如何舉行,隻要上報朝廷就可,朝廷一般會派個皇子過來參加以示重視。

隻是老侯爺並非壽終就寢,也非提前傳位,這樣快便讓新侯爺上位,隻怕會被世人指摘。

王彩琴便以悲痛過度、不適宜操辦喪禮為由,讓司馬炎代行家主之事,安排府中這大大小小的事務,自然也包括著侯爺的喪葬之禮。

待一切都安排得七七八八,他才通知司馬昱和殷子珮。

不過這些也都是高公公後來才得知的。那日夜宴他自然也去了,同樣喝到酩酊大醉,第二日生生睡到晌午才起。起來後又覺得頭痛欲裂,在屋裡閉門不出休養了一整日,第二日待他打聽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長公主本人都親自到了。

殷子珮本就不欲與侯府有太多牽扯,恨不得讓司馬昱直接入贅公主府。如今司馬空死了,倒不失為一個好機會,乾脆趁此良機讓司馬炎和司馬昱兄弟倆徹底分家,從此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豈不美哉?

因而,雖是老侯爺的喪事,她這個兒媳和司馬昱這個兒子全程表現得就像一個過客,走完該走的過場,哭……好吧哭不出來,反正兩人絕不多插一句話。

後來司馬炎正式繼承侯位時,她也沒摻和,身為新鮮出爐的“侯夫人”,她甚至沒有出現在現場。

侯爺常年獨居侯府,“侯夫人”卻常年待在公主府,日子久了自然流言四起。

甚至有坊間傳聞,長公主被小叔子接親時便對他一見傾心,回到侯府見到雙腿皆斷的真駙馬頓時心生厭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利用權勢逼迫小叔子與她假戲真做。不僅如此,後來她搬去公主府的時候,侯府還迫於淫威,將二公子主動獻上,如今呐,二公子正被禁錮在公主府中被殿下日日狎玩奸*淫呢!

唉,可憐這二公子,當年作為質子在京城待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家鄉,又被當成長公主的禁臠。說不準他在京城的那三年裡就常常迫於長公主的淫威被……

聽到這兒,殷子珮不禁滿頭黑線——我求求你們各位動動腦子、做個人吧!司馬昱在京做質子的時候我才十一二歲,就算是日天日地也不至於日男人啊!而且還是弓雖女乾人家!各位想象力不要太豐富了好不啦!

不過世人所言種種,雖然將原因和過程揣測得荒唐,但結果卻被猜得七七八八——如今殷子珮在公主府裡可不就是和昱美人過著酒肉池林的美好生活嘛!

隻是這日子說美好卻也沒有那麼儘善儘美,殷子珮的嗜睡症已經嚴重到影響她的日常生活了,偶爾她的意識甚至都有些混沌。

殷子珮就算再是心大,也知道這很不對勁,請來的醫師一波又一波,卻都給不出個確切答案。

殷子珮寫的一堆皆是以自己為原型,女主自然也都健康得很,如果不是有其他合理解釋,創世係統是不可能突如其來給她安排一個嗜睡屬性的。

如果問題不出在她自己身上,那就隻可能是他人設計了。

殷子珮坐在梳妝鏡前,愣愣地任由司馬昱為自己畫眉,大腦卻在不停運轉:想來隻有與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才會更容易得手……難不成是梅林?她幾乎時時刻刻都跟在她身邊,最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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